過了不到半個月,我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說在曼谷西北部市郊的一棟別墅中發生慘案,一名桑坤的泰國籍男子手持AK47步槍,打死包括其親弟弟在的四名男子,並衝上道路,朝經過的一輛汽車掃。接到報警後,警方及時趕到,發現桑坤已經吞槍自殺。警方在別墅地下室中發現線索,懷疑這裡曾經發生過數起命案,還在調查之中。
這新聞讓我們大家都無比高興,這時我才明白了方剛所說的。原來阿贊登將那些被打死的靈鎖在其,桑坤重舊業,再次找來客戶在地下室殺窮人,被靈纏上。而之前被鎖在的靈,就會重複自己被殺的行爲,瘋狂地去殺別人。
“我終於可以放心了,這真是最好的結局!”我非常高興,甚至比賺了錢還要開心,當晚我就請方剛吃大餐,外加酒吧和*一條龍。
在我這幾年的牌商生涯中,說實話,我也造了很多業,比如賣給客戶小鬼、邪牌甚至落降頭(包括降)。這都是有損福報的,只是當時爲賺錢而忽略。但後來,我在那些巨大變故中能全而退,就算散盡家財、長年吃素,但起碼無事,現在回憶起來,可能就是當時經常會一些善念,故意懲罰那種應該遭報應卻沒有的人。當然,那只是我的猜測。我並不是什麼大人轉世,不可能運氣總比別人好,但在經歷那麼多之後,我沒缺胳膊沒,也沒落下後癥,我覺得總有原因吧。
對於桑坤這個事,很長時間都有心理影。我其實相信人之初本惡,人和一樣,天都是保全自己,而攻擊其他。但人類顯然比在殘暴方面更上層樓,比如桑坤這種職業。都說獅子老虎鱷魚很兇猛,吃人不眨眼,但要是跟桑坤這種人相比,簡直就不算什麼。按這個標準,桑坤到底是人還是野?
解決了桑坤,我和方剛離開阿贊登的住所回到自己公寓,準備休整兩晚之後,就再去香港。畢竟Nangya還要在香港呆上半年,而我已經答應陳大師,要在佛牌店繼續當高級顧問。
晚飯後,方剛照樣去附近的賭場大開殺戒,我無聊地在屋裡來回走。看到臥室裡方剛的牀頭櫃上有個相框,以前好像沒看過,就進屋去瞧。相框里居然是方剛和馬玲的合照,看地點應該是以前他在芭堤雅那間公寓樓下的餐廳。那時候的手機沒有前置攝像頭,想自拍都得把手機調過來,用自拍鏡去拍。因爲不能從屏幕上看到畫面,所以這種自拍的表都比較搞笑。
方剛和馬玲的頭靠在一起,馬玲顯得很開心,而方剛卻笑得不太自然,就像憋尿的時候有人在撓他的胳肢窩。我嘆著口氣把相框放回去。想起馬玲,這心就有幾分堵得慌,多好的一個人,可惜就這麼沒了,難怪方剛在東南亞十餘年也沒結婚。正如他所說,有的牌商不適合有家室,因爲仇家太多。
以前我不太相信,心想牌商無非就是賣佛牌,和賣化妝品、賣大米或者賣手機的商人沒什麼兩樣。區別就是佛牌中有法力和靈,但只要謹慎點兒就沒事。後來,我遇到善後和屁的況越來越多,起初懷疑是不是自己運氣差,或者是心腸太,不然東南亞和中國有那麼多牌商,要是都像我這樣總出事,他們該怎麼活。
後來發現方剛和老謝這些牌商並不像我這麼心,但卻也經常結仇,不是客戶就是同行,要麼就是黑阿贊。才知道做牌商不同於其他商人,要是想把生意做大,就得付出代價,這代價就是結仇。賣正牌、做驅邪法事的話,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但法事的活畢竟不多,而賣正牌利潤低。要想多賺錢,就得什麼活都接,不正牌,還得賣牌邪牌,什麼人胎路過、小鬼、山都不在話下,更不用提落降了,只要客戶肯出錢。
但有利就有弊,邪牌小鬼和落降頭,是最容易出事的,客戶必須要記恨在我們上。所以方剛纔一直單,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適合的人,卻爲方剛送了命。
坐在客廳的牀邊,我無聊地喝著啤酒看電視。這時手機響起,又是老謝打來的。他問:“田老弟,阿贊登給桑坤連續施法好幾天,是不是累的,得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我說:“怎麼,又有生意上門?謝老闆業務可以啊!”
老謝笑著回答:“可不是嘛,我這邊有個客戶,是住在蜀的泰國本地人,因爲賭錢懷疑賭場老闆出老千而結仇,被對方下了什麼降頭,搞到全皮潰爛,問我有沒有辦法恢復。我去蜀瞭解過況,那人簡直比鬼還可怕,可家裡偏偏又窮得很,一時拿不出解降頭的錢,我也就沒理。”
“你什麼時候去的蜀,就這幾天嗎?”我問。老謝回答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我說那你現在纔跟我說有什麼用。老謝笑著說上午這人又給我打來電話,說錢已經湊齊,東拼西湊總算集齊了十幾二十萬泰銖,讓我再去看看。可現在Nangya和登康都不在泰國,所以想讓阿贊登過去看看。
我說:“那你得給方剛打電話,阿贊登可是方剛的上游阿贊,你找我算什麼事,到時候方剛又該說我挖他牆角了。”
老謝說道:“我剛給方老闆打過電話,他很不耐煩,說讓我找你談。我說我想請阿贊登去看看,話還沒說完,方老闆說我再打擾他贏錢,這把牌要是輸了就得算在我頭上。”我哈哈大笑,說這就行,只要方老闆有言在先就沒事,不過阿贊登畢竟是方剛的上游,如果這樁生意最後了,你也得把利潤分給他最兩。
“那當然沒問題!可是我跟阿贊登沒有你,再說咱們關係這麼好,要不你幫我問問他,個最低價怎麼樣?”老謝說。我就知道他是這個想法,不過老謝做生意的習慣倒是了,一定要把價錢說在頭裡。
給阿贊登打去電話,問他這幾天是否還能施法,收費多。阿贊登告訴我,最好能讓他恢復三四天,施法的費用只要不是特別複雜,大概十五萬泰銖左右即可。我把話轉告給老謝,約好三天之後他來曼谷找我。
我打電話給陳大師說要多停留幾天,這邊有客戶危在旦夕,等理完了就馬上回香港,陳大師說沒問題,聽語氣似乎很高興。我有些奇怪,難道我在香港耽誤他的好事?陳大師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就說:“田顧問,真的要很謝你,昨天我和Nangya去海洋公園,整整玩了一天!”
“有這麼好?”我更加驚訝,以Nangya的格,就算同意陪你去海洋公園,也不願意呆上整日吧,看來這降還真是厲害。我心裡發虛,告訴陳大師不要太過於追求Nangya,慢慢來,反正時間有的是,要多給修法和休息的時間。陳大師連聲稱是,讓我放心,他會掌握分寸。
躺在牀上,我心想這Nangya難道真被降給改變了?馬上打電話給登康,他說:“凡是都要有個過程,現在有一個多月了吧,按我估計,最多再有兩個月,阿贊Nangya的降法門就會開始失效。”我說不管到時候是否開始失效,你都在一個半月之後來香港,給Nangya解降,我不想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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