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殿。
熬了一夜的皇上,坐在高位的龍椅上,臉有些憔悴,眼底還有淡淡的黑眼圈,雙手放在膝蓋上,俯瞰著底下同樣疲倦的眾人,雙眼冷沉。
“這真是朕畢生難忘的一場壽宴。”他揚起角,冷笑了一聲。
底下各位大臣的腦袋,便低得更低了。
“致命白毒傘,可查到什麽端倪了?”他看向底下的龍孤歡。
龍孤歡頷首,“查到了一些蛛馬跡。青瑤和錦繡公主前往的那座山,本沒有致命白毒傘,所以這毒蘑菇,是有人蓄意從其他山頭采摘來,放到了大臣們食用的湯裏。”
“所以,這是一場謀,而不是一場意外?”皇上揚眉。
龍孤歡點頭,“正是。”
“繼續查。”皇上命令道,“一定要查到背後兇手!”
龍孤歡低頭領命。
接著,皇上又看向站在人群裏的蔚青瑤,微微蹙眉,“這場火,你又有什麽說法?”
“奴婢認為,這場火災同樣不是意外。”蔚青瑤直言道。
皇上問:“有何憑證?”
“憑證都同紫雲閣一起,被燒毀在了大火中。但奴婢相信,隻要假以時日,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麵的。”無奈回道。
軒轅夜走前一步,俯首分析道:“青瑤所說並無道理。這場大火來得蹊蹺,就算戲子不小心將火引到燈籠上,火勢的發展也不會如此之快。並且那倒下的宮柱也很蹊蹺,為何獨獨會砸中錦繡,錦繡可是習武之人,不可能反應如此遲鈍。”
皇上看向低著頭的眾人,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雙眼微瞇,半響,他才道:“既然你對這案子興趣,那這件事就給你和刑部來理。”
“兒臣領命。”軒轅夜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案子。
接著,皇上看向在座的雲妃、皇後和蔚青瑤,“你們三個,都暫時足在府,沒有朕的命令,嚴任何人出。”
皇後雙眸微睜,立刻起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自打生病以來,這些事就都給了青瑤和榮嬪理。皇上為何要將臣妾足,臣妾實在不明白。”
“青瑤是你的人,表演的節目上出了事,你自然逃不了幹係。”皇上看著,雙眼冷漠。
雲妃自知已經泥足深陷,也沒有再求,而是看向哭訴的皇後,冷嘲熱起來,“清者自清,不過是足,等查明真相了,皇上自然就會放皇後出來,你這般害怕被罰,可是做賊心虛了?”
“你胡說什麽?!”皇後鎖眉頭,憤憤瞪了一眼,“你說得對,清者自清,是黑是白,相信皇上一查便知!”
“好了,好了,”皇上懶得聽們吵架,罷手道,“昨夜大家累了一整晚,都下去休息吧。”
大家微微頷首,這才行禮退了下去。
所有人走出大殿,蔚青瑤跟著龍孤歡一起去往芙蓉園,淨緣隨行。
這時,軒轅夜追了上去,看向蔚青瑤,眼裏充滿了歉意,“昨夜,實在抱歉。”
“怎麽了?”有些不明所以。
他抿了抿,目裏有些慚愧,“昨夜,我顧著保護國師,看你邊有靖安王,所以......”
“哦,原來是這事啊,”蔚青瑤笑了笑,本就渾然不在意,“你保護國師是對的,不然他那副弱不風的樣子,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誰說本座是弱不風的樣子?”
此時,後忽然傳來一道溫潤卻清冷的聲音。
回頭一看,恰好對上東樓池月微微蹙眉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我說的是那些文臣,不是國師大人。”
“本座也是文臣。”他冷聲強調一句。
“呃——”撓了撓鼻子,隻好求助地看向軒轅夜,一雙杏眸好像在說:這是你整出來的鍋,不背。
軒轅夜忍俊不,隻好對東樓池月說道:“說得很對,這話也是關心國師大人。”
東樓池月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知是給了軒轅夜麵子,還是信以為真,神依舊是冷清孤冷,什麽也沒有再說,繞開便離開了。
這一風波暫停以後,事便給了大理寺和刑部來調查,涉案嫌疑人也全都足在屋裏,也算有了一個結果。
迂回的長廊中,龍靖穿著昨夜的男裝,站在欄桿旁,姿筆直而幹練,雙眼深邃而有神,渾散發著英姿颯爽的氣質。
“小姐,您既然有意收青瑤姑娘在麾下,為何當初要聯合蔚沉風一起對付呢?”跟在邊的婢小桃問道。
手放在欄桿上,著不遠的仙澤湖,“有時候一個人對你下手,不是真的想對付你,而是想測試你。”
小桃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小姐是想知道的能力,所以才跟著蔚沉風一起對付!”
想到什麽,小桃又皺起眉頭,“可是青瑤姑娘和錦繡公主關係是知己,恐怕對小姐也有敵意吧?”
“本公主相信是個自有分寸的人。”自信地揚起角,看著緩緩朝這邊走來的蔚青瑤,轉過,朝蔚青瑤友善一笑。
蔚青瑤看到,也有些意外,然後稍稍加快了步伐,走過去,禮貌地朝行了一禮,“奴婢青瑤,參見龍靖公主。”
龍靖走過去,親自將扶了起來。
蔚青瑤蹙眉,抬起頭看著,“公主有事相求?”
看了看周圍的人。
小桃自退了下去,隻留下龍孤歡看向蔚青瑤,見微微頷首,他這才暫避到了一旁。
“本公主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那就與你直言了,”龍靖看著,麵帶笑意,“本公主希你與我一起回狄國,做本公主的左右手,榮華富貴、權勢地位都是你的,從此不再屈居於任何一個男人之下。”
“條件?”蔚青瑤也直接。
“痛快人。”龍靖笑了,“本公主幫你度過這場危機,並助你鏟除蔚府一門。”
蔚青瑤揚,“可是沒有公主,奴婢也能解決這場危機,蔚府很快也會為奴婢的囊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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