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門的前方,鐘卉惜像尊雕塑,站在原地一不。
姜予初皺了皺眉,偏頭跟許如歌說了句話,抬腳往鐘卉惜的方向走過去。
“我記得我們約的是咖啡廳,時間是三點。”姜予初冷冷地說了句。
“怎麼,你心虛啊?”鐘卉惜越過姜予初,看了眼后坐在椅子里的人。
有些事不必問,心里已有答案。
姜予初自然知道話里的意思,只是覺得有點好笑,“我心虛什麼?”
“姜予初,你這樣真沒意思的。你們什麼關系啊?看起來親的,慈善晚會應該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吧。”鐘卉惜收回視線看向姜予初,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在掌心,指骨泛白。
在忍耐,忍著讓自己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
盡管心里怒意橫生,那種被欺騙的憤怒即將沖破桎梏,直沖腦門。
“這是我們今天要談的事麼?”姜予初語氣冷漠帶著倨傲,全然沒有被鐘卉惜撞破的驚慌失措,“我跟什麼時候認識的有必要向你代?”
鐘家已經無力回天,跟許如歌的關系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鐘大小姐早晚都要知道的。
今天撞破也好,省得還要花費力氣計劃著怎麼讓鐘卉惜不經意間知道們的關系。
鐘卉惜笑了笑,手指的勁道松了松,掌心的刺疼卻依然沒有毫的減,“是沒必要,所以我們今天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說完轉就走,不給自己留一后悔的余地。
“鐘卉惜,”姜予初出聲喊住,言語間依然是云淡風輕,沒泄一一毫的慌張,只是后面的話多了份讓步,“我可以讓燕珩停止對鐘家的打,放你們一馬。我也可以幫你澄清你和燕珩的關系。只要你把查到的資料給我并且保證以后絕口不提,我們的恩怨到此為止。”
鐘卉惜止住腳步,角的笑意擴大,再次確定了一件事:孤傲清高的姜予初是有肋的。
現在這個肋正在的手中,那姜予初就可以被拿。
所有的事不到最后一刻,皆有轉機。
“到此為止?”鐘卉惜轉看,眼神里帶著點嘲諷,“鐘家如今面臨破產,我在娛樂圈聲名狼藉,一無所有。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怎麼到此為止。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計前嫌大度又善良的人麼?”
看得寸進尺,姜予初冷哼一聲,語氣更冷,即使站在被拿的一方,仍然可以保持著倨傲和不屑。
“我想不用我來教你什麼因果,你如今所失去的一切,面臨的困境,全都是以前種下的惡果。怨不得別人。你若真想跟我掰扯,那我來問你,”姜予初語氣稍頓,眼眶微紅,似是在忍著什麼,“姜家的破產,我父母的兩條人命,誰來付出代價?”
“你們家破產不全是鐘家的原因,你怎麼不問問燕......”鐘卉惜口不擇言,猛然想到燕珩的警告,倏然閉了,把未說完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姜予初看著言又止,神閃過一后怕,向前一步,問道:“我該問誰?你猶豫什麼?”
旋轉門時不時有人進出,多是各個劇組的人員。
一個圈子的,誰也都認識誰,經過的人狀似無意往們這邊瞟,只一眼便收回視線跟同伴竊竊私語。
這里實在不是個可以說這些又骯臟的過去的地方。
鐘卉惜抬頭看向姜予初,剛才的那恐懼早已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半真不假,說:“姜予初,我們就一條道走到黑吧,誰也別放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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