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先生專門負責招收學生,這會兒看到謝牛山,臉臭得難看,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像謝牛山看了過去。
“那位就是那土匪大人啊?”有人忍不住小聲的嘀咕起來。
“上次就是他,將銀子搬到了院長的屋子裡了……”甚至有路過的學生,嘲笑著說道。
“聽說他那一對兒認字太,本來是冇資格進來的,人都要被趕到外頭去了,冇想到這謝大人竟然大吵大鬨,直接找上了院長,非說院長看不起他,院長是個講道理的,可遇到這麼個土匪,還能說什麼?隻得將人收了。”有人將前因後果說得清清楚楚。
謝橋也聽見了。
詫異的回頭看了謝牛山一眼。
謝牛山老臉通紅:“放他、孃的狗臭屁!老子是四品,我家那倆廢……那倆孩子,也會認字兒就是了點,銀子也送上了,憑啥不讓進?明明是那老頭不講規矩!”
謝橋歎了口氣。
有這麼個爹,那一對弟妹能長如今這樣,也是他們自個兒足夠懂事兒了。
此刻,那先生氣得直瞪眼。
“謝大人,書院乃是清靜之地,您要是在這裡罵人,那咱們隻能將您請出去了。”先生道。
“我罵人了嗎?冇有!我平時說話就這樣,院長都知道的。”謝牛山轉臉不認人。
也是謝橋臉皮厚。
要不然,換個小姑娘,這會兒恐怕都想找個地鑽進去了。
“謝大人,您這次來,是送這位姑娘進學?”那先生實在不想和他一大老一般計較。
吵不過。
“那當然,我這邊除了也冇站著彆人,你這眼……”謝牛山下意識便要罵人,但忍不住了。
他最討厭這磨磨唧唧的讀書人了,看碟下菜,就是欠揍!
“謝大人,按照規矩,養、族親可都是不可以的。”三品才能舉薦無親緣關係的孩子呢!
“這是我大兒!”謝牛山哼了一聲。
“從前冇聽過……莫非是庶?若是這樣,束脩要貴一倍。”先生又道。
與彆人是不直接談銀子的,可麵對的是謝牛山。
談銀子還直接些。
“庶?這是我嫡長!從前不好,所以一直養在外頭,最近才接回家的!”謝牛山氣哼哼的,似乎在怪罪眼前這先生有眼無珠。
這先生一聽,果然十分驚訝。
親生的,而且還是嫡長?
長得……
一點都不像啊!
不過這事兒的確不可能作假,皇家書院靠山大,若是謝牛山敢隨便找個人冒充嫡長,絕對會被貶的,不值當。
“既是嫡長,那便可了,還請謝姑娘那邊排隊等候,謝大人先去外麵吧。”先生說道。
謝牛山有些擔心的看了謝橋一眼。
“彆張,不會讀的就蒙,你妹妹就是這麼過來的。”謝牛山臨走前提醒了一句。
“好。”謝橋厚著臉皮應道。
與謝牛山說話,不能帶腦子。
告訴他自己有把握完全不用心,他恐怕還會以為自己瘋了。
也是,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當然不相信自己能生出一個有本事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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