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很高興,連連點頭,長得漂亮,小謝膽子也大了,就想親,被洪霞推開,笑著問:“你知道我們洪家爲什麼世代都會巫?”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籍、口訣之類的東西?我看武俠小說上都是。”小謝回答。洪霞笑著說還真讓你猜對了,是有一本關於苗巫的書,是上百年前就傳下來的,我和洪班都要學,以後我們也是村裡的巫醫。可還有更重要的,我們洪家能順利地修習苗巫咒,必須要靠它。
小謝來了好奇心,連忙問那是什麼,洪霞歪著頭,閃著漂亮的大眼睛:“我爸爸說只有洪家人才有資格可以進去見它,外人絕對不讓。但……你想看嗎?”小謝當然說想,洪霞猶豫片刻,就讓他回去悄悄把手電筒取出來,然後跟著洪霞進山。
村後面的深山,兩人已經去過好多次,雖然偏僻,但白天的風景還是很好,到都是綠樹長草,鳥鳴蟲。過了小溪,洪霞帶著小謝走了一條他從沒去過的地方,是距離山崖不遠的一小山坳,地勢難行,坑坑窪窪的。
“這、這路也太難走了!”小謝抱怨著,看到不足兩米以外就是山崖,他也有些發。洪霞笑著回拉過他的手,說我走過十幾次都不怕,你一個男子漢有什麼可怕的。小謝被洪霞牽著手,似乎也沒那麼害怕了,打起神跟著。
這條路不知道是誰發現的,十分蔽,本就沒有路,全都是半人多高的長草,只有撥開草才能前行。但既然是這樣,如果沒人指點或帶路,也本不知道前面是平地還是坑。
洪霞帶著小謝走了十幾分鍾,著石壁來到一山。兩人進了,這裡面並不太深,但要拐個彎,看來並不是天然形,拐彎之後的部分由人工開鑿出來。洪霞打手電筒走在前面,到了盡頭,小謝忽然看到有個很瘦的人靜靜地坐在裡,他嚇得差點喊出聲來。
再仔細看,那並不是活人,而是一乾,上穿著藍黑相間的褂,坐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臉上和手臂都只有乾枯的皮蒙在骨頭上,尤其臉上,那兩個黑的眼眶,讓小謝嚇得不輕。
“這就是我們洪家的苗巫祖師,已經有快兩百年了,”洪霞說,“當年他是清末整個雲南最厲害的苗巫,臨死前說讓家人把他擡到山裡,不用做任何理,自然會變乾。後人以巫咒拜祭,就可以順利地修習苗巫。”說完,洪霞就跪下磕頭,小謝看著乾那張臉,也嚇得連忙跟著磕。
看到這乾,小謝渾不舒服,就要走,兩人拐過彎,洪霞腳下踩到石塊,一歪,小謝連忙手去扶,慌忙中正巧到洪霞飽滿的部。洪霞竟忘了躲,張地看著小謝。小謝氣上涌,把洪霞摟在懷裡就親,兩人抱著,親個不停。小謝解開洪霞襯的扣子,他從沒過的,手忙腳。親熱幾分鐘之後,小謝還想去解洪霞的腰帶,但被默默地推開,繫好釦走出山。
吃晚飯的時候,洪霞的臉一直髮紅,洪舅爺還問是不是病了,洪霞連忙搖頭。
第二天,洪霞好像有什麼心事,小謝和洪班去河邊抓魚,也不去。後來小謝私下悄悄問怎麼回事,洪霞說:“我、我昨晚做了個夢……”
小謝笑了:“你從來都沒做過夢嗎,是噩夢吧?沒事!”
洪霞害怕地哭泣:“我夢到……巫祖師很生氣,還要我殺了你。”小謝心裡一震,說爲什麼會做這種怪夢,肯定是你自己心裡害怕,纔會有這種夢。他安著,還譏笑洪霞膽小,做個噩夢就哭。
當天晚上,洪霞突然發起燒來,還說著胡話:“不能殺他,不能殺。”大家都很著急,小謝的父母建議連夜送到鎮衛生院,但洪舅爺卻搖搖頭,說沒用,這不是醫院能治的病。當時謝家三口人都有些生氣,但又不好說什麼。
洪舅爺讓大家把洪霞擡到祠堂裡,平躺在地上,他點燃七柱香,開始施巫咒。那香燃出來的煙四散飄,就像分別被一風給吹走,十分詭異。
第二天,洪霞醒來,燒也完全退了,大家這才鬆了口氣。洪舅爺問是否知道怎麼回事,洪霞搖頭否認。小謝雖然不懂巫鬼神,卻也覺得似乎和那天在山裡的事有關。但不管怎麼說,洪霞的病好轉,這就比什麼都好。
明天謝家人就要走了,村民們對洪家人非常尊敬,知道這是洪家在湖北的遠親,紛紛把自家的土特產弄了些送來,最後小謝的父母說實在背不,就笑著婉拒了大家的好意,說這次出來因爲太急,什麼都沒拿,下次有機會還要再來,到時候也帶湖北特產給大家吃。
當晚,小謝迷迷糊糊地睡不著,半夢半醒中,似乎看到洪霞就站在自己的牀前。他忽然驚醒,屋子裡只有父母睡在另一張木板牀上,並沒有別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小謝心裡發慌,就爬起來走出屋子。這段時間因爲他已經不再夢遊,父母也總算能睡幾晚好覺,所以都沒察覺。小謝站在空的院中,什麼也沒有,他本想轉回去繼續睡,卻似乎聽到院門外有什麼聲響。來到門前,著門板,從兩扇木板中的隙向外看去。
藉著月,看到有個悉的人影慢慢走向村後的方向,好像正是洪霞。小謝連忙打開院門,低低喊了兩句。可那人影本沒停,似乎還走得更快了。
這種小村寨可不像城市那樣有小小,村子裡民風淳樸,晚上不鎖院門也沒關係,那人肯定不會是賊。小謝看到院子裡的桌上放著手電筒,就連忙抓在手中,跑出去,想追上看看到底是不是洪霞。
奇怪的是,無論小謝怎麼跑,前面的人影始終和他保持相同的距離。從村後繞到山路,一直進了山,小謝邊著“洪霞”邊腳下發力,眼看著就要追上,他手電筒的柱來回晃,照在那人上。
應該就是洪霞,上穿著白天穿的那件淺藍短袖衫,和黑的子。那人站住不了,小謝著氣,用手電筒打在洪霞後背,問:“洪、洪霞,你到底要去哪裡?”
洪霞停頓了不到十秒鐘,忽然又加快腳步向前走,小謝只好繼續追上,夜黑沉沉的,小謝似乎覺得像那條通往藏有苗巫祖師乾山的路,但又不敢肯定,只是覺。洪霞在前面撥開長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月很亮,不然僅憑手電筒的束,小謝本就不敢跟上去。
“等等我,你爲什麼不說話呀!”小謝艱難地跟隨洪霞又來到山口,看到洪霞閃進了,他也沒猶豫,跟著也一頭鑽進去。
拐過山的那個彎,小謝用手電筒柱的餘看到洪霞就呆呆地站在那苗巫祖師的乾旁邊,像泥塑般靜止。小謝過去扶的肩膀,洪霞猛轉過,那張臉就像鬼一樣,紅中黑,五扭曲,眼睛比牛還大。
小謝嚇得“啊”地大,再看到洪霞手裡握著那柄短刀,舉起來就要扎。小謝連忙後退,往外就跑。洪霞在後面像瘋了似的追。跑出口,正面是山崖,要向左轉纔是回山的路,可小謝腳下被石塊絆到,摔了個狗啃屎,而後面洪霞跑得太急,也絆在小謝上,的在草叢中打了幾個滾,從山崖邊一直滾下去,連喊聲也沒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