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上樓來到病房,湯先生將揹包放在地上,轉就走,臨出病房前,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牀上的鄭先生。
鄭先生顯然認識湯小姐的弟弟,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我說要湯小姐的骨灰,當然得的家人送來,不然我從哪裡得到。鄭先生滿臉猜疑,可能是在想,是他把湯小姐活活死,弟弟怎麼可能同意帶著姐姐的骨灰盒來幫自己施法?
“你不要多心,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壞,人家看你快要死了,也是想救你一命,積德行善。”我說。
鄭先生勉強出一笑容,臉上的表還是有幾懷疑。
對於接了鄭先生這個生意,我還是有愧的,於是在病房外,我低聲和登康商量,問有沒有辦法讓施法結束後,鄭先生多吃點兒苦頭。登康問:“什麼意思?”我就把之前給那個山西煤老闆兒子小江死同學、被靈纏的事說了。
登康嘿嘿笑著:“原來是登做的生意!那是菲律賓東部三描島巫師所掌握的古老‘三描咒語’而已,我當然也會,菲律賓大大小小幾百個島,有幾十種黑巫,我全都會用。”
我連忙問:“是不是說,這種三描咒能騙過靈,但被施者今後每天都要經歷一遍靈的死法?”登康點點頭,說這種咒不經常用,因爲副作用太強,除非事主已經無藥可救,才用來死馬當活馬醫。我說讓他用這種咒來給鄭先生施降,登康只是冷笑,卻不說話。
一看他的表,我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打錢的主意,說可以多給他一些施法的費用。登康說:“我也不多要,五千港幣就行。”我心想還以爲他會要五萬,爲了能把這筆錢賺到手,五千就五千唄。
當天午夜,趁著鄰牀的那位病人已經塞著棉球睡,我們就開始準備了。熄了燈,登康把骨灰盒平放在鄭先生的口,他問能不能放在別,我瞪了他一眼:“阿贊師父說放在這裡,就放在這裡,你還想不想治病?”
鄭先生不吱聲了,登康站在牀頭,開始低聲唸誦經咒。這個經咒聽上去不像他平時所念的,而之前阿贊登給小江施法時所念的那種,我已經記不太清,不過應該是同一種。
大概二十來分鐘後,我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環境,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鄭先生慢慢張開:“田老闆,這東西得我口好悶啊,能不能拿開?”
“閉!”我氣得真想給他一掌,還以爲他被靈附了呢。鄭先生只好閉上,不再出聲。
繼續施法十來分鐘,看到鄭先生的和骨灰盒一起晃,不知道是哪個先的。而鄭先生再次開了口:“我、我好難……”我低聲罵你就不能消停點兒,還想不想解決問題!
鄭先生說:“我不想死啊,小如,你能不能放過我?”我頓時愣住,也就不再言。
此時鄭先生又用另一種語調恨恨地說:“難道我就想死?是你的,全是你的!醫生說我這次絕不能再引產,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再生孩子,你不知道嗎?”
“我、我怕你生下來威脅我要錢,或者讓我離婚。我老婆家裡有錢,我的公司全靠,不能離婚啊!”鄭先生躺在牀上,閉著眼睛。
現在我明白了,湯小姐的靈已經從骨灰盒中逸出,暫時附在鄭先生,他現在既是自己和自己對話,也是湯小姐和鄭先生的談。聽到鄭先生說:“你這個無恥的男人,爲什麼非要霸佔我?我又不漂亮!”
鄭先生帶著哭腔:“我也沒辦法,我老婆是滿型,從結婚那天起就我一頭,我們住在父母家,總是要挨父母的罵。所以我發現自己開始特別喜歡瘦的、向的人,看到就想佔有……”
“所以你就盯上我?我這麼辛苦爲你流產三次,難道你就沒有半點可憐?”鄭先生很生氣。
他又說:“我其實更辛苦,心裡的苦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你知道男人知道人爲他懷孕,但卻必須著打掉的痛苦嗎,而且還有三次?要不是你自殺,我還要再痛苦第四次、第五次……”我聽得心裡這個氣呀,雙手攥著拳頭,很想照著鄭先生那張英俊的臉狠揍幾下,爲防止氣出病來,我也實在不想再聽下去,就轉出了病房。
在走廊裡我翻著手機,看到有不客戶的短信,其中有方剛發給我的一條:“你什麼時候回泰國?把五毒油戒指讓我用用。”
要五毒油戒指,不用說,肯定是爲了檢測客戶的靈。我正想回電話給他,反正登康那邊施法也需要時間。看到一名護士正手打開鄭先生的病房門,正要拐進去。
“喂,護士小姐!”我連忙跑過去,那護士已經進了病房,又探回半個子看著我。我住,說病房裡不方便進人,你先出來一下。護士疑地回頭看了看,病房沒開燈,但還是進去了。護士什麼都見過,包括男人的,已經看夠了,所以可能沒把我的話當回事,以爲只是有男患者在大小便或換服。
啪,病房的燈被打開,這時我剛跑到病房門口,看到有亮,這心都提到嗓子眼。連忙衝進病房,護士愣住,問登康:“你是誰,在幹什麼?”我把往病房外面拉,說這是從東南亞來的法師,正在給鄭先生驅邪施法。
還沒等護士回答,躺在牀上的鄭先生抖,我連忙把燈熄掉,再將護士推出病房。護士很生氣:“爲什麼偏偏要在病房裡做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時間到了,我要給另外那張牀的病人更換消炎瓶!”
“等一會兒行嗎,半小時後?”我說。護士嚴肅地說當然不行,那位病人手剛幾天,必須要每天消炎,不然會出問題。正在這時,聽到病房裡傳出鄭先生的大,還有什麼東西打翻似的。
我跑進病房,約看到鄭先生不知怎麼已經摔在地上,骨灰盒也翻落,裡面的骨灰撒了落地。我嚇得魂都要飛了,連忙把病房的門關上鎖好。登康說:“把他擡上牀,快!”我倆共同抱著鄭先生重新躺在牀上,他連聲慘,似乎很痛苦。看著滿地白花花的骨灰,我心想這可怎麼辦,總不能用手摟吧?
可一時又找不到工,看到病房旁邊小桌上有個茶杯,我把茶杯拿起來,裡面是空的,就直接用它來把地上的骨灰舀起來,往骨灰盒裡面倒。
外面有人咣咣敲門,還傳來護士的聲音:“開門,醫生要查房!”我這個急啊,心想真是越越添,手忙腳地把骨灰大多數都弄進骨灰盒中,可還有不在外邊。
登康從揹包中拿出一繩,催促:“快點兒弄好,不然就來不及了!”說完把繩打了個活結,套在鄭先生脖頸中。鄭先生立刻發出奇異的嘶嘶聲,好像被人勒著脖子,勉強吐出“別勒我,我不想上吊”的話。沒辦法,我只好咬牙,用雙手將骨灰掃一堆,再摟進骨灰盒中。好不容易弄乾淨,登康讓我把骨灰盒重新放在鄭先生口。
“不行吧,他現在這個狀態怎麼放?還得打翻啊。”我急道。這時,旁邊病牀的那名患者被吵醒,他翻坐起來問我們在做什麼。我只好告訴他在做法事,讓他不要出聲,那人連連點頭。外面擂門的聲音越來越響,而且不止一個人,似乎全醫院的醫生護士都來了。
【破案題材,無靈異元素,文案第一句話出自《第八號當鋪》】 “欲望滿足的瞬間,即是償還的時刻” 麻醉醫生陸嫣深夜接到急診電話,在趕往醫院途中,意外遇到已死亡多年的高中女同學鄧蔓。 從那天起,身邊的怪事便接踵而至。 “冬至,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日子”。 被掩藏八年的真相,一步一步就此揭開。 【甜版文案】江成屹時隔數年回到s市,在同學會上,“不意外”地遇上當年甩掉他的前女友陸嫣。 見陸嫣被怪事環繞,江成屹“勉為其難”收留她住進了自家豪宅。 麵對陸嫣時,江成屹冷冷的:“我隻是暫時保護你的安全。” 接到老媽電話時,江成屹騷騷的:“媽,她是我女朋友。” 一個月後,他對陸嫣說:“老婆,八年,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大婚時,江成屹做出總結:“冬至,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日子。” 陸嫣:江sir,你的節操呢 【閱讀提示】:破案 談情。he甜文。 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破鏡重圓 甜文 主角:陸嫣,江成屹
她是誰?他到底失去的是妻子還是女兒?大巴滾落山谷,杉田平介的生活跟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肉體遭受毀滅的妻子,靈魂寄居在11歲女兒體內。自此,杉田一家開始了奇妙的“秘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