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過，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著他，“如果你真像自己的這麽無可奈何，那現在你表現的機會來了——讓這個太醫回太醫院去啊，不要管夏如笙啊。”

四目相對，男人眉梢微微揚了一下，“你在激我？”

“沒有。”

斂去了所有的怒意，似笑非笑的諷刺道，“我隻是忍不住想拆穿你，沒有那麽深就別自詡深，你才是那個故意的人吧——明知道我不肯屈從不會輕易聽話，所以故意出這種話，好像你真的可以為我赴湯蹈火還拿我沒辦法似的，既彰顯了你的深又能保住夏如笙的命，真是一舉兩得……”

男人低笑一聲，“你錯了。”他黑眸中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神卻分外認真的道：“我昨晚就過，你可以試試——如果你親口要求我，我到底會怎麽樣。”

完便朝著那太醫掃了一眼，“張太醫。”

太醫的腳步微微頓住。

夏梵音臉微變。

夏如笙虛弱的坐在地上的影驀然一僵，眼眸一下子亮了好幾度，卻不是因為欣喜，而是因為震驚，“你什麽意思？”不可置信的道，“權傾九，你昨晚明明過……”

“是，朕過會保你。”

男人驀然打斷的話，嗓音冰冷，視線卻自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眼，始終落在夏梵音臉上，“但是朕有沒有過——你好好在靈香宮待著，不要去招惹？”

他原本有原本的計劃，隻是因為夏如笙自作主張，隻能臨時改變。

夏如笙臉一變，“我隻是……”

“好啊。”

沒等開口，夏梵音忽然打斷了，帶著幾分輕蔑嘲諷的笑意，“你不是非要我親口麽——那我現在就要的命，我要就這麽流幹而死，你舍得嗎？。”

“夏梵音，你知道你這句話代表什麽嗎？”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勾了勾，笑意染上眼角，“你要我做這些，代表你接我——不管是我的行為還是我的。接了就不能再不要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夏梵音垂下眼簾，他的如意算盤果然打得很好啊。

彎起角，沒什麽表的笑笑。

夏如笙看著轉離開的背影，懸得高高的心髒猛地鬆懈下去，籲了口氣。

可就在此時，卻見人的腳步又停下來，“權傾九，我有個問題——你是真心實意的給我自由選擇的機會呢，還是隻給了我一個單選題，不管我接不接你都不會放過我？”

男人沉默了會兒，淡淡的道：“你很聰明。”

“噢……”

沒什麽，直接走了。

男人俊的臉逐漸冷了下去，即便無論接與否他也不會放過，卻仍是誓死抵抗不肯鬆口麽，好像哪怕抗爭到最後卻仍要用最後一聲音告訴他——不接？

嗬。

就是這麽不樂意跟他扯上半點關係。

“張太醫。”

男人淡淡的開口，“你可以回太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