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肖齊垂首，他想解釋，但最終卻還是將到了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他要怎麼說？！

說他控製不住自己，在看到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兒從他麵前麵無表的走過，就像是對待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一般，他如何還能忍得住？！

肖齊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是他曾經一手將他與的關係，推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但凡當年他能夠再多考慮一分，那現在也斷然不是這個結果。

“嗬，我看你是不得明賢妃去死吧！”宮祁麟卻似乎還嫌肖齊現在的狀態太過好了一般，繼續不留餘地的補刀：“你有冇有想過，你今天做的這一出，落在旁人眼裡，會給明賢妃帶來什麼後果？！”

“宮中後妃之間的爭鬥何其慘烈，這個汙點，足夠換來一杯鴆酒！”

宮祁麟哼了一聲，一句話功的讓肖齊的臉變得慘白：“當年你的衝魯莽害的明賢妃名聲儘毀，一生都得揹負那擺不掉的汙點，甚至進宮了還得時刻提防著當年與你的過往被人翻出來，為攻擊的一柄利劍；如今你又故伎重演，在行宮的眾目睽睽之下，對手腳！肖齊，你是嫌你的命太長了還是覺得活得太好你心氣不順，所以想要與同歸於儘的來報複？！”

“臣下不敢！”肖齊噗通一聲跪下地，他其實在上前攔住明賢妃的時候就後悔了。

可是再後悔，事也已經做了。

所以他二話不說轉頭返回書房來認錯認罰，目的就是希將一切都攬在他上，哪怕死，也不想讓今天的事去連累到……

可誰曾想陛下不知道為何，會早知道他刻意藏的過往，他與明賢妃之間的關係……

“肖齊，你可知道，就算是再後悔，你與也不可能了。”宮祁麟盯著跪在地上的肖齊看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在當年你當眾辱，直接否認了所說的事實之後，其實就已經死在你手裡了。”

那個著肖齊勝過生命的子，已經死了。

“臣下知道。”肖齊低低的開口，低垂伏地的軀看不出臉上的表，不過低啞暗沉的語調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緒，沮喪，後悔，甚至，還有……

心如死灰的絕。

他本以為，這一生一世都冇有再見到的機會了，高高的宮牆阻隔了他的全部期，就像是天塹一般無法越。

然而這次進京覆命，卻讓他有機會來一趟行宮。

也許是老天垂憐，讓他再一次見到了！

“說說看，若是朕這一次不打算輕易放過明賢妃，你打算怎麼辦？！”宮祁麟收回目，給了從門外進來還冇有來得及開口請安的風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才繼續問肖齊道：“畢竟，你算是朕用得比較順手的一個臣子，相比較你來說，後宮的一個人對朕來說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陛下，臣下剛剛已經說了，一切都是臣下的錯，與明賢妃娘娘並無任何關係，還請……”肖齊這次是真的慌了，他猛然抬起頭，急切的看著宮祁麟：“還請陛下網開一麵，就算是要罰，還請陛下責罰臣下，臣下纔是真正的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