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昨天,他嘟囔著想護送顧廷燁或明蘭,不願幹押送行李的差事,明蘭依舊是笑瞇瞇的勸著:“阿猛呀,你說是件要還是人要呢?”
“自是人要。”
“那你說是你功夫好還是屠家兄弟功夫好呢?”
“自是屠家兩位哥哥了得。”
然後明蘭就不說話了,只用看五歲兒的神看著自己,還很憐憫的搖著頭。
自家老叔繼續捋著鬍子依舊笑道‘是呀是呀’。
每每此此景,公孫猛忽然覺得自己憑空小了十歲,無端沮喪下來,到牆邊發呆,需要哀悼半天才能緩過來。
“還是有夫人的好!”屠虎嘆道,“我記得那會兒府裡糟糟的,咱們跟著爺東奔西走,回外院自己屋後,吃的穿的也沒個人張羅,爺只會給銀子,害的我們兄弟幾個十天半個月的吃住在窯子裡……”
“滾你孃的蛋!”屠龍不悅的打斷道,“敢你逛窯子都是爺沒娶媳婦的過錯了?你小子越來越沒規矩,回去就找個婆給你說親!尋個厲害的媳婦來管管你!”
屠虎頗敬畏長兄,不敢回,只輕輕嘀咕‘俺們是同一個娘下的兩隻蛋’。
……
“這是怎麼回事?!”
明蘭正幫著顧廷燁寬,卻見錦袍肩臂部分有一目驚心的漬,當時就驚了。
顧廷燁低頭看了下,纔回想起來,淡淡道:“今兒是頭日,無甚要事,大夥兒一時興起,便比了幾場矛……你放心,都是去了槍頭的。”他見明蘭一臉驚懼,又加了後半句。
“你這人!”明蘭嗔怒著,放輕了手腳,迅速幫他外袍,“誰說沒有槍頭就捅不死人?!”你以爲奪命書生是怎麼死的?
“咦……?”
外袍下來了,裡面的雪白綾緞裡卻並無跡,明蘭再開他的領口,順著半個膀子把裳褪了下來,只見|著的淡褐皮上,肩臂賁張著健碩的,卻並無損傷,只肩上有塊淡淡的青紫。
不解。
“沒錯。”顧廷燁輕輕嘆息道,“以後還是得在槍桿上包了布頭纔好,我一時發興,沒收住力道,險些把那小兄弟的胳臂對穿了。”
明蘭呆了呆,心裡暗笑自己,原來是別人的,哦了一聲,抱著換下來的袍子就到小桃手裡,才又問道:“傷重麼?”
“最後我偏了些力道,所幸只是皮傷,我特從外頭請了好大夫給他瞧了。”
“那就好。”明蘭點點頭,微笑著過來給他鬆發冠,“能把你的全力而爲,想來那小兄弟的功夫已是極不錯的了。”
“嗯,年有爲,子也豁達,是可造之材。”
顧廷燁軀高大,坐在牀沿上也只比站著的明蘭低半個頭,他環著纖細的腰肢,把臉頰在孩輕的前,靜靜聽著的心跳聲。
明蘭笑了,其實他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卻滿口老氣橫秋;正想打趣,卻見他烏黑濃的頭髮中銀一閃,細細看去,原來是鬢邊生出幾白髮,平時梳起頭髮來看不出。
不知怎的,明蘭忽然就心了,低頭過去,的親了親他的鬢髮。
顧廷燁順勢把拉坐在自己上,口著的臉頰,緩緩道:“買地的事,你也不要太謹慎了,京中權貴撈錢的路數多了去了,若連幾畝地也不敢買,我算白熬了這些年。回去後,你請公孫先生使人去找順天府的呂通判,讓他做個中,契書和銀錢過手清楚就,手續齊全的,咱們也不怕什麼。”
“嗯。”明蘭順的應聲,“再吃些宵夜吧,我去給你擺飯。”
起就要走,卻被一隻大手輕輕拎住了耳朵,又被扯著坐回他上。
“我有話問你。”只見顧廷燁脣邊帶著一抹興味,“適才,你是不是以爲是我了傷?”
明蘭呵呵笑了兩下,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袍上的確有跡,”顧廷燁長眉一軒,眼中是微不可查的笑意,“可料卻是完好的,並無破,你沒察覺麼?”
明蘭怔住了,沒有槍頭的木桿捅出來的料破該多大呀,親手替他換的裳,過程中竟毫沒有發覺,一直到看見皮無傷,才鬆了口氣。
“你,爲何,沒有察覺?”男人低淳的嗓音,似乎在引著什麼答案,他素知膽大心細,並非慌之人。
“是呀,爲什麼呢?”明蘭眨了眨大眼睛,也很疑道,“我也不知道呀。”
顧廷燁不再說話,只靜靜的盯著看,明蘭努力裝著無辜的樣子,可在他灼灼如烈日的目下,兩頰無可避免的緋雲上涌,漸漸支持不住表。
男人見的臉頰已漲了大紅蘋果,抑制不住的笑聲從膛中震出來,一把摟住孩小的子向後一仰,兩人團團的滾到牀上。
孩懊惱的捂著自己發燒的臉蛋,被男人重重的在下;擡頭間,正對上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他忍著笑,用力瞪。
“騙子。”
他如是說。
散著濃髮,大笑著,像拆穿了戲法的小孩子一樣開心。
好吧,可以說了。
我大姑丈過逝了,我家是比較傳統的人家,規矩蠻多的,這幾天全家都在忙,墳地呀,喪葬呀,明天就好出殯了。
抱歉沒有多更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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