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珩很滿意老太太的勤學好問,“還有推拿按,但必須要經驗富的大夫來做,否則很容易事得其反。只是良藥難尋。”話說至此,頓了頓,看了眼還跪著的沉魚,“祖母快讓大姐姐起來吧。”說話間,並沒忽略黛面上微出的幸災樂禍。
不得不嘆,古代的孩子真是早,才十歲的小孩,怎的就這麼多花樣心思。
老太太也不是真有心讓沉魚跪,只是一向惜命得很,剛纔一聽病癥的嚴重,火氣就上來了。眼下稍微平復了些,趕虛扶了沉魚一把“快起來,祖母沒有怪你。”
沉魚微紅了眼眶“多謝祖母,祖母放心,沉魚一定會尋訪名醫爲祖母診治。”
“好。”老太太拍拍的手背,“真是個有心的孩子。”
沉魚展了個心的笑,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再道“是我疏忽,怎麼的就忘了二妹妹的祖父曾是宮裡最有名的太醫,二妹妹兒時也是跟著學過一些的呀。”
這樣說,黛馬上也接腔了“什麼最有名的太醫啊,不是治死了貴妃被皇上給貶到荒州了麼?祖母您可不能聽羽珩胡說,庸醫教出來的,能好到哪去?”
沉魚及時提點“要二姐姐。”
黛“哦”了一聲,也沒重新過。
提到姚家,老太太的心瞬間又低落下去。是啊,醫死了宮裡的貴妃,這什麼名醫啊?
本來還對羽珩之前的話有些相信的,現在立馬就倒戈了。一招手衝著邊趙嬤嬤道“快去把沉魚送來的枕再拿回來,我這腰不墊著點兒還真是不行。”
羽珩也不與們爭辯,反正話也說了,信不信可就不關的事。更何況掐準了人的逆反心理,特別是老人和小孩兒,你越是不讓做什麼越是要做什麼。十有八九今晚睡覺得就得在牀榻下面多墊幾層被子,不是說要板麼?人家就楄要越越好。
那就讓這老太太遭罪去吧,等到病重得不行了,再找個機會坑們一把。
屋子裡現了一時的安靜,羽珩覺得這樣有些尷尬,於是瞄了
一眼滿喜。
滿喜心領神會,擡了手就往脖頸抓,一邊抓一邊還作出很難的樣子。
黃綾最先看見,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片片紅,趕就道“滿喜姐姐這是怎麼啦?”
小丫頭一開口,衆人的目就又往滿喜那看去。
沉魚也納悶,“滿喜,如果不舒服就不該跟著二小姐侍候。”
滿喜趕跪到屋中間,先跟老太太行了禮,又對著沉魚說“大小姐,奴婢沒有不舒服,就是脖子有些。”
想容看出了門道,好奇地問“爲何你的脖子有一片片的紅?”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
羽珩突然“呀”了一聲,然後起去翻看滿喜的裳,隨即驚呼“怎麼會這樣?”
老太太皺著眉瞪“又怎麼了?”
羽珩指著滿喜的裳說“這服居然掉!”
老太太很生氣,斥責滿喜“你也是在府裡侍候多年的老人了,怎的連個裳都不會穿?我府的一等丫鬟就穿掉的裳到逛嗎?也不嫌給你們主子丟人。”
滿喜十分委屈“老太太,這裳……這裳是二小姐賞下來的。”
恩?
所有人的目又都看向羽珩,就見也特別委屈“是我賞的沒錯呀,可我是當好東西賞的。這裳昨天李嬤嬤拿給姚姨娘,說是府裡特地爲姚姨娘選的新。姨娘說咱們初來乍到,手裡沒什麼銀兩給下人打賞,偏偏三個侍候的下人一個是母親的孃,另兩個是母親邊的一等丫鬟。我和姨娘琢磨著也就府裡給的裳是最好的東西,就把這件打裳給滿喜了。”
這一說,大夥兒都明白了。敢這是沈氏有意爲難姚氏母,結果被羽珩借花獻佛,終於鬧到老太太跟前了。
沉魚各種後悔,暗裡瞪了黃綾一眼,怪多事。
而想容則十分確定這事兒絕對是這二姐姐故意的。
眼下送到柳園的兩件裳都出了差錯,雖然第一件被老太太的腰病給搪塞了過去,但這第二件只怕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瞅著羽珩還是一副委屈的表,想容就覺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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