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這幾種佛牌,對別有沒有什麼要求,男都行嗎?”柳姐問。雖然沒明說,但我能猜出應該不是自己要用,說不定是丈夫楊哥。因爲從沒有客戶問過能不能戴佛牌的問題,而柳姐這麼問,顯然是不太懂,怕經自己手買來的佛牌給異戴會沒效果,所以才這麼問。
我說:“除非幾種特殊的供奉和佩戴,絕大多數佛牌都是男均可佩戴。”柳姐問什麼樣的佛牌不能通用,我說比如南平媽媽,和馬杜拉塔固就必須得給人用。柳姐問馬杜拉塔固是什麼,我不太好解釋,可又偏想知道,只好直言。說那是印尼的一種草藥製的草,在人下中上那麼幾下,可鎖住和上牀的男人的心。
雖然看不到,但我能覺到柳姐那尷尬的表,岔開話題,問我效果好又便宜的是哪個。我說什麼商品都是一分錢一分貨,貴的肯定比便宜的好,又問到底給誰用。
柳姐嘆了口氣:“其實我就是想給我老公用的。”
“給楊哥?”我問。柳姐說沒錯,我說覺得楊哥這人還行啊,中午聚會的時候不是還說那個姓王的孩出口髒。
柳姐說:“纔不是,那是因爲他喝了兩杯啤酒,放在平時,這種場合他本連個屁都不敢放!回家後醒了酒,你猜怎麼樣,他後怕得手直哆嗦,說酒這東西太誤事了,差點捱打!你說他膽子有多小?”
原來是柳姐要給楊哥請一條能增加勇氣的佛牌,我問楊哥膽子很小嗎,看上去比較文弱而已。柳姐說:“他是無錫人,是我在南京上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後來我家裡給我買了房子,他就跟我在朝結的婚。這人哪兒都好,就是特別老實,真是老實過頭,我都……唉算啦不說了。”
既然柳姐不願再提,我也不好細問,就說剛纔我提到的那幾種佛牌中,效果比較好的就是龍婆本的自像。
“戴了就能讓人膽大嗎?”柳姐問。
我笑著說:“佛牌又不是黑和手槍,佩戴上就能壯膽,雖然自有效果,但也不是萬能的。俗話說江山易改本難移,楊哥的格天生就這樣,一條佛牌要是就能改變,也不太現實。只能說有些效果,還得結合佩戴者的質、神和運勢。”
“其實他也不是天生就這樣,”柳姐說,“他家教可嚴了,他爸以前在南京軍區好像是個團長,從小就嚴管。你楊哥在他爸面前連老鼠都不如,他爸那是說一不二,讓他跳樓都不敢說個不字!”
我嘬著牙花:“這也不是什麼好事,人都得有點兒尊嚴和自信,這麼大人了還當三歲小孩來管,也太過分了點兒。”
柳姐說:“可不是嗎!幸虧他爸死得早,在他大學畢業那年就去世了,要是活到現在,估計你楊哥得更窩囊。”我說那這麼說,你老公公也去世有十幾年,楊哥應該有些改觀吧?柳姐說沒用,從小已經型的格,完全改不了,所以纔想著泰國佛牌能不能有效果。
聽了介紹的況,我不太想把效果說得這麼好,因爲確實如此。像楊哥這種文弱格,正牌是肯定意義不大,但牌和邪牌我又不敢賣,畢竟是經常聚會的人,萬一出什麼意外,在羣裡一宣傳,我得損失好幾百位潛在客戶。
所以,我直言相告,說楊哥的況戴正牌也許只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柳姐問:“正牌效果不行,那還有什麼?我看你淘寶店鋪裡寫著分類有正牌,還有牌和什麼邪牌,啥意思呢?”
我簡單給科普了這幾種牌的區別,還讓去店鋪的資料區,裡面有大量文字和照片的介紹,很詳細。
掛斷電話之後的半個小時,柳姐再次給我打來,說已經看過那些資料,邪牌太嚇人,不敢,但那種牌似乎不錯,能不能嘗試一下?我想了想,說:“牌的副作用不大,尤其是白阿贊加持出來的。但畢竟是過靈的,很多人不習慣,也有人害怕。你就這麼想讓楊哥膽子變大嗎?只要不嚴重影響到生活,其實就沒事。人的格各有不同,這樣世界才富多彩嘛。”
柳姐急了:“富多彩?算了吧!我……”言又止。在我的追問下,說已經夠這個男人,要不是看在他比較會疼人,早就和他離婚了。我心想男人也是難做,搞歪門邪道的,人不喜歡,都說要老實的,可現在老實的也沒人。
既然柳姐覺得丈夫的格已經嚴重影響到婚姻幸福,那我就開始向推薦正牌。其中我讓注意那塊坤平將軍自牌,當初老謝向我推薦過,我因爲覺得價比不高而沒要。那牌是過男大靈的,網頁上寫得清清楚楚,該靈於十幾年前走夜路,被歹徒用刀活活刺死,後來被某著名白阿贊加持進佛牌中,泥胚中混有該男子的碎骨,和深山中吃過人的老虎的眉骨,效果相當好,就是價格略高,出貨價也要三萬泰銖。
“這塊坤平將軍的自牌也算限量版了,現在不好找,而且*比較多。”我介紹道。柳姐問什麼坤平將軍,我告訴坤平是泰國古代將軍,不但強力壯,打仗勇猛,而且妻妾羣,就連出徵打仗的前一天晚上,也要和好幾位妻妾過夜,否則都沒神。
柳姐驚訝地問:“媽呀,還有這種人!那我要是給他戴了這種佛牌,就能讓他膽大嗎?”我說這是正牌,過男大靈的,效果很明顯,副作用也不大,只要按規矩供奉就沒問題。我又對說了規矩和忌,比如不能隨便更改供奉品的容,不能戴著同房等等。供奉品比較特殊,要供奉一些兇和有助於壯膽的東西,比如刀劍、仿真手槍和白酒等品。
聽了我介紹那塊佛牌裡面有死去男人的靈和骨灰時,柳姐明顯有些害怕。爲了打消的恐懼,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這在泰國很正常,無數人都戴這種靈的佛牌,連港臺明星也有很多牌,不用害怕。
當我報出一萬元的價格後,柳姐開始猶豫,說爲什麼它這麼貴,而那個龍婆本的自像才五千塊錢。我說:“這裡面是過靈的,有男的靈在起作用,所以效果才明顯。”柳姐佩服地說你真厲害,居然敢賣這種鬼鬼神神的東西,我笑著說習慣就好了,這在我眼裡就是一件普通的商品,並沒什麼出奇的。
猶豫片刻,柳姐說想考慮考慮,回頭再聯繫我。
晚上十點多,我正躺在牀上看電視,柳姐給我發短信,問我睡沒。我回覆沒有,說丈夫已經跟公司經理出差去杭州了,至要半個月後纔回來,怎麼也睡不著,想起那條坤平將軍的佛牌,就想給我發個短信問問。
來回發了幾條短信之後,我嫌打字累,就打電話過去。柳姐的聲音有些懶,問了才知道正躺在被窩裡,說不太好意思通電話。我沒明白,問有什麼不好意思,說:“我喜歡*,這個時候打電話,覺好像能被你看到似的。”
我覺得很有意思,而且還聽出一別的味道來,心裡有些悸。孤男寡就是這樣,半夜打電話,一個還著在被窩裡,能聊出什麼正經話題。扯了半個多小時,我還捨不得掛斷電話,最後柳姐說先睡吧,明天晚上再接著聊,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