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原本是想問,九皇叔在南蠻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如果有,到時候也可以主避開一下。畢竟那個地方,藏龍臥虎,高手如雲,煉藥煉蠱的高手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九皇叔這次是去治病,能避開當然得要先避開。
沒想到問題還沒有出口,外頭就傳來異了。
冷月的聲音!九兒還是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頭一瞬間風起雲湧,飛龍十二騎的兄弟集中在一起,很明顯,來了強敵。“
九皇叔,你歇一會,我……”可邊的男子已經坐了起來,從床上翻了下去。九兒不敢大意,立即披上裳,系好帶,追在他的後。
剛開門,便聽到外頭掌聲相接的聲音,轟的一聲巨響,嚇得客棧裡別的客人一陣尖。蒼茫夜中,之間院子裡站著一排白子,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出頭,面容十分冷眼的姑娘。看到戰傾城出來,眼底的寒氣總算散去了些,可看到九兒跟在戰傾城後,從房間裡出來,眼下頓時閃過了幾分嗜的殺氣。又是一個慕九皇叔的子!九兒忍不住淺歎,九皇叔還真是個禍水,走到哪裡,禍害到哪裡。這世間的子,若是見過他的,九會被他吸引,然後因為得不到,越越恨!
跟在這樣的男人邊,真的分分鐘會死人——被慕他的子殘殺!
但這子雖然明顯對九皇叔鐘,但,看到九皇叔出來,倒也沒有那麼骨的表現。只是站在人群之首,看著白素淨的戰傾城,倒是有幾分恭順的意思:“王爺,我家穀主有請,請王爺隨我前往蝴蝶穀。”驚風剛才接了這子一掌,現在,呼吸還有幾分重:“還請回告蝴蝶夫人,王爺有要事在,恐怕無暇到蝴蝶穀作客。”
那子卻始終只是看著戰傾城,眼底慕的氣息,被狠狠掩藏了起來。這絕對是個冷到極點的人,若不是剛才那一瞬間悸的目被九兒捕捉到,大概就連都看不出來這子對九皇叔的在意。蝴蝶夫人……九兒有點怨念起來自己來這個年代的時間太短,江湖中有什麼人士,竟然一概不知。
子盯著戰傾城,淡淡道:“王爺,墨白先生如今就在蝴蝶穀作客,所以,還請王爺也來穀中,穀主已經備好上等酒在等候。”神醫墨白在蝴蝶穀?怪不得這些日子,竟然完全失去了墨白的消息!在場的人,除了戰傾城依舊面無表,其餘人一個個心頭微震。
了傷的冷月回到帝冀邊,低聲著氣:“義父,不能去!”這子只是蝴蝶夫人的手下而已,竟然已經這麼厲害了,那個蝴蝶夫人,武功恐怕更讓人無法揣。
要是尊主現在安好,什麼蝴蝶夫人蝴蝶老爺的,是不會放在眼裡。尊主健康的時候,就沒見過那個人的武功,能敵得過尊主。
可現在,尊主不能出手,不能真氣,他是不可能和蝴蝶夫人打的!帝冀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戰傾城一眼。
墨白去南蠻,是為了給無涯尋找解蠱的方法,現在,墨白落在蝴蝶夫人的手裡,無涯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管是看著或是沒看著的,但此時,都在等待九王爺的表態。誰也不知道九王爺和蝴蝶夫人是什麼關系,但現在,似乎只有九王爺才有資格決定,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九王爺說去,所有人赴湯蹈火也要陪伴。
九王爺說不出,那麼再多幾個什麼蝴蝶夫人,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裡。
九兒也看著戰傾城,不過,只是在等待他什麼時候點頭。因為知道,九皇叔是個重重義的人,神醫墨白在蝴蝶夫人的手裡,他……飛去不可。
雖然都是在漠城,但,他們現在的位置在漠城北,也就是剛進漠城沒多久。而蝴蝶穀,卻是在漠城南,事實上,和南蠻已經是挨著的。
蝴蝶穀在漠城南以外的山脈中,穿過那一帶的山脈,進去就是南蠻。
也就是說,到了蝴蝶穀,和到了南蠻並沒有什麼區別。
反正是順路,去就去吧。
九兒給戰傾城披上外袍,再掀開車簾,扶著他上了胡雙帶來的馬車。
他們的馬車在尖狼山那邊已經放棄了,胡雙能帶著馬車來,看樣子,對他們的行蹤一直有所把握。
九兒坐在戰傾城的上,忍不住笑問:“九皇叔,你知道我們一直被人盯著嗎?”那個胡雙的子,就是剛才出手的白姑娘,也是蝴蝶夫人邊一把手,武藝高強。
那些人在他們剛進漠城,就知道準備好馬車前來迎接,不是一直盯著他們又是什麼?
“嗯。”戰傾城斜躺在馬車的塌上,閉上眼。
他竟然知道!九兒心頭微怔,但想想,卻又安心了。
九皇叔知道,但是九皇叔一直不在意,那就是說,應該沒什麼特別危險的事。
當然,以九皇叔的脾氣,他覺得不危險,或許對別人來說,就已經是很危險的事。
畢竟,九皇叔不把危險當危險呀!
“九皇叔,你認識那個蝴蝶夫人?”這話才問完,九兒便抬起手敲了自己一把。
這問題不是很多餘嗎?當然是認識的吧?總不至於都像喬木那樣,不請自來吧?
“是什麼人?”又問道。
其實,很想問一句,和你是什麼關系?不過,這麼問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小氣?九皇叔一直沒有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九兒也在他腳邊的馬車地板上躺了下來,鋪上了墊的地板,雖然還是邦邦的,但至還能睡得安穩。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九兒也閉上眼,打算休息了。
沒想到在閉上眼的那一刻,九皇叔淡漠的聲音慢悠悠想起:“是我娘的師妹。”
九皇叔親娘……說的是當今寧太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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