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回來了啊!我已經聽說了,你剛才救了那落海的二狗子。沒想到,你這娃子看起來弱弱的,水卻這麼好,竟敢游去那兒!”一踏進門,老伯便對宋詩言說道。
“這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連你都知道了?”聞言,宋詩言有些地說道。
沒想到,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竟連老伯都已經知道自己剛才救了人,看來這小島,還真的是小啊!
“那二狗子手臂骨折了,他父母就把他送我這兒來接骨了,才離開不久——這不,那盆蛋,就是二狗子他媽送來當謝禮的!”老伯指著院子里的那一大盆蛋說道,“這麼多,不知得吃多久才能吃完。”
“老伯,救那小孩是我應該做的,你怎麼還當真收了人家送來的蛋?”宋詩言有些郁悶地說道,“要是傳了出去,島上的人估計還以為我是那種喜歡拿人好的人呢!”
“香菜,咱島上的人都這樣,喜歡送些東西!再說了,你救了他家二狗子的命,人家心底實打實地謝你,這才想送你些東西——我要是不替你把這盆蛋收下,到時候,你可才是真的麻煩了。”老伯笑著解釋道。
宋詩言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老伯說的也確實有理,便也心安理得地接了二狗子家送來的這盆蛋。
“我已經把熱水燒好了,藥也在這鍋里熬著,你和香菇趕去洗洗,等會出來把藥喝了,以免冒。”老伯指著火爐上的藥罐子,說道。
“嗯,知道了,我們這就去。”宋詩言有些地說道。
……
宋詩言和香菇洗完澡,喝了藥,老伯已經擺好了飯菜,招呼著他們坐過來吃飯。
宋詩言和香菇聞言,坐到了桌邊,正要筷,老伯忽然說道:“香菜,今天我出海打了好些魚回來,明天,我準備去市里的碼頭市場,把這些魚賣給魚販子,你和香菇也跟著我一起去。
都已經冬了,你們倆都沒一件像樣的冬,明兒個咱去買些冬回來。
所以,咱明天一大早就得起床,香菇他喜歡賴床,你一定要把他醒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我會讓香菇早些起床的。”宋詩言點了點頭,說罷,便埋頭吃飯。
只是,以往最喜歡吃的花蟹粥,今天竟食不知味。宋詩言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不祥的預。為什麼,總覺得明天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香菜,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沒胃口?”老伯見宋詩言皺著眉頭沉思,開口問道。
宋詩言搖搖頭,勉強笑笑,說道:“沒事。”在心中默默地安著自己,大概是因為在海里泡了好一會兒的緣故。所以,自己今天才總是胡思想。
清晨,宋詩言拉著睡眼惺忪的香菇,坐著老伯的漁船,離開了皋順島。今兒個還是這兩個多月來,第一次離島。
宋詩言回頭去,島上彌漫著朦朧的晨霧,寧靜而好,像是不被世俗打擾的世外桃源。
天漸漸明朗,在海上翱翔的海鷗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漁船的發機轟鳴著。
宋詩言躺在船上,看著這片湛藍的大海與天空相連,安逸地閉上了眼。
睜開眼,卻發現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將才看到的那一番模樣。
白的游艇,穿著婚紗的人躺在甲板上,看著一旁的男人,有些哽咽地說道:“我曾萬分謝上蒼,因為它讓你我相遇。可是,年無知的我卻未曾料到,上蒼早已暗中書寫了結局,你我之間,注定只能是一段孽緣。而上蒼筆下那個以悲劇收尾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會是那個付真心的人。”
宋詩言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那個穿著婚紗的人,卻到了莫大的驚嚇。
因為,那個人的臉,被人用尖刀劃爛,慘不忍睹。而那個人,最終卻被眼中那個儒雅的男人連著保險箱一同丟進了那遼闊的海中。
“啊!”宋詩言只覺得自己不過氣來,驚恐地睜開眼,驀然坐起,環顧四周。
哪里有什麼白游艇?哪里有什麼穿婚紗的人?
還是在老伯這艘破舊的漁船上。剛才,不過是做的一個夢罷了!只是,為什麼,這個夢,卻讓同?
“香菜,你,怎,怎麼了?”香菇見宋詩言驚著坐起,有些擔憂地看著,問道。
宋詩言去額頭上的冷汗,對香菇搖搖頭,笑得有些勉強,說道:“沒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香菇讓宋詩言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堅定地對說道:“香菜,我會,保護你。”
宋詩言靠著香菇的肩膀,看著那片依舊有些霧蒙蒙的天空,雖然相距甚遠,但已經看見了那片喧囂而忙碌的碼頭。
心中那種不安的覺越來越強烈,令忍不住想要退卻。
香菇看著遠方的碼頭,臉也不是很好,他的手心滲出了汗水。他和宋詩言都沒有再說話,似乎連空氣也沉默著。
不一會兒,漁船便到了碼頭。
老伯將漁船泊好,把兜里的錢拿出來,遞給宋詩言,對說道:“香菜,從碼頭直走出去,往西邊再走一小段路,就是一個市場。市場里面什麼東西都有,你這就和香菇去買冬,我在這里等顧客來,等我賣完了這些魚,就去找你們。要是沒找著你們,我就直接回這船上等你們,知道了嗎?”
宋詩言從老伯的手中接過錢,點了點頭,對他說道:“知道了,老伯!”
說罷,宋詩言便牽著香菇,一同朝外走去。按照老伯所說的路線,終于離開了碼頭,來到市場。
偌大的市場,形形的人在這里來來往往。宋詩言一臉新奇地打量著市場里的一切,想,自己大概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市場。
所以,心里才會這麼激。香菇比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是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東看看,西瞧瞧。
“香菇,先給你選一服吧!”宋詩言拉著香菇,走到一個小攤前,笑著對他說道。
“喲,小姐,你看這件服怎麼樣?還喜歡嗎?小姐的男朋友又高又帥,簡直就是行走的架子,這樣的服,真是再適合不過啦!”
小攤的老板娘見宋詩言拉著香菇走過去,拿起一件黑的服,萬分熱地對推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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