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盒子打開,所有人都長了脖子往這邊看,就見那小木盒子裡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枚晶瑩潔白的玉扳指。那玉質細膩滋潤無半點瑕疵,一眼看去溫潤無比,就好似剛剛割開的羊脂肪,澤又正如凝鍊的油脂。
老太太的眼睛都開始放了,哆嗦著將手向那盒中之,卻先一步被羽珩拿了起來。
老太太一怔,隨即就見羽珩恭恭敬敬地把那玉扳指戴到了的大拇指上。
“太好看了!”黛驚呼,“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完的玉。”
想容也點了點頭,小聲道:“恐怕每年進獻到宮裡的羊脂玉都沒有這件好吧?”
羽珩見達到了效果,便將手中木盒遞給了趙嬤嬤,然後拉著老太太的手說:“祖母喜歡就好,也不枉費阿珩一大早就想著幫祖母挑禮。”
老太太現在就覺著把這孫從西北的大山裡接回來,實在是太明智了。一下一下地拍著羽珩的手,想盡辦法讓念著自己的好:“當初把你們送走我本就是不樂意的,這些年也沒在你父親面前唸叨,總算你父親是顧念我這個母親年歲大了,這才接你們回來承歡膝下。”
羽珩差點兒沒笑噴了,這老太太可真行啊!爲了自己賣乖,把兒子都給扔出去了。這話不就是說“原本你父親不想接你們回來,都是看在我的面子”。
以手掩口擋住一陣笑,半晌才道:“是,阿珩一定會記著祖母大恩。”一邊說一邊又從袖口裡將事先就準備好的膏藥拿了出來,立時,堂就漾起一陣膏藥特有的藥類清香。
沈氏掩住鼻子,很是厭煩地說了句:“什麼東西?一子怪味!快拿去扔掉!”
羽珩爲難地看向沈氏:“可是……這是給祖母治腰痛的膏藥啊!”
老太太眼一立,狠狠地瞪了沈氏一眼:“你是不想我治病了?還是指我有一天腰疼得站起不來,這個府裡就你一個人說得算了?”
見老太太怒了,沉魚趕又把本職工作撿起來:“藥類的東西還是謹慎些好,母親是擔心祖母呢。”說著話又去問羽珩:“二妹妹這幾膏藥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可是出過府?”
羽珩搖頭:“自從回來之後就沒出過府,這些是我在西北大山裡偶遇的一位波斯奇人給的,很是珍貴,治祖母的腰病是最好的良藥。”
“既如此,祖母不妨試試看吧。”沉魚好不容易把火力熄滅,趕轉移話題讓老太太先把病看了。
老太太悶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沈氏,到是看著羽珩手裡的膏藥來了興趣。再吸吸鼻子,竟也覺著沒有剛一拿出來時味道那般刺鼻,聞得久了反到覺得有一清涼。
“這是波斯奇人給的?”這個年代,波斯奇人還真是一個很神奇的種,羽珩把這個由頭扔出來,手裡的不明立刻就變得高大上起來。“波斯奇人的東西就連宮裡都是難尋的,阿珩真是好福氣。”
“祖母纔有好福氣呢。”羽珩將膏藥遞給趙嬤嬤:“嬤嬤收好,晚上待祖母沐浴過後,將這膏藥直接外敷在疼痛就好了。次日同樣的時間揭下來,再換一副。”
趙嬤嬤聽得極認真,臨了還不忘問一句:“一次只一張嗎?”
羽珩同講解:“如果疼痛的範圍過大,就多兩。這些足夠滿七日了,七日之後如果不出所料,祖母的腰疼應該就會好轉,至今年之不會再犯。”
說著,又乖巧地仰脖轉向老太太:“祖母放心,以後每年阿珩都會想辦法爲祖母治腰痛。”
老太太那個啊,直摟著羽珩說:“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們這邊說得熱鬧,另一頭韓氏的好奇心控制不住了,地問了句:“二爺看過大夫之後可吃了藥?”
沈氏也很關心這個話題,立時看向羽珩。
羽珩的頭還埋在老太太的懷裡,角揚起的笑沒人看見。
算著時間,只覺忘川那頭也該差不多了,這才從老太太懷裡掙出來,轉頭看向沈氏:“對了,這個藥的事我還想跟母親說來著。”
沈氏很不自然地晃了晃頭,“你要跟我說什麼?”
“就是那個藥的事啊!今早許大夫開好方子之後,母親還讓金珍姑娘留下看看方子如何,說是要給子睿用珍貴的藥材。”
聽這樣說,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恩,這纔是一個當家主母應該做的。”
羽珩又道:“後來那許大夫說他會親自煎藥,我們很開心。藥煎好後是客院兒的小丫頭送過來的,可是咱們還沒等給子睿喂下,金珍姑娘就又跑了回來,是說那藥送錯了,跪著求我讓把藥端走。”
老太太皺眉:“一碗藥還能送錯,底下的人都是怎麼辦事的?”
沈氏卻聽出不對勁,尖著嗓子問:“你說金珍把藥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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