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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洪班往事_第845章:阿贊騰林

洪班心裡明白,瑪丹在深山中找到的墳墓本不是他父親,而是洪霞的,因爲他把父親埋葬的地方本沒留墳包,就是怕被人認出。而當時他把妻子兒的就埋在洪霞墳墓的旁邊,所以纔會出來纏著瑪丹,而所說的那個怨氣極大的靈,就是洪霞了。

“所以,你就又回來取你父親的頭骨域耶,想用它來驅走你上的氣?”洪班問。

瑪丹點點頭:“沒錯,當初我無法錮他的頭骨,就暫時放棄,現在我已經學會了你的法門,就想回來繼續加持,好給自己解圍。”

洪班問:“你爲什麼殺死自己的父親?”

瑪丹哼了聲:“我喜歡一個男人,可他不喜歡我,而且馬上就要結婚。我只跟父親學過簡單的蟲降,別的他都不教我,說不希人修法,而是結婚生子。我要他教給我降法門,可他死活不同意,說那是害人又害已。後來,那個男人終於結婚了,我很憤怒,就在某天晚上殺了父親,再砍下他的頭,想製域耶,自己找地方去修習降頭,總有一天,我要給那個心的男人落下降,讓他這輩子都永遠屬於我自己。”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瑪丹沒有任何恐懼或悲傷的神,而只有冷漠和險。這時,躺在旁邊的朱明也慢慢醒來,看到了坐在椅上的瑪丹。他早就在洪班的服上見過瑪丹的肖像,非常驚訝:“你、你怎麼來了?”

“看來你也認識我,好吧。”朱明極力掙扎上的繩索。瑪丹從旁邊拿起一個小玻璃瓶,站起走到朱明面前,手用力去他的腮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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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左右扭著頭,咬牙關不讓灌。瑪丹煩了,從旁邊起一木柴,用力砸在朱明的頭上,他大著,鮮流下來,瑪丹再去朱明的臉,要把玻璃瓶中的東西灌進去。

就在這時,洪班突然應到一極大的怨氣。他很清楚,瑪丹這是要殺人滅口,對這種人來說,殺人比踩死蟲子還簡單。他大腦急轉,看到地上擺著的那顆頭骨域耶,又想起昨天他和域耶通靈時,阿贊騰林的靈告訴他,希他能幫自己消除怨氣,然後再讓自己的完整。

現在來看,阿贊騰林是想說這並不是一件事,而是兩件事,那個“幫自己消除怨氣”,很有可能就是指瑪丹殺死他的事。被自己的親生兒殺死,當然是極大的怨氣。

於是,洪班下意識用從瑪丹那裡學到的緬甸巫咒,以通靈與域耶通。阿贊騰林的靈應的方式告訴洪班,讓他繼續施咒,他要自己消除自己的怨氣。

洪班提高唸誦經咒的速度,瑪丹猛震,回頭看到洪班,氣得起那木柴,就要去打洪班。洪班閉上眼睛,他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這一條路。

瑪丹舉起木柴就要砸洪班的腦袋,卻久久沒能落下,青得嚇人,劇烈咳嗽,噴出幾口鮮

“別、別再唸了,求求你……”瑪丹吃力地說著,靠在牆上,從角流出鮮。看到這副模樣,洪班居然有些不忍心,經咒中斷。瑪丹了幾口氣,臉上出笑容,突然衝上去舉木柴就要打洪班。

唸誦經咒已經來不及,洪班悔得腸子發青,沒想到旁邊牀上的朱明屈起雙,聳腰部,用力踢在瑪丹的後背上。沒防備,直摔出去,撞在木櫃上,洪班連忙繼續施咒,這下他毫不留,在緬甸法門中又混三明拘魂咒,這是洪家祖先巫醫獨有的巫咒,也能起到錮的作用。

瑪丹從地上爬起來,還要衝過去打洪班,兩人看得很清楚,瑪丹雙眼中都在流著,很快就是鼻子、角和耳朵,凡是頭上有孔的地方都在流支撐著,盤坐在地上,也用經咒對抗。洪班閉雙眼,唸誦經咒的速度和音量都在增大。

原本擺在地上的那顆域耶頭骨,就像到震似的忽然倒下,順著地板滾向瑪丹,最後在屋子中央停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頭骨上那兩個黑的眼眶,就直直地盯著瑪丹的方向。瑪丹看著這顆頭骨,經咒開始中斷,裡的越來越多,從流到噴,最後那張漂亮的臉已經被糊滿,人也搖搖晃晃,最後把頭一垂,再也不了。

瑪丹死了,被自己父親的靈和怨氣所殺死,也算是罪有應得。

朱明從牀上滾到地上,再站起來跳出屋,揹著手撿起柴刀,割開洪班上的繩索,兩人才算了綁繩。朱明把瑪丹推倒,又猛踢幾腳,大罵:“臭人,真是比畜牲還不如!”

洪班止住朱明的作,看著瑪丹那張滿是的扭曲的臉,洪班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死了,但自己的妻子和兒也不能復生,在這件事當中,所有人都是失敗者,沒有一個贏家。

接下來的幾天,洪班和朱明繼續在林裡尋找阿贊騰林的墳墓,最後終於找到。哪裡有什麼墳墓,他的居然被卡在小河的兩塊巖石中,原來瑪丹將他殺死之後,就把無頭的從山崖拋下河,隨河水衝到巖石中卡住。幸好被卡住,不然洪班和朱明恐怕永遠也找不到。

兩人將阿贊騰林的組合完整,再重新安葬,然後把瑪丹的也埋在附近。兩個修法者都了靈,至於它們在間是繼續互相攻擊,還是全部消除怨氣,就不得而知了。

從緬甸回到雲南,洪班謝過朱明,又回到騰衝老家。他在洪霞和妻的墳前拜祭,稱已經找到殺人兇手並報了仇,讓們安息。

經過這個事件之後,洪班心如死灰,他對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再相信,也斷了再娶妻的念頭,一心只想修法,爲村民驅邪和舉行各種儺巫儀式。村民們都以爲洪班因爲獲得了與鬼神通的能力,所以老天爺就要讓他孤獨一生,於是更加敬重他。

到這裡,洪班的經歷就算是講完了。他把頭靠在牆上,沉沉睡去。我和老謝、方剛互相看看,悄悄打了個手勢,走出客房,把門帶上。

回到隔壁房間,我嘆著氣說:“沒想到洪班師父竟也有這麼悲慘的遭遇,之前登康也是,難道修法者都這麼命苦?”

“當然不是,”方剛道,“很多時候並不是你去招惹別人,而是惡人來找好人的麻煩。登康的事是因爲那個寡婦,而洪班師父的事,一半是因爲老謝,另一半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巫師。”

這話把老謝說得垂下頭,我連忙說:“那不能怪老謝,當年他纔多大?不過十六歲而已,比我強多了,我十六歲的時候連同學的手都沒過呢!”這話把老謝說得更尷尬,方剛讓我閉,說快去再開一間房,讓老謝自己睡。洪班勾起了傷心往事,今晚肯定心低落,就別讓老謝跟他一屋,他那呼嚕,誰也不了。

次日從昆明出發,乘長途客車走高速,一路來到騰衝。這裡地勢不平,通閉塞,途中又走了一段盤山路,到騰衝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僱車從縣裡來到村落,路上洪班告訴我們,哪個村莊是苗鄉,哪個又是傣鄉。

老謝上次去洪班家還是六年多前,現在舊地重遊,他也很慨。說:“唉,上次來是接洪班出山去泰國,沒想到幾年後再來,是送洪班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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