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世界只剩自己一個,似乎做什麼都了多余。
既然如此,又何必日復一日來到檢察院,尋求那本不可能存在的希呢?
慕紫覺得應該有人去勸勸老太太,道德和法律從來都是兩回事,你可以因為一個人不道德去譴責對方,卻不能因為不道德而去懲罰對方。
至在華亞國,殺貓狗的行為僅僅是不道德,而非犯法律。
慕紫想了想,出一本厚厚的案例翻查資料。
邊的同事看見了,好奇的問:“你在查什麼?”
慕紫一邊翻書一邊回道:“我在查有沒有將寵視為特定紀念品的案例。”
同事立即秒懂:“你想幫那個老太太提高索賠額度?”
只要提到和寵相關的案子,大家都會想到檢察院外的老太太。
“是啊,那條狗不貴犬種,如果基于侵犯財產權來起訴,五百已經是極限了。”慕紫嘆了口氣,“如果能要求神賠償,就好辦多了。”
是什麼案子都可以請求神索賠,法律明確規定了四種況,只有符合這四種況的案子,才能請求神賠償。
而其中一種,是有人格象征意義的特定紀念品,遭到侵權毀損時,品所有人可以起訴請求賠償神損害。
但是把寵算作“有人格象征意義的特定紀念品”,這一點,不知道法是否會支持。
辦公室其他幾個同事也圍過來,一起討論,大家都覺得神賠償,是一個可以發揮的角度,值得一試。
也有人潑冷水:“我看那老太太要的未必是錢,把那條狗當親兒子親閨看待,你們想想,自己的兒子閨被人弄死了,賠幾個錢能甘心?”
大家聽了,都沉默下來。
片刻后,有人說道:“老太太想要對方蹲監獄。”
因為殺了一條狗,而判一個人獄坐牢?……這怎麼可能?
同事們散去,各自回到位置上工作。
慕紫抿著思索,覺得應該當面和老太太聊一聊,不管之前的檢察是怎麼做的,總之希能把這案子的每個可能,跟對方說清楚。
希,確實是渺茫的,哪怕上庭,最終結果未必會比五百更多。
但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麼五百永遠是五百,僅此而已,不會改變。
慕紫想清楚了,起出去,想去找那個老太太。
沒想到,那個總是徘徊在檢察院門口的老太太,這時竟然不
慕紫往前走了幾步,正準備放棄時,瞧見街對面有個傴僂的影,拖著麻皮袋子,彎著腰拾地上的礦泉水瓶。
是那個老人。
老年人彎腰,和年輕人是完全不
需要用雙手撐著自己的,一點一點彎下腰,撿起礦泉水瓶,然后扶著,借力慢慢直起。說是直,其實也算不上直,仍是半弓著的狀態。
每個作都非常遲緩,像生銹的鐘表,每走一格都異常艱難。
很奇怪的,慕紫想起自己。
自從肚子越來越大,彎腰也越來越艱難,有一次想要撿個東西,彎半天也沒彎下去,被慕容承瞧見,沒形象的在一旁笑了好半天。
可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卻半點笑不
慕紫走過去,問:“老太太,您還打算再起訴一次嗎?”
老人疑的抬起頭,看向慕紫,目落在顯眼的肚子上,又移到口找那徽章。
慕紫說道:“我還在實習,沒有佩戴徽章,但是可以幫您爭取上訴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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