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於先生要回江西去,臨走時我向他要電話號碼,於先生表示他從來不用手機,家裡也沒有固定電話。我再三請求,他只好把小區裡某食雜店裡的公用電話號碼抄給我,說這店是老鄰居開的,有急事可以找,但最好別找他。我問他是否還要繼續開那間舊書店,於先生點點頭,說那是他開了十幾年的老店,不鄰居和固定顧客經常去顧,不開的話對不起他們。
而登康則暫時留在曼谷阿贊登的住所,爲了方便接方剛、老謝和我聯繫的生意,主要也是想防著熊導遊再次出現搗,反正他在馬來西亞也沒什麼重要事。方剛會繼續找人打探阿贊尤的後續結果,也叮囑了一些同行和朋友,只要發現熊導遊的消息,都會互相通氣,彙報彙報。
“坤昌寺的那座神廟,怎麼理?”費大寶問。
我說:“應該沒什麼生意了,因爲拜過那尊神像中邪的癥狀,似乎只有阿贊尤才能解得開,現在他廢了,熊導遊或者假住持再拉遊客去拜廟也沒意義,騙不到錢。”
登康對方剛說:“過段時間最好也能找人去盯著,萬一有什麼況呢。”方剛點點頭。
從泰國回到瀋,算了下賬目,近兩個月賺的錢,基本都搭在給洪班和對付熊導遊阿贊尤上,等於什麼也沒做。現在阿贊尤不管是死是活,估計也爲半個廢人,不再是敵手,我這邊也得靜下心來,一面讓姐夫努力維護網絡廣告發,另一面我也得多接幾筆大生意,好好賺錢了。
姐夫在幫我管佛牌店的這段時間,施法生意的提就拿了七八千,又得了熊導遊給的那六萬塊錢失業補助金,可稱得上是收頗,幹事業的心氣也很高漲,吃飯時拍著脯,稱一定會幫我再多拿下幾筆大生意。
我把費大寶和我們演戲的事,打電話告訴給了小楊,聽得又興又害怕,說:“幸虧沒找我參與,不然當時我就得嚇哭了,肯定很可怕!”
“也是沒辦法,”我說,“誰讓那個阿贊尤會極控靈法門,給鬼王派帶來很大威脅,再加上登康一心想搞掉這兩位,所以做這行就是要接這種報復的事。”
小楊笑著說:“費大寶那傢伙居然當上方大哥的助理了,以後我要去泰國,親眼看看他這助理當得合不合格。”我說費大寶腦子活絡,方剛狡猾謹慎,這兩人配合做生意,絕對錯不了。
“田哥,你這佛牌生意要做到什麼時候?”小楊忽然提出這個問題。
我很疑地說怎麼了,小楊說:“哥,我覺得你做這行太危險,經常得罪人。不是同行就是客戶,就算不刀槍,可是用降頭和法之類的互相攻擊,說不定誰就中招了,要麼殘廢,要麼就要死,多可怕!”
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過,只是時間一長,對這種同行之間的勾心鬥角已經從最開始的驚訝、害怕漸漸到適應和麻木。幾年來遇到的那些險事,可到現在我還是完完整整的,既沒死也沒傷,所以就總抱著僥倖心理,覺得自己是吉人天相,甚至站在正義的一方。再加上佛牌生意利潤太厚,就更難下得去決心收手。
下午,我躺在牀上,正和王在QQ上聊天。去了營口之後,和男朋友關係搞得不錯,看樣子有希談婚論嫁了。這時有電話進來,是姐夫的。我問什麼事,他說:“剛纔有個人來店裡,看了半天佛牌,也和我聊了半天。能侃的,說是在電視臺上班。指著牆上那些照片,問這人是誰,我說是店老闆,也是我小舅子。我怎麼看怎麼不像買佛牌的,就問到底有什麼要求。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人魅力大增,人緣特別好,我就推薦了很多,可不滿意,說聽說泰國有種什麼儀式,做了之後就能讓這個人對我死心塌地。”
一聽這話,我心想難道又是降?姐夫笑著說:“看來這的是看上哪個男人,但人家對沒覺唄。”
“後來呢,有沒有確切的意向?”我問。姐夫說應該有,但我再問就不說,非要和你直接通不可。我對說你在泰國,店裡由我負責,跟我說就行。好像不太願,要了你的名片就走了。
我連忙問有沒有讓留下聯繫方式,姐夫說沒有。那的好像有什麼急事,接個電話就要走。我不太高興:“你怎麼能說我在泰國呢?現在我泰國的號碼關機,要是打瀋的號碼通了,還以爲我們在忽悠。”
姐夫委屈地說:“我不是想把店裡的業務都撐起來嗎?要是來的人都直接和你通,那我在這店裡跟木偶有啥區別?”我一想也對,就在心裡盤算,要是那的打來電話,我得怎麼解釋。
好在兩天後,那位士纔給我打來電話,說了前天去我佛牌店的事,稱打泰國的號碼關機。我笑著說今天剛從泰國回到瀋,有事您說話。
經介紹,這士說姓李,問了年齡和我同歲,瀋人,但在杭州某電視臺當編導。這位李士說話彬彬有禮,普通話很標準,聲音聽起來也讓人覺很舒服。我問:“你是想要給男人落降嗎?”有了之前劉佳的同教訓,我特意把“男人”兩個字加了重音。
李士笑著說:“我不知道降能不能起到這個作用。”
我問:“你連降都沒聽過,又是怎麼說泰國有那種法,施了就能讓人對你死心塌地的呢?”李士說也是聽一個從泰國旅遊回來的好閨說的。找某寺廟的龍婆師父做了五條經刺符,回來的路上和導遊聊天,提起老公總三心二意的,導遊就說可以做個降,能讓別人對你永遠忠誠。
“那沒錯,”我回答,“這就是降。”李士問怎麼做,我特意告訴,降分同和異的兩種,但要把你和對方的詳細資料發給我,先讓泰國方面審覈,看有沒有這個緣分。如果完全沒有,做降的效果並不太好。
其實,我是怕再出現劉佳和那個王哥的況,所以要看看雙方什麼況,別到時候再鬧出人命。李士想了想,說:“田老闆,其實要做的這個降,並不是跟我有關,而是和別人的。”我心想做降還有幫忙的,就問是不是你閨,還是什麼好朋友。
李士說:“都不是,是我的師父。”
師父?我腦子裡頓時閃過好幾種份,電視臺的前輩、領導也可以稱爲師父,就問是誰。李士對我說:“他是個和尚,在浙江臺州的一座寺廟裡出家。”
原來是這樣,我心想只有和尚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師父。可奇怪的是,和尚用得著落降?聽了李士的解釋我才明白。
這位李士因爲在杭州工作數年,對江浙文化已經很癡迷,平時好很廣泛,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旅遊友等。可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工作繁忙,業餘生活也很富,可卻總覺得缺些什麼,總是覺得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空虛、無助和煩惱。再加上好幾年沒找到合適的男朋友,李士越來越覺得,似乎應該有個什麼信仰比較好。
因爲江浙一代有很多寺廟,在某次聚會的時候,朋友就提起說他有個師父清修,這師父說話和行事都極有見地,信徒衆多,不人追隨他,以得到心靈上的解和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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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我問要埋葬的是什麼人。 那女人說是她的四個兒子。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心裡想,好家夥一口氣埋四個兒子?丫丫呸的,好大的氣魄。 我把她帶到所謂的商品墓葬區,這地方也是所謂的風水大師選擇的好地段,埋在這裡的人蔭及子孫,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是平安康泰還是容易的很。我看她好像不缺錢的樣子,就把她帶到了最貴的高端墓葬區。 那中年婦女圍著空墓轉了幾圈,問我:“你們這裡能不能保密?” 我好奇的問:“怎麼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