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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登康的修法經歷_第720章:假冒的法本

在這個事上,登康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想法簡單,他學會了凡事都留退路,遇事多想幾遍,尤其對皮滔這類人,爾虞我詐已經是家常便飯,和他來往,一不小心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但這種喜歡耍心機的人也有個通病,就是總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結果反而容易上當,登康就是抓住了他這個心理。

在馬來西亞呆了幾個月,登康因爲接一樁生意,要去馬尼拉給人解降頭。搞定之後,在與那名牌商吃飯時,對方知道登康是鬼王派的高人,就說有位阿贊登的師父也是鬼王派出來的,住在菲律賓中部城市八打雁。

那牌商說:“這位阿贊登師父最近好像生病了,說是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搞得沒人敢找他。”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登康總覺得很可疑,就打聽了阿贊登的住,從馬尼拉來到八打雁。

看到登康來找,阿贊登還覺得奇怪,因爲他知道鬼王派從上到下都沒什麼可言,互相之間也很冷漠。而登康也能應出他上籠罩著奇怪的黑氣。再問起他的癥狀,阿贊登說:“沒什麼,只是修法過程中的正常現象。”登康直接問他是否和皮滔接過,尤其是法本方面的來往。

“你怎麼知道?”阿贊登覺得很奇怪。登康說了皮滔和他的那些事,阿贊登沉片刻,取出一份法本來。登康看後就笑了,這法本和皮滔送給他的那份,從容上幾乎一樣,看來這傢伙沒複製。仔細一問,阿贊登說他只練了前兩個部分,也就是引靈和通靈,後來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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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康說:“幸虧你沒開始,否則就和那個阿贊卡里一樣沒救了!”當晚,登康用鬼王派的心咒給阿贊登加持,連續好幾天,才祛除了他上的黑氣。這種黑氣其實就是靈怨氣的另一種形式,因爲所有的黑法本都要與靈接,而皮滔給的那種法本,無非是把幾種法門的不同部分摘出來,組合一個新的法本。

但這些法本原屬於不同的法門,有緬甸、柬埔寨、越南和印尼等。在控靈和錮的時候,靈對這種不搭調的法門當然很排斥,結果就是不但沒控制住靈,反而被靈的怨氣所侵擾。而登康要做的,就是用鬼王派的完整法門,讓阿贊登驅掉自己上的怨氣。

施法之後,阿贊登是沒事了,可登康也發現,他居然完全不會鬼王派的法門。談中得知,阿贊登離開鬼王自立門戶已有半年之久。他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後來娶妻生子,在這世界上的親人也只有他們倆。他捨不得對妻兒落死降,所以也沒得到鬼王派的獨門心咒。

“以後自己多個心眼吧,尤其皮滔這種人。”登康說。阿贊登沒說什麼,但從表能看出,他對登康十分激。登康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容易輕信別人,也學會了察言觀,他知道這個阿贊登不喜歡把事掛在上,但這個人肯定已經下了。同時,他對皮滔又增添一分厭惡,沒想到此人居然專對同門下手。

從八打雁到南部去看鬼王,登康發現皮滔也在,兩人的四目相對,表都很尷尬。另外還有個中國人在這裡,此白白,約三十幾歲,似乎和鬼王私不錯,鬼王對著的時候,居然是有笑容的,但登康在這裡修法近十年,也沒看他笑過。

蔣英,是在泰國的中國牌商,登康看到朝鬼王要橫死新娘的引靈符,說是想整人用。鬼王居然同意了,登康心想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鬼王的橫死新娘只用來落死降,極加持佛牌和符,對這個蔣英爲什麼總是能破例?

而且,這個蔣英和皮滔也認識,兩人經常在鬼王的住宅附近單獨談話,鬼鬼祟祟的,估計不是說什麼好事。

沒過多久,登康得到消息,皮滔死了,還是在泰國北部某酒店被人用降頭給搞死的,從樓上跳下摔在汽車頂,死得很慘。登康完全沒有半點悲傷,反而很高興。但鬼王給他打電話,讓他幫著調查這個事,想知道是什麼降頭師下的手,原因又是什麼。

登康很不想做這個事,他覺得鬼王不應該管,當初不是說自立門戶之後,生死就各安天命了嗎?現在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查的。但畢竟是鬼王開口,他必須得去查個明白。

就這樣,登康從馬來西亞到了泰國,經多方打聽,知道是我和方剛、老謝這三位中國牌商聯手乾的,他很好奇,爲探知原因,就假冒什麼鄧先生,把我和方剛忽悠到孔敬,趁機在啤酒中做手腳,給我們下了降頭。

之後的事我就都知道了,他也沒再講。說完這些事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下,我對登康也有了全面的瞭解。之前我總覺得這傢伙格怪異,做事乖張,從不考慮別人。但現在來看,換別人有他的遭遇,估計早就了心理變態,很可能還不如他。剛纔的蜘蛛事件我還覺得登康很可笑,現在我卻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沒想到鬼王的徒弟皮滔居然那麼險,好在已經死了。”我說。

登康點點頭:“你們三個牌商能把他給搞死,也真不容易,對我來說算是了個後患。”我說我們這也是間接幫了你的忙,以後給你介紹生意是不是得打八折,登康哼了聲,說到時候看他心

我又想起那位神的於先生,就問:“你最近和他的聯繫多嗎?”

“已經斷了聯繫,”登康說道,“兩年前我有事想找他,可電話已經是空號。我想去江西的贛州找他,可一想贛州那麼大,我就知道他姓於,去哪裡找,也就算了。”我心想真可惜,這麼厲害的降頭師,既不顯山也不水,這才真人不相。

登康把手裡的紙菸扔在地板上,我問:“自從你讓那個寡婦自殺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父親嗎?”登康搖了搖頭,說他是死是活和我沒關係,如果他還活著,對自己來說反而是個大麻煩,說不定鬼王還得找他算賬。

“你……就一點也不想他?”我忍不住問,其實這個問題有些無聊。登康看著我,只哼了聲,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老謝的小鬼是從誰手裡請到的。我說了阿贊差的名字,登康搖搖頭,說不認識。我心想你經常在馬來混,哪有牌商知道得多,會施法就行了。

我嘆著氣,說:“老謝也不容易,像牛一樣賺錢半輩子,到頭來卻把錢都燒。”登康連忙問什麼意思,我說了他那天神失常燒掉三十幾萬現金的事。

登康歪著,估計也是在心疼:“這矮胖子……他知道之後什麼反應,沒撞牆吧?”我說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登康頓了頓,後面的話又說不出來。

其實我肚子裡還有很多問題想提,可登康已經站起,將菸頭踩滅,打了幾個呵欠:“說了這麼多話,快困死了,就算那傢伙的呼嚕聲再響,我也睡得著。”

看著登康走進房間關上門,我卻怎麼也無法睡。東南亞降頭師,在很多人眼中要麼是魔鬼一樣的人,要麼乾脆就不是人,覺得他們天跟鬼打道,很不能理解。幹什麼不好,爲何非要去做這行?現在看來,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力,登康既然選擇了爲一名降頭師,也承擔了所要付出的代價,他沒有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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