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孩子也有了，以前的事也明了，和席靳南，其實完全可以沒有任何的集了。

只需要等孩子生下來，就自由了。

那麼與其天天這樣低頭不見抬頭見，尷尬的對坐著卻沒有什麼話說，還不如……

搬出涼城別墅。

否則這樣相下去，怕哪一天，在席靳南的攻勢下，會忍不住心。

那時候……就糟了。

就在涼落這麼想著的時候，席靳南卻突然開口了：“昨晚睡得好嗎？”

點點頭。

席靳南的輕笑聲傳來：“看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兩個都比昨天晚上冷靜了。”

傭人慢慢的都走了出去，餐廳里只剩下他和兩個人了。

中央空調的暖風無聲的吹著，外面寒風凜冽，別墅里面卻是溫暖如春。

手邊擺著蜂水，他手邊擺著咖啡，面對面坐著，倒有點像談判了。

涼落心里有些微，可是著現在的氣氛，又想苦笑。

一場真摯的，需要現在這樣像談判一樣的面對面坐著，也是……真夠失敗的。

“冷靜……并不代表理智吧，席靳南。”

“可比昨天晚上好，不是嗎？”

見沒有回答，席靳南又說道：“涼落，你還是……堅持自己一開始的想法嗎？”

“是。”

他挑眉問道：“不改變嗎？”

涼落回答：“不改變。”

“那要怎麼辦才好，”席靳南微微有些頹敗，“我錯也認了，也把事解釋清楚了。”

他聲音淡淡的，語氣卻是自嘲又沉重。

涼落頓了頓，想說些什麼，一下子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涼落說道：“其實……我們兩個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步，不僅僅只是你因為唐雨蕓，錯怪了我是心地惡毒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錯可以改，是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是，錯誤的確可以改，但是……傷害不會因此而改變，”涼落說，“傷疤會一直在。”

席靳南說：“可是時間，也可以讓疤痕慢慢平。我相信我可以，涼落。”

“我不相信你。就和我之前一直在說的一樣，席靳南，我們兩個之間，都缺乏信任，缺乏理解。”

席靳南皺了皺眉：“現在可以慢慢培養。”

“其實說來說去，你一直想以后再慢慢彌補，我卻不想再在這段里面掙扎。”涼落笑了笑，“我們還是放過彼此吧。”

“我不想放手。”

涼落歪頭想了想：“那怎麼辦，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嗎？”

席靳南目十分深沉的看著，足足看了有三分鐘。

然后他說：“涼落，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足以說服我放手的理由。”

涼落卻立即駁回：“席靳南，你答應過我，生下孩子就離婚！這個條件，當時你可沒給我任何理由！”

一說起這件事，席靳南就悔不當初。

面對涼落的這句話，他也無法回答，更加反駁不了。

見他沉默不語，眼睛微垂，涼落咬著下，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聲。

好一會兒，涼落才緩緩開口：“其實，我想了一個晚上，終于找到一個讓我不要搖的理由。你……要聽嗎？”

“你說。”

涼落第一句話就是：“席靳南，你并不我。”

他立即抬起頭來，眼睛牢牢的鎖定：“不，涼落，這件事，你不需要懷疑。”

搖搖頭：“恰恰相反。”

席靳南眉頭一皺，手指微：“為什麼？”

“我問你一個問題，”涼落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你從什麼時候才發覺……你我？”

這個問題，倒是讓席靳南思考了好一陣子：“大概……”

看他這麼絞盡腦的在回憶在思考，涼落笑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吧？連這樣一個生經常問的問題你都回答不上來，你就已經沒有底氣說這個字了。”

席靳南怔了怔，倒是極快的反問：“那你……又是什麼時候上我的？”

涼落也愣了愣，沒有想到他會借機反問。

“是，席靳南，我的確是先上了你。”涼落也沒有避諱，直截了當的回答，“你什麼呢？你太過耀眼了，即使你沉默寡言，悶得像個葫蘆一樣，可是卻讓人無法忽視你的存在。我敢保證，任何生在你邊，都會不由自主的上你。”

席靳南忽然勾了勾，竟是笑了。

他一揚眉：“是嗎？可是涼落，你沒有，你……現在，正在拒絕我，而且不止一次。”

“有。以前過，得無法自拔。但是現在醒悟了，因為傷得足夠深，不敢也不想再你了。”

他著：“涼落……”

低頭喝了一口蜂水，潤了潤嗓子：“還是繞回我剛剛問你的那個問題吧。你回答不了，我可以替你回答，席靳南，你是什麼時候發覺，你我。”

席靳南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詫異：“你？”

“是。”涼落回答，“你對我的本不是，而是愧疚。”

席靳南剛剛要說什麼，涼落已經打斷了他：“聽我說完。昨天晚上你的確說了很多，甚至是我和你相這麼久以來，你說的話最多的一次。你想表達的，我也聽明白了。歸結底，其實就是一句話。”

“什麼？”

涼落一字一句說道：“從你唐雨蕓，到變我，你的轉移，只用了一段錄音的時間。這段錄音，就是我給你的那支錄音筆里面的容，我和唐雨蕓的對話。”

餐廳里安靜極了。

以往這個時候，席靳南去公司了，涼落用完早餐了，傭人就會開始打掃衛生，別墅里上上下下都有不同的聲響。

可是此時此刻，靜得能聽見外面水滴下來的聲音。

席靳南的抿著：“你想了一晚上，就是想通了這個？”

“對。”

他恨不得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以此來宣泄心里的抑。

他現在簡直是要被涼落給瘋了。

說的每一句話，問的每一個問題，他無法回答，也無法反駁！

錯都在他，全部都在他。可是認錯，低頭，也都無濟于事！

涼落又說道：“沒聽那段錄音前，你唐雨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為了能嫁給你。可是錄音后，你徹底改變了你的做法，統統變為了我。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我沒有想到，已經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

“那麼席靳南，你到底誰？你自己心里清楚嗎？因為唐雨蕓變了，所以你才來我？我算是什麼？備胎嗎？”

他眉頭皺得很高：“不是你說的這樣，涼落，不是！”

涼落卻置若罔聞，笑了笑：“這麼說起來，唐雨蕓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你的太搖擺不定，讓無法安心，才會一點一點的在驚疑中走錯了路，最后做出這樣不可理喻的事來。所以，你不是我，你只是恨唐雨蕓這樣的辜負了你全部的心！”

他為了唐雨蕓，所以才娶，才讓靠近他，甚至因為唐雨蕓有先天心臟病無法懷孕，還要為席靳南生下孩子。

從頭到尾。不就是唐雨蕓的替代品麼？

連替代品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工一枚棋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