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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想不到的過節_第830章:法門

不管怎麼說,阿贊洪班的也是要先施救。午夜十二點剛過,登康盤坐在阿贊洪班面前,先把那塊附有邪法的蜈蚣賓靈放在阿贊洪班口,再將域耶放在洪班的小腹。他並沒有像普通施法那樣,先開始唸誦經咒,而是閉著眼睛,用左手按在域耶的頭頂,近二十分鐘沒出聲。

老謝焦急地問:“怎麼還不開始啊?”方剛用眼神瞪著他,示意他不要出聲。老謝是資深牌商,當然懂這個道理,只是現在他心裡起急,就了方寸。以前我們聽他講起過自己的往事,其中就包括他在十幾歲時,隨家人去雲南看洪家人,好像還和洪班的姐姐洪霞發生過什麼事,但當時他沒細說,我們也沒追問,只知道老謝總覺得欠洪班什麼。在他心目中,洪班是個非常重要的人。

登康從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的摺疊小刀,展開後在阿贊洪班的手臂上割開口子,用手指蘸著鮮,在域耶頂部寫著什麼。

這顆域耶的頭頂已經用紅黑料繪了兩個符號,陳舊,而登康用手指蘸著,也在這兩個符號上一遍遍地塗著,大概塗了幾十遍,每遍都要蘸新鮮的。此時,登康纔開始唸誦經咒,仍然是那種很奇怪的巫咒語,和我在深山中找勞差時,登康坐在棺材前唸誦的那種一樣。

持續了幾分鐘,我們驚喜地看到阿贊洪班那僵直扭曲的緩緩開始移,就像充足了氣的人偶正在被慢慢放氣。老謝大:“洪班——”方剛手捂住他的,狠狠瞪著他,又用另一隻手指向窗外。意思很明顯,是在警告老謝如果再,就要把他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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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老謝搖搖手,這時卻看到登康開始艱難地氣,他一邊唸誦經咒,一邊抖。他似乎眼睛很難,不時地用力眨眼,忽然,從登康眼中流出兩道細細的鮮,我嚇壞了,想出言提醒,卻又怕干擾到他施法。

方剛和老謝也焦急地看著登康和阿贊登,阿贊登也出手,按在域耶上面,低聲唸誦著經咒。登康這才把手鬆開,如釋重負地大口氣,阿贊登也迅速把手掌撤回,臉瞬間變得慘白。

幫登康掉眼睛流出來的,他搖搖頭,老謝又要哭出聲來:“登康師父,你得想想辦法呀!”方剛問怎麼回事,登康緩了口氣,說阿贊洪班的況很嚴重,比中降頭還要難解數倍。那塊佛牌中所附著的邪法,似乎並不單純是那種極的高棉拍嬰法門,而是還夾雜著一強大的靈力量,和以前給香港那位老闆解降時所應到的幾乎相同,但比老闆上的氣還要厲害得多。

“我的天吶,這可怎麼辦?”老謝帶著哭腔。

方剛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再難我們也要想辦法。”

登康看了看阿贊登,說:“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時間太迫了。”我連忙問是什麼方法,登康說,要想驅除阿贊洪班的黑法侵擾,就得增強驅解的法力,但他一個人無法完,除非有兩個登康,纔有可能。

“可是哪來的兩個登康啊?”老謝問。

我說:“你的意思是,要阿贊登來幫你?可你掌握的鬼王法門和極高棉拍嬰法門,阿贊登都不會啊!”登康說這就是關鍵所在,阿贊登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將鬼王心咒和高棉拍嬰法門都掌握,兩人同時施法,纔有可能救活阿贊洪班。

這主意把我們幾個人都驚呆了,不和方剛還有老謝,阿贊登也是。老謝驚愕地說:“可是我聽說,鬼王派的獨門心咒只能由鬼王親自教授,徒弟不可以私自傳給其他阿贊!”

方剛點點頭,看來他也知道這個規矩,只有我不知道。登康笑著說:“說得也是,那我就不破戒了。”老謝連忙說那洪班就救不活,不行啊。

登康瞪了他一眼:“到底行不行?你還想不想救你叔叔?”老謝嚥了口唾沫,不再說話,臉上滿是激的表

爲了救阿贊洪班,登康居然要違反鬼王定下的死規矩,我心裡沒底,問如果被鬼王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登康淡淡地說:“救人要,別的事以後慢慢再想辦法。”方剛看著阿贊登,徵求他的意見,阿贊登沒說話。

我說:“也不要勉強了吧,阿贊登是有妻兒的人,萬一被鬼王怪罪下來,怎麼辦?”登康臉不太好看,我頓時覺得說錯了話,不過也沒錯。登康早已經家破人亡,但阿贊登確實在菲律賓還有老婆和兒子。他找鬼王修法的時候,兒子就已經好幾歲了,有家和沒家的人,在安全顧慮方面也肯定不同。

沒想到,阿贊登沉片刻,說:“試試看吧。”

方剛說:“你不用勉強,別看登康是你的師兄,就是鬼王在這裡,也沒有權利強迫你去救什麼人而讓自己冒風險。”這話說得雖然冷冰冰,但半點不錯。老謝垂頭喪氣,阿贊登說:“我知道,我們有多長時間做這個事?”

老謝驚訝地擡起頭,登康說,以阿贊洪班現在的況來看,最多堅持不了三天,在這段時間,阿贊登必須得學會這兩種法門。兩位阿贊共同使用,來衝擊阿贊洪班的那之氣。

阿贊登搖搖頭:“恐怕行不通。”老謝連忙說怎麼不行,登康在柬埔寨的深山裡,才半個多小時不就學會了嗎?

我苦笑:“那是降頭師勞差的靈間用強大的怨氣向登康的大腦裡強行灌法,這種機緣可不是誰都能遇到的。而且登康跟鬼王學了好幾年,才掌握了鬼王心咒,三天怎麼能夠!”登康也說,自己的法力和那個勞差相比,確實有很大差距,時間也太短,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除非你們能想出來。

三個臭皮匠互相看了看,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而且跟修黑法有關的主意,像我們這種外行人,哪裡想得出什麼辦法。

當晚睡下,次日起來,登康就在紙上用利語寫出鬼王心咒和高棉拍嬰法門這兩種法本,讓阿贊登先念背會。阿贊登看了一整天,除去吃飯基本都是在背誦。登康又讓我們去買兩隻鳥,越小越好,但必須要神頭足的,再買兩個鳥籠。

爲了能讓阿贊洪班險,兩位和他沒什麼的阿贊師父,卻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施救,都因爲中間有我們這三位牌商,六人之間就有了千萬縷的聯繫。

登康特意囑咐我們,千萬不要給鳥餵食,只讓它們喝水。我問會不會蔫了,登康說:“就是要把它們給蔫。”我不懂原因,但只好照做,反正早晚會知道。

午夜時分,登康讓我們帶上兩隻鳥籠,裡面分別裝著一隻小鳥,再找出比較的經線,捆住小鳥的一隻腳,將末端引出來。

出了阿贊登的住所,這裡比較偏僻,住所後面過兩條街有座小樹林,我從來沒去過,到了晚上,這裡又黑又偏僻,附近偶爾有汽車駛過,行人就完全看不到。除老謝留下照看阿贊洪班之外,我們四個人坐著方剛的舊皮卡駛進樹林。

樹林中央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奇怪的鳥。登康讓我們在旁邊不要出聲,我和方剛坐在旁邊的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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