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是在第四天的時候才好了一些。
這天,讓靳瑤瑤給自己補辦了卡買了新手機。海瑞那邊大約是不能回去了。
給張沐打了電話先報了辭職,之前已經讓靳瑤瑤幫忙將之前準備好的辭職信去海瑞給張沐。
張沐那邊追問為什麼這麼多天沒去上班,一回來就要辭職。慕槿歌什麼也沒說,只是謝了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
說等一切離職手續辦好了,再回去收拾東西。
那邊張沐本還想說什麼,可見態度堅決拽就作罷,只是最后道了聲,“槿歌,你在想想。辭職信我收著,你隨時都可以拿回去。假我也暫時幫你請著。”
張沐是真的很喜歡慕槿歌。
尤其是在這方面的天賦,真的很見到。不希公司就這麼失去這麼一個好的人才。
結束與張沐的電話,慕槿歌起來到窗前——
外面依舊艷高照,臺風的影響很快就過去了,聽瑤瑤說那場突如其來的臺風還是讓不地方災,好像還有好幾個人在臺風當晚喪生。
如果不是霍慬琛,也許也會是其中一個。
從那天知道真相后,他就沒有再出現過,不過陸皓倒是天天會來。
有時候呆一會,有時候會陪著說好一會的話,而且大多都是逗人開心的笑話。
當然,時不時的想要試探一兩句也是有的。
那個時候慕槿歌就會當作沒聽懂。
有些事已經不愿再多說什麼。
推開窗子,夏天好像快走近尾聲,但天氣偶爾燥熱。
不過難得,今天有風,倒也不舒服。
慕槿歌索就靠著窗邊曬起了太。
莫有天進來的時候正靠著窗子閉目眼神。
一病服,長發披散,上袖口微卷了己卷,出白皙的手臂,更引人注目的是手臂上還未完全康復的傷口。
雙臂自然環在前,一張臉不施脂,打在的上,就像渡了一層,炫目的讓人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二十幾年前,校園里初見的那個沐浴在下的天使。
“語兒……”
一聲悉到不能再悉的聲音傳來,慕槿歌幾乎在瞬間就繃了,猛然轉,當看著那張兩年都不曾如此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慕槿歌本就白皙的臉蛋,更是蒼白如紙。
怎麼……怎麼會……
莫有天也因為驟變的臉回過神,一掃先前的癡迷,拿出一位父親久不見兒的擔憂與關心,快步上前,卻聽一聲厲喝。
“站住!”慕槿歌眼神冷漠的看著想要靠近的莫有天,雙手用力,那些努力想要忘的過往像是開閘的洪水瘋狂的涌回的腦海。
被兒這麼突然喝住,莫有天臉上掠過難堪,抿了抿,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開口,“念念,我是爸爸啊。”
“我沒有父親,在兩年你將我送到男人的床上好換取你想要的莫氏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父親。”
很小就知道自己是個見不得的私生。可那些都不在乎,只要跟媽媽好好一起生活就好。
長這麼大,他除了提供那一顆子外,本沒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對他唯一的恩也隨著那一晚徹底的還清。
莫有天聞言一張臉頓時有些沉了下來,語氣也加重了幾分,“念念,你這是什麼話?爸爸這兩年來一直都在找你們母倆,我一直很擔心你們啊。”
“呵……”是擔心還是因為別有目的他比誰都清楚,“說吧,你過來有什麼目的?”
慕槿歌拉開跟他的距離,對于這個瘋母親,為了利益眼都不眨一下就可以出賣的人,毫無信任可言。
莫有天見緒不再那麼激,可神卻比先前還要冷漠,頓時也有些拿不定心底到底在想什麼,只得試探的開口,“我從新聞里看到你的事,一直想來看看你。”
看?
慕槿歌覺得可笑,而也真的笑了出來,睨著他的目諷刺而譏誚,“莫有天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的話還煩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就連跟他虛與委蛇都不愿意浪費這個時間。這個眼里只有利益的男人,過來就不會有什麼好的事。
莫有天知道自己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從知道住院到現在,霍慬琛一直派人守在外面不允許他來打擾養病,他也就兩天沒過來,不知道外面的保鏢怎麼就沒了。
不過這樣更好,他才有機會跟親自談談。
“念念,你還在怪爸爸?”莫有天一臉無奈,又要上前,及陡然變得銳利的目又生生頓住,“當初爸是一時糊涂,后來也后悔了。而且你那晚不也沒被薛總怎麼樣嗎?”
如果慕槿歌仔細去聽,也許還能從莫有天的話里聽出些別樣的味道,但這會卻因為那句沒有怎麼樣而渾冰冷。
“你……什麼意思?”慕槿歌就連聲線都繃了起來,“我明明……”
一提及這個,莫有天看了眼,抿深思了下,才開口道:“那晚薛總本沒看到你,后來還以為我耍手段,不肯注資莫氏,你爺爺為此也將莫氏給了你二叔。”
也是那一次,功虧一簣,輸得一敗涂地。
兩年來他費盡心思的想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如今他儼然再次看到了希。
慕槿歌控制不住的后退……
所以,那晚跟一起的又是誰?
被人下了藥,意識到不對勁,本想離開,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幾個黑人,不由分手就將架著扔進了一個房間……醒來的時候就……
“念念,當初爸爸不對,可那晚故意騙我,也讓我失去了莫氏……”說到這,莫有天的突然笑得特無恥的問:“你是不是應該彌補一下啊?”
尤陷慌的慕槿歌一聽這話,只覺可笑。而也真的笑了出來。看著莫有天像是看著怪一樣。
自己沒本事,卻還妄想要來彌補?
將兒推火坑一次不算,還想來第二次?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自私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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