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搖搖頭:“剛把阿贊尤搞掉的時候,我問過於先生,他說雙方用的都是高深的和極的巫咒對抗,非拼出你死我活不可。如果不是因爲阿贊尤法力很強,他早就七孔流,死在當場了。但就算沒死,咒也侵魂魄和大腦,這人以後不可能再恢復正常。”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想給方剛倒滿酒。可他卻把杯子移開,我很奇怪,說以你的酒量,現在應該還沒到一半吧。
方剛恨恨地咬著牙:“該死的熊導遊,你到底藏在什麼地方?”我笑著說也許就在我們邊,裝某個遊客盯著我們呢。這本來是玩笑話,但卻惹怒了喝得半醉的方剛,他抄起玻璃杯摔在地上,站起來大罵:“熊富仁,沒牙的狗熊,你他媽給我聽著,不管你躲在什麼地方,只要敢面,我方剛隨時送你上西天!”
我們坐在餐廳門口的位置,食客和遊客紛紛朝這邊看,離得近的幾桌客人嚇得躲開,生怕牽連。餐廳老闆連忙跑出來,最近我們經常在這家吃飯,老闆也算認識我們,就賠著笑臉問怎麼回事。我說我朋友心不太好,沒事沒事,趕結了賬拖著方剛離開。
那天我正去往西環的路上,接到電話,是老謝打來的。他說:“田老弟,有個泰國的客戶來找我,好像中了什麼邪病,你這邊聽說Nangya要開法會,能不能讓我這名客戶去香港找Nangya施法啊?”
“你可以去曼谷找阿贊登嘛,”我回答,“這不是能省不機票錢?要不然你和客戶都得來回跑。”
老謝說:“沒事沒事,這位客戶有錢,他剛好下週要去香港談什麼生意,順便就解決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法會。”我一聽說那就沒問題了,最好是能趕在法會的現場施法,因爲會有記者拍照或者錄像,也算是宣傳。到時候就說有泰國客戶大老遠從泰國跑來香港,就爲了找阿贊Nangya師父給施法驅邪。老謝連連稱是。
我說:“依我看,你就不用跟著來了,每次你都全程陪伴,是怕我和方剛挖你的牆角嗎?省點兒機票錢,留著以後你和母狐貍結婚,辦酒席用多好。”
老謝嘿嘿笑起來:“好吧,我就相信田老弟一次!”我心想合作好幾年,你才肯相信我一次,不過換別人,就算合作十年,可能他也不會相信對方,所以這也是不容易,我得高興纔對。老謝問我Nangya施法的價格是多,我說我跟合作的時候,基本都不用談價錢,我隨便給客戶報價。事後我分給Nangya多錢,都不會計較,有時我事先去問,也不願意說的價格,只讓我做主。
“哎呀,田老弟,你又年輕,人緣又好,我老謝怎麼能比啊,”老謝略帶幾分酸味地說,“那你告訴我一個Nangya施法的最低價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我想了想,說:“只要不太複雜,不耗費Nangya過多的法力,最低兩萬港幣還是能接的。不過你也別太黑,如果客戶比較有錢,又急於解決問題,你能多賺點兒,就儘量多分給Nangya一些錢。這人心思簡單,對朋友很好,只要我們把當朋友,也肯定不會虧待我們。”老謝連連稱是,但我總覺得這傢伙就沒真正往心裡去,讓他把生意夥伴當知心朋友來看,比讓他懷孕都難。
臨掛斷電話之前,我纔想起來問那位客戶是什麼問題。老謝說:“這個客戶很特殊,說他晚上經常會做噩夢,我覺得他可能是做過什麼虧心事,可那傢伙就是不肯承認,我也懶得多問,賺錢就行。”
我失笑:“晚上做噩夢?我這幾年接的生意當中,屬這類癥狀最普遍,沒有幾百例也差不多,這算狗屁特殊?”
老謝鄭重其事地說:“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這位客戶是在曼谷開地下賭場的,他說以前從不做噩夢,睡眠質量很好。大概從半年前開始做噩夢,有時候幾天一次,有時候半個月一次,也有連續做的。最主要的是,噩夢的容都不相同,但都很恐怖,每次他都會嚇醒,渾舒服,白天也沒神。”
“這也不算特殊,凡是撞邪衝煞,或者做過虧心事的人不都這樣嗎?”我沒聽出什麼新意,這時要進地鐵站了,我就把電話掛斷,讓老謝跟客戶談好價格,來香港的時候直接打我的電話,或者去佛牌店找我們都行。
老謝問道:“田老弟,要是去佛牌店的話,是不是陳大師也要一筆提?”我說當然了,你利用人家佛牌店的地盤做法事賺錢,當然要收地租。老謝說那就別去佛牌店了,這生意又不是通過陳大師佛牌店談的,最好私下解決。
我笑了:“你這老狐貍果然不虛,放心吧你就,這樁生意就算在佛牌店施法,我和陳大師說一聲就行,店裡不收提,就當給佛牌店做宣傳用。”老謝樂得連忙道謝,說全都拜託給我。
雖然香港是資本主義,但畢竟是中國人,中國人最喜歡講,香港也逃不掉。報紙的廣告連續做了七天,陳大師有朋友在報館當領導,給打了折,而且還佔了很大的版面。我這幾天真是累得夠嗆,總共跑了四十多家。方剛讓我把手機用掛繩掛在前,和客戶快要見面的時候就打開錄像模式,拍下我與客戶的談。回去連接電腦,把視頻文件在電腦屏幕上回放,方剛從頭到尾仔細看,幫我做二次過濾。
兩個人認真篩選,又PASS掉我們認爲比較可疑,或者不太託底的客戶,最後剩下三十六位善信,七天法會,平均每天接待五個人,這是個比較合適的安排。而在第七天,則接待二十名左右的普通報名者,在這天,Nangya要爲大家做灌頂驅邪法,收費不高,所以門檻也比較底,普通市民都可以參加,只是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法會開始了,在陳大師看來,這次法會是不一樣的,因爲Nangya是特意爲他而來,還要在香港常駐最半年。要是他喜歡,每天都可以見到這個人。所以法會開始儀式上,陳大師還特地講了話。不記者採訪錄像,這些視頻有可能在香港的一些電視臺或者網絡中播出,所以爲了避免被熊導遊認出來,我和方剛都沒面,而是躲在店裡喝茶。
Nangya的施法儀式進行得很順利,這些善信都是心挑選出來的,有的長年弱多病,有的神不振,有的自述可能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經常鬼牀、夢魘、幻視幻聽,還有的稱能見到鬼。不管怎麼說,反正來找Nangya施法的人,多多都有些不正常的癥狀,而且是醫院無法搞定的,否則也不會來這裡,尋求東南亞阿讚的幫助。
到了第三天晚上,老謝給我發短信,稱已經和那位客戶商量好,對方這兩天就去香港,到時候直接給我打電話。並囑咐我千萬別忘了收錢,他開出的價格是三十萬泰銖。我心想你這傢伙還真敢開口,Nangya才收兩萬港幣,你自己就淨賺四萬,比人家阿贊師父的賺頭還多出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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