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疹子？」雁南歸皺眉：「梅小儀……哦不，是梅令儀上回那事，陛下記得吧？後宮裡，伺候的人那麼多，怎麼會輕易就到了不該的？臣妾一直覺得不是巧合。結合這件事，隻怕是背後是一個人。」

舒乘風也皺眉：「朕知道了，放心，朕定給你個結果。」

「真的啊？如果是皇後呢？是葉貴妃呢？是襄賢妃呢，陛下也給我公道？」雁南歸歪頭。

「給，要是們，朕就與你先記著。晚一些也給你公道可好？」舒乘風笑起來。

「嘖，陛下真是壞極了。皇後娘娘是您結髮妻子，就算有錯，該容忍也得忍。葉貴妃是您親表妹，還懷孕，難不就不顧及？襄賢妃您寵多年，錯一次還能如何下重手？所以究竟是陛下無，還是陛下敷衍我？」雁南歸哼道。

「放肆的東西。」

舒乘風笑罵：「故意來鬧朕。你就差明著把支援皇後寫在臉上了，皇後豈會你？葉氏沒這個腦子。至於蘇氏，你做什麼？」

「我纔不要聽這些！誰要你與我講道理？我委屈了就想聽好聽的，要你這麼分析給我聽？為了你的麵子，我都憋著不肯說出去，你還敷衍我！」雁南歸氣的錘他。

舒乘風拉著抱在懷裡：「好好好，不管是誰，朕都會替你出氣，給你報仇。隻分輕重，不管是誰。」

雁南歸低頭狠狠咬在舒乘風肩頭，含含糊糊的：「都怪你，你就是個禍水。」

舒乘風笑起來，抖的咬不住了。

冬天裳厚，這回是沒咬傷陛下的。

「好了，朕會查明的。別鬧。」舒乘風笑著拍後背。

「是我鬧？那我真吃下去呢？還有，我姨母吃，這是害我還是害呢？」雁南歸這人要麵子，想起這個就來氣。

「朕會明察，放心。」舒乘風又拍幾下：「若然是對著信候夫人去的，朕定不會容。」

後宮嬪妃自己鬧也就算了，要是涉及謀害朝廷命婦，那就不是一個質了，不過舒乘風想，估計是因信候夫人吃，所以背後的人才篤定今日雁南歸會要。

隨意安排了這一出罷了。

皇帝要嚴查，事府也配合，第二天就有了結果。

隻不過，舒乘風暫時住了，過了十五再說。

這一點，雁南歸也沒意見。

過年期間鬧出來，總歸是難看的。

不過皇帝心裡已經是有數了。這手段，委實也說不上多高明，無非就是買通事府的一個姑姑。

是看管這些東西的，最好下手。

這幾日各都忙著見親人，許多人沒留意這件事。

而那作惡的人大概是覺得沒事了，也放鬆多了，雖然沒功是令人失。

十五家宴的時候，太後點名的誇了幾句嬪妃們。

被點到的有襄賢妃，說沉穩大度。

還有雁南歸，說懂事聰慧。

還有霍從妃，說懂規矩知進退是個好的。

再有溫貴儀，說子好。

這就很明顯了，太後點的是霍從妃。

舒乘風也不願意跟自己的母後鬧的不好看，既然太後指明瞭人，他也知道，就先賞賜了四人東西。

繼而也決定明日就去歸雲軒走一遭吧。

畢竟霍家還是得用的。

當夜，自然要留宿翔宮裡。

等煙花放完了，就各自散了。

雁南歸回來就人煮了湯圓吃。吃飽喝足就癱著睡覺去了。

又一個年過完了。

早上請安的時候，皇帝仍舊在翔宮裡，雁南歸就知道，就是今日了。

果然，請安結束後，皇帝就道：「初四那一日，昭純宮裡進去一些不幹凈的東西。」

說著，他一擺手，雲及就將那天的事說了。

皇後一愣：「委屈了辰妃妹妹了，怎麼這麼久不跟我說呢？」

「臣妾想著，畢竟過年，鬧出來難看，難免各都有親戚在。這點事，咱們關上門辦了就是了，何必呢？」雁南歸道。

「辰妃妹妹識大，果然是這樣好。」皇後皺眉：「陛下可查明瞭麼？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舒乘風笑了笑：「自己站出來，還是朕你出來呢？」

此言一出，四下安靜。

眾人麵麵相覷，都是疑多。

隻有坐在宜婕妤下首的王令儀忽然問道：「宜婕妤姐姐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白？」

眾人的眼神就齊齊的看了過來。

宜婕妤張的手抖，卻是說不出話來。

「宜婕妤？」皇後聲音高了些：「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宜婕妤起下跪：「臣妾冤枉……」

「帶人來。」舒乘風擺手。

雲及出去一會，就帶進來兩個人。

一個自然就是事府裡的那個姑姑，半個月不到，瘦的相，怎麼能不怕呢。

一個是宜婕妤那的侍孫林，剛才就被拿下了，此時已經都招了。

孫林一進來就叩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是……是宜婕妤奴婢做的，奴婢不敢不做啊。」

「你怎麼敢汙衊我？你……你這是背主！」宜婕妤厲荏道。

「東西是何得來，朕也已經查到了。你若不想牽連母家，就老老實實招供吧。」

很快，賀太醫也進來了。

「臣已經查明，此乃是一種做龍骨的植，磨碎曬乾後的末。服食後，人會嘔吐頭暈腹瀉，要是劑量多，也可致命。而隻要接，就會引起紅腫，醫治不及時，就可能潰爛。就算是及時醫治，也會有半月左右紅疹不退。」

「這……這跟上次梅令儀的病癥是不是一樣？」恪妃忽然道。

「正是，臣檢視了梅令儀上回的脈案與診斷，正是此。不過梅令儀上次接的極。這回的量多，且服食會比接更嚴重。」賀太醫道。

梅令儀起下跪：「求陛下和娘娘給臣妾做主。」

雁南歸笑了笑：「瞧，慣犯了不是。」

「曲氏！你真是膽大妄為，竟敢再後宮用這種東西。」皇後怒道。

宜婕妤渾抖，看著也是堅持不住了。隻要再問，必然是要認了。

「還不肯承認？」於是皇後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