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沒見過這種畫法，笑著道：「好的很，像是真的。這兩幅都給朕拿去吧。」

他喜歡。

宴會上那一張畫裡，他眼裡有。

他忽然將畫丟給了降香，猛然將雁南歸抱起來：「你猜朕此時想做什麼？」

雁南歸就笑了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上親了親：「我也想。」

這人！

雁南歸被丟到了室的床榻上，那男人下來，死死的咬住了的瓣。

這一架，也不知打了多久。

皇帝睡著了，雁南歸倒是睜著眼一時沒有睡意。

當然知道皇帝對的興趣與日俱增。

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舒乘風這個人，驕傲，矜貴，有天潢貴胄的氣度，卻也有天潢貴胄的病。

他們這樣的人，或許會一時看上某個出低微的子，然後一手打造起來。

可終究還是看重出的。

而舒乘風就是個中翹楚。

當年帶了襄賢妃蘇氏回府，或許也是喜歡的，當然肯定是喜歡過的。

但是更多，也是為了製衡太子妃寧氏和良娣葉氏。畢竟有蘇氏夾在中間，們纔不至於鬧的太厲害。

而那時候的夏氏，倒是真寵過。

那時候的太子太忙了，也太累了。彷彿全世界都在算計他。就算是自己的人，寧氏葉氏也都有所求。

乖巧的夏氏，了委屈也不說，隻是溫懂事，就適合他。

可是進了宮，他是皇帝了，這天下，沒有人能再令他擔憂。

他需要的不再隻是安靜和溫。

所以子活潑的曲婕妤就得寵了。

甚至，就連一向不懂事的葉紫玥，也是進宮後反而伺候的多。

因為不管怎麼作死，也不像是從前了，陛下不不必顧及那麼多了。

梅昭容管理人事是不，可是個子高傲的。也對了皇帝胃口。

至於自己。

雁南歸想，我要的，是皇帝覺得我足以與他匹配。

而也確實做到了。

至今，陛下也偶然會想到，要不是當年，或許雁南歸早就是皇後了。

而雁南歸自己一點都不心虛。

因為這是事實。

其實，後宮裡的人們，都不可能什麼都擁有。

用什麼，換了什麼，隻要自己想明白了，就不能更改。

當年的皇後，用二皇子，換了自己不能再生。

如今的襄賢妃，也用八皇子，換了自己不再得寵。

而自己，也用貴妃之位，換了製衡太後。

明碼標價，喜歡這樣。

出手，輕輕描摹了一下皇帝的臉頰。

就被拉進懷裡：「睡會吧。」

於是也閉上眼。

日子還長著呢。

第二天時候，果然名單出來了。

辰貴妃，恪妃，儀從妃，慧令儀，桑婕妤，新出爐的楊人，孫寶林，許寶林跟著去。

皇子們裡頭除了八皇子還小不能出門，其餘都跟去。

公主裡，四公主和七公主都去。

四公主是因為五皇子要去，也一起，這姐弟兩個沒分開過。

七公主那自然是做孃的要帶著。

貴妃要出門，自然是賢妃坐鎮宮中了。

自己心裡有數，這回不可能跟出去的。

太後一看，莊令儀和李小儀都不能跟去，就有點急，不過宋良才勸道：「娘娘別急，陛下回來再寵們就是了。您如今要是提醒，那就不好了。」

太後隻好住了心裡的念頭。

「定是貴妃安排的，哼。」

「便就算是貴妃安排的也無妨，也攔不住陛下寵誰。隻因這回去的地方不一樣，陛下帶的不都是那些個不得寵的？隻為了好看罷了，陛下去兩三個月罷了，等回來自有時間的。」宋良才道。

太後嘆氣：「是哀家心急了，隻是玥兒去了之後，哀家這心裡……」

心裡確實不好，隻是更多的，是失控的覺。

和妃自打做了和妃，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對隻有恭敬，毫無親近。

也不指，一個不能生的，有什麼用呢？

「其實娘娘倒也不必太過盯著後宮。」宋良才笑嗬嗬的給：「外頭嚷著立太子，也好幾年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大了。尤其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呼聲都不低。如今還有八皇子。您也可以盯著下麵呀。」

「若是，下一個太子妃是葉家的人，豈不是也好？」

太後一愣，隨即笑了：「你說的是，哀家該賞你。」

宋良才忙道不敢。

太後一心扶持別的人，就隻是想親手扶持一個太子出來。

可這並不好弄，新人未必能生出皇子，生出來，也不見的皇帝就看得上。

倒是葉家姑娘足夠給下一個太子做嫡妃了。

這回有在，葉家姑娘隻能做嫡妃。

如今朝中，大皇子和三皇子呼聲是真的很高，其次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弱眾所周知，雖然六皇子也是早產的，但是畢竟沒那麼弱。又因為梅昭容寵，所以也有人提起。

四皇子呢，薑家脈，也有人支援。

至於二皇子，那幾乎是無人問津。

皇後失勢，生母卑微，他自己也怯懦，基本與大位無緣。

八皇子如今剛出生沒多久，倒也有人提起，不過畢竟還早。也得看他能不能長大。如今的孩子可不好養呢。

寧家已經是卯足了勁兒，想大皇子立為太子。

陛下無嫡子，長子立太子也是合乎理的。

隻要有了太子，皇後沒了就沒了吧。

倒是葉國公這兩年子不大好了，人也十分低調，毫不指五皇子。他是活明白了，隻可惜家裡人不那麼明白啊。

也是無奈。

此番，帶皇子們去南邊，也是為了展示。

說明陛下也開始重視皇子們大了這個事實。

再過個兩年，立太子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至於什麼時候立，就看後頭還沒有合適的皇子出生。

私心裡，其實陛下真心期待過雁南歸生皇子。

也不是一早，就是那一天，跟他說要是生了皇子，不能因為生的就不許爭太子之位那會。

他忽然就期待了起來。

兒隨母，要是那人生了皇子，定然不會差。

隻是這話，他是誰也沒說的。也永遠不會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