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孤歡子一歪,險些踩馬蹬從馬背上掉下來。
他雖是個自詡風/流浪的男人,但做事素來沉穩,像這麽失態的樣子,還是第一回見。
看他反應這麽大,可見當時的場景對於他來說,一定是不可磨滅的一段記憶了。
“怎麽,我是到你痛了嗎?”笑著問道。
他一手無奈地了額頭,“你怎麽忽然想起這茬了?”
“前些日子,十二殿下不是到了與通房丫鬟同房的年紀嗎?所以就想起你們來了。”如實回道。
“嗯......”
他點了點頭,拖著嗓子“嗯”了半響,然後以商量的語氣,“我能告訴你靖安王的嗎?”
為了他的麵,隻能出賣朋友了。
玄琋兄,反正你也不在乎和青瑤的發展,那就拿你先頂一頂吧。
“可以啊。”蔚青瑤一副好商量的模樣,“不過你怎麽知道他的這種事?”
“我們穿一條子長大的,這種房中事自然都知道。”龍孤歡咳嗽了兩聲,開始講述起來,“玄琋從小父母就不在邊,他是由皇上一手帶大的,所以這種事,也是皇上給安排的。”
“嗯嗯。”蔚青瑤點頭,然後等著下文。
他看了一眼已經能看見影子的京都,“記得皇上給他安排了一名相貌清秀的小宮,問他是否滿意,結果他看了人家小姑娘一眼,說長得還沒他好看,一口就給拒絕了。”
蔚青瑤角一,還真的蠻符合他自負的格,“那後來呢?”
“後來啊,皇上隻好到搜羅比他好看的年輕子,結果,真是一個也沒找到,加上玄琋長大以後,就開始跟著我混起了玉清臺,皇上氣得就懶得管他了。”龍孤歡笑著說道。
蔚青瑤來了興致,“那你知道國師嗎?”
“東樓池月?”他看向的後腦勺,“怎麽,你對他也興趣?”
急忙解釋道:“這朝中大臣,我認識的不就你們這幾個嗎?”
龍孤歡想想也是這麽回事,於是隨口回道:“他是質子,這種事不是皇上安排的,盛國皇帝也沒管過這個兒子,所以他應該沒有通房丫鬟。”
那意思就是東樓池月他可能還是個......
醒悟過來的蔚青瑤,一把捂住自己的眼,難怪被騙得團團轉,原來他是就沒有和人接過。
“你還想問誰的,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龍孤歡見對通房丫鬟一事很興趣,於是趁機對獻殷勤。
總歸這都是關於男人們的私,知道太多,也不好,想結束這個話題,可是一想到軒轅夜,又忍不住想知道,“那九殿下呢?”
“九皇子軒轅夜?”對於這個名字,龍孤歡顯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想,“不知是格問題,還是世的原因,他從小就規行矩步,所以他的養母給他安排了一名宮,他也都乖乖收下了,但如何,這個隻有他清楚了。”
二人聊了一路,眼看城門也快到了。
這時,從宮裏頭請過來的醫,這才姍姍來遲,看到馬車中已經蘇醒的東樓懿,一行人朝他行完禮,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去。
再看馬車後,與龍孤歡同騎一匹馬的蔚青瑤,燦爛的下,冷豔而傾城的容貌,從容而篤定,一眾人不由得對肅然起敬起來。
到了城門。
接到通知的軒轅暝提前回到了原位,帶領一眾大臣等候在城門下。
馬車停下,一眾人牽著東樓懿走了下來,雖能夠行走,但子還是有些虛弱,看到迎麵走來的軒轅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多年不見,靖安王別來無恙啊。”
曾幾何時,年輕氣盛的軒轅暝,不安於一直呆在頤國,一度遊山玩水,走訪列國,在盛國也居住過一段時日,當時還是東樓懿接待的他。
“多年不見,四殿下邊的人是又換了一批新麵孔啊。”軒轅暝調笑著道。
東樓懿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人,大言不慚道:“人如服,自然是得換勤一些才好。對了,靖安王邊怎麽如此素淡,可是厭倦紅塵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這不是來迎接四殿下,所以需得莊重一些?”軒轅暝語氣淡淡,眸含笑。
“哦,這原來還是我的過錯了,罷了罷了,”東樓懿笑了笑,然後隨手摟過一個人,拍了拍的屁,並輕輕將推到了軒轅暝的前,“好歹相識一場,既然靖安王看得起我,那這人就送給靖安王了。”
軒轅暝客氣地接過人,將摟懷中,角邪魅一揚,“還是四殿下/。”
站在一旁的蔚青瑤,看著這兩個冠禽白日宣,勾起一邊角。
能舉報這兩人嫖/娼嗎?
不能。
因為他們就是。
二人聊完,東樓懿這才將目轉向人群中的東樓池月,見他一白,清清淡淡的,神疏離而冷漠,亦如他當初不寵,被父皇送到這裏當質子時一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沒說話,他也沒說話,二人的眼神就這麽錯開了。
這時,陶丞相走了過來,一臉熱,“這裏說話不方便,天氣又熱,咱們還是進宮吧。”
“好。”東樓懿頷首,這才重新上了馬車。
軒轅暝、東樓池月、陶丞相和蔚沉風等人,要麽騎馬,要麽坐馬車,按照尊卑,分別進了隊伍中。
此時,街道兩旁的百姓各個長了脖子,一睹他們的風采,一個個興高采烈地議論著,歡呼著,場麵一度喧騰。
“快看啊,那不是國師大人嗎?他居然騎馬了,天吶,我還是第一次這麽近地看到他,當真如下凡的神子啊!”
“那馬車裏的可就是盛國四皇子?嘖嘖嘖,記得以前他來賀壽的時候,也是帶了這麽多人,果然還是風/流多,實在是讓人羨慕得。”
“這麽多年過去了,靖安王最的還是山茶花,果然人流換,唯獨這山茶花才是永不凋謝的。”
......
聽著大家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蔚青瑤和龍孤歡坐在馬車中,相比前頭的三大風雲人,關注的人顯然不多。
一路被人注目議論著抵達宮門,周圍終於才安靜了下來。
軒轅暝的任務完,坐在馬車中,朝外頭的司墨吩咐了一聲,司墨便來到龍孤歡的馬車前,“龍大人,王爺有請。”
龍孤歡見東樓懿被陶丞相等人擁護著進了宮,於是跳下馬車,走到靠前的馬車前,一掀簾子,便鑽了進去,“王爺有何事尋我啊?”
豈料他剛走進去,就見軒轅暝神嚴肅,轉向他,一雙眸深沉而冷酷,“本王要收回先前說過的話。”
龍孤歡有些不著頭腦,“王爺說了那麽多話,不知指的是哪句話?”
“本王染指過的人,就算本王不願再,你們也不準一指頭。”他語氣沉沉,強勢冷冽的目,不似開玩笑。
龍孤歡當即一瞪眼,氣得差點跳腳,“為什麽?!”
“因為看你們不順眼。”他宛如一個霸道的強盜,命令完以後,就靠在車廂上,不願再多跟他廢話半個字。
所謂秀恩,死得快,大抵不過如此。
龍孤歡握拳頭,咬了咬牙,指著他,“咱們友盡!”
說完,他一步跳下馬車,憤憤地離開了。
此時,見適才還一臉歡喜的龍孤歡,忽然氣衝衝地從軒轅暝馬車上下來,蔚青瑤走下馬車,朝軒轅暝的馬車方向看過來,隻見簾子恰好被他一手挑起,著的眸,眸深深,宛若一汪大海,仿佛要將吞並卷旋渦中一般。
子猛地一,急忙收回對視的目,心裏沒來由的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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