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安把頭靠在肩膀上:“不說這些了。涼落,你去把今天買的那件禮服穿上,給我看看,漂亮的。”
“啊?現在?”
“對啊。現在我還在,等下……我就回家了。”
“好吧。”涼落說,“你等我一下。”
郁晚安點點頭:“好。”
看著涼落上樓的背影,郁晚安目里微微有些不忍。
拿出手機,給席靳南發了一條短信:可以回來接了。
席靳南這樣做,就是想讓整個涼城的人,都知道涼落是席太太,是他的人而已。
三分鐘后,席靳南的車停在別墅門口。
郁晚安早已經在門口等著,席靳南下車,一眼就看到了。
“涼落呢?”
“在樓上換禮服。”
席靳南看著:“等會兒進去,我不會說到你上去的。”
“做了就是做了,”郁晚安說,“席靳南,你傷害一點,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
郁晚安收回目:“總有一天,有你后悔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場聚會,也得去。現在,也該回家,準備準備了。
席靳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走進去。
他不知道涼落穿了一件什麼晚禮服,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心疼。
今晚過后,他怕是……又要傷的心了。
他已經想好,涼落質問他的時候,他會用什麼理由來回答。
這個理由,能安住唐雨蕓,也能讓涼落沒有任何疑心。
只是他了那個背負最多的人,苦不能言。
涼落換上晚禮服,看著披肩的頭發,覺得有些不搭,又隨手挽了起來。
去梳妝臺上,隨便找個皮筋綁了一下。
這件禮服是晚安選的,一直都在說特別適合。既然晚安想看看穿這件,那麼就該完整一點,不能服和頭發不搭,看上去很怪異。
涼落走下樓,晚禮服的擺是魚尾曳地的,下樓梯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提著,一直低著頭。
一邊下樓,一邊還說:“晚安,你看看,我換好了,不過走路有些不方便啊……”
一道低沉,又格外悉的聲音響起:“很好看。”
涼落的腳步一頓,慢慢的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詫異。
席靳南站在樓梯口,微微抬著頭,眼含點點笑意,目不轉睛的看著。
“晚安呢?”涼落下意識的問道,“剛剛還不是在這里的嗎?”
“走了。”
“啊?”
席靳南看著,出手去:“來,我扶你下來。”
涼落的手卻牢牢的握著樓梯扶手,十分冷靜,沒有迷失在他這樣紳士的舉和溫的眼神里:“不用了。既然晚安走了,那我也回房間,把這……”
“禮服不用換。”
涼落皺著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說不用換,聽到嗎?”席靳南說,“晚安走了,就不能穿給我看嗎?”
涼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
往后了,下意識的想要離席靳南更遠。
“抱歉,不是為你而穿。”
“如果我說,必須為我而穿呢?”
“什麼意思?”涼落問,“你告訴我,晚安為什麼會走?”
“我不知道。”
“你回來的時候,難道沒有遇見嗎?”
席靳南回答:“我走的時候,已經走了,我們沒有正面遇見。”
涼落慢慢的抬腳,想往后走上一個臺階,席靳南卻大步的走了上來,握住扶著樓梯扶手的手,攥在手心。
“今天晚上,我要帶你去參加一個聚會。”席靳南慢慢說道,“你這樣打扮,最合適。”
“我不去。”涼落想也沒想的就否決,“不管什麼聚會,都不該是我去。”
“可是你不去,誰去?”
“我們是婚,席靳南,這可是當初你親口囑咐我的,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席靳南又上了一個臺階,和平視:“如果我說,我們的這段婚姻,要公開了呢?”
涼落后背瞬間竄起一陣冷汗,連帶著手心,都有一陣潤,黏膩膩的。
婚的關系要公開?
席靳南在想什麼?
“婚是你說的,現在公開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樣?”
“你只管和我去參加,今晚的聚會就好了。”
“我不去!”涼落有些急,“我不想沾染這些是是非非,我也不想卷進你們這些人的事當中。”
他緩緩的說:“必須去。”
涼落看著他,紅微張,眼睛里盡是迷茫。
本看不席靳南。
他太復雜,也太深奧。即使每天都在席靳南邊生活,也不懂他。
或許……就連唐雨蕓,也不會懂他吧。
席靳南微微往前傾,湊近了,在耳邊輕聲說道:“禮服很適合你,晚安眼不錯。你今天很漂亮,和我一起去聚會現場的話,別人一定會說,我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太太,難怪藏了四年。”
的確很。
涼落格雖然倔強,帶著一點點的潑辣,可是長相卻是十分溫靈,猶如江南水鄉的子,眉眼間一顰一笑都是如水般漾。
要是打扮起來,一定是得讓他移不開目。
雖然,現在的,已經讓他目不轉睛了。
涼落微微往后仰了仰,避開他的:“你的意思是,我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席靳南回答。
“如果我不去呢?”
“我介意把你扛去。”
涼落笑了笑:“就算去了那里,我也不會配合你。”
和郁晚安所想的一樣,涼落的確這麼說了。
“我只需要你去了,那就可以。”
聽席靳南這麼說,涼落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轉就上樓,可是席靳南的作卻更快了一步。
他彎腰就把橫抱起,快步下了樓梯。
“我不去!”涼落不停的捶打著他,“席靳南,你放我下來。”
他抬頭看著前面,任憑掙扎,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客廳里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都低下頭,背過去。
“席靳南!”
“從默默無聞變席太太,涼落,這不是一件虧本的事。”
“那是你認為的!不是我!”
要是被席靳南帶去了聚會,那麼多人,說不定還有,被涼城的人知道,是席太太之后,那麼以后,就算重獲自由,也會時不時的被人指著說,你以前不是席總的夫人嗎?
不要這樣。
席靳南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樣,徑直橫抱著,走出了涼城別墅。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早就有人打開了車門,席靳南彎腰把抱進了后座,快速的拉過安全帶,給系上。
涼落手去解,席靳南已經按住了的手。
他淡淡的問道:“你確定,你要和我對著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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