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及說了這句又嘖了一聲補上一句：「得了，這是一句廢話，你趁早還是別說了。你們娘娘怕是也不預備……」

栓子就又嘿嘿。

心說原本在府裡的時候，有一年他們家娘娘就說過的。

那也是前院人來傳話說晚上太子來，娘娘預備。

得了娘娘一句，不就是侍寢麼，要預備什麼？我還給他黃土墊道，清水灑街啊？

晚上的時候陛下過來，雁南歸就笑道：「我隻是一時想送你東西，可不是邀寵。我聽栓子說了，我送的時候隻想著花種盆裡，能養許久，哪裡就想到諸多意思？」

舒乘風這進來，話都沒說呢，就吃了這幾句，瞬間也是無語了。

「朕還以為你是有什麼要說的。」舒乘風搖頭。

「要是有，那就是想你了。」雁南歸過來拉他的手：「陛下來。今兒們去菜了荷花，我了一瓶，來看看。」

進去一看，果然條幾上擺著一大盆的荷花，白的，半開半的。很是好看。

「倒是不把這個給朕送去。」舒乘風道。

「這個離了水就死了，不過開個兩日，不算死也是死了。送陛下做什麼？那花長壽，送去豈不是好？便是今年都落了，還有來年呢。」

舒乘風就笑，果然是滿意了。

「過了這些天好日子，舒服夠了沒？」

「陛下這意思是，不日我們就要每天早上請安了？」雁南歸問道。

這不足一個月呢，估計差幾天，陛下就要送給皇後了，也是提前原諒的意思。

大家過日子嘛，總歸是要有些寬容的。

「該去就去，臣妾雖說睡懶覺，還能不顧規矩麼？」

「嗯，棠兒最是規矩不過。」舒乘風是這麼說。可總覺得這話更像是揶揄。

雁南歸哼了一聲，他的手指。

舒乘風就手的鼻子。

被躲開了。

兩個人說著閑話，顯見心是好的。

不過，襄賢妃那的人來了。

說是襄賢妃娘娘腹痛的厲害，傳了太醫。恐皇嗣有恙，所以特來告知。

都說到這份上了，陛下不去也不像話了。

雁南歸也跟著一起去了。

要說襄賢妃胎像不穩，那真不是胡說。確實看著就不大好。

皇後也去了。

太醫來了兩個，給請脈，襄賢妃隻覺得腹痛，心中十分惶恐。

如今才兩個月，就這麼不舒服，這胎能抱住麼？

室裡，襄賢妃臉難看：「黃太醫，你要儘力。」

「襄賢妃娘娘放心，臣定然竭盡全力。」

等出來之後，黃太醫道：「襄賢妃娘娘是坐胎不穩，且母與胎兒天然不通。需要靜養。」

「什麼母與胎兒不通？」雁南歸問。

「這……辰妃娘娘要知道，婦人懷孕，孕育子嗣，乃是胎兒吸取母營養，漸漸型。直到十月瓜落。因此，孕婦要吃得好，適當進補。否則不住胎兒的吸收。」

「而襄賢妃娘娘本是子健康的人，胎兒卻不能極好的吸收母的營養。長此以往，便不健壯。」

雁南歸點頭，也就是說，襄賢妃這一胎就是沒坐穩。

懷相太差了，導致孩子吸收不了多營養是這意思吧？

皇後嘆氣：「這可怎麼是好？」

「皇後娘娘不必擔心，臣開個方子，襄賢妃娘娘照著喝半個月。隻是，五個月前，下地纔是。」黃太醫道。

這就是強行保胎的意思了。

其實按照太醫的想法，自然是不要這一胎。

襄賢妃還年輕，以後自然還會有孩子的。

可他說都沒說，後宮子盼著懷孕，那可不是一般的執著。

估計說也白說。

舒乘風當即下了口諭，襄賢妃靜養，後宮眾人不許打攪。

「桐兒就好好養著，等秋天再出，朕也會時常來看你的。」

襄賢妃在裡頭應了：「是，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定然好好養著。」

「妹妹隻管好好養著，有什麼事，就人去我那說一聲。」皇後也忙道。

「是，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今日這況，舒乘風也不好留下來了。

襄賢妃隻說就請陛下別休息，所以也不曾留人。

於是，出了萬春宮，舒乘風又去了昭純宮裡。

「襄姐姐靜養就沒事了，陛下不必太過憂心。」雁南歸不大走心的勸了一句。

舒乘風拉著的手抱住：「棠兒何時生一個？」

「我要是生了皇子，豈不是養大了雁家的心？屆時要來爭太子之位怎麼辦？陛下這樣厲害，舉手間就要了臣妾命。雁家也被陛下收拾了，獨獨留下個不得寵的皇子，這深宮日子難熬，沒有母親護持，可怎麼活？」

「哎喲，臣妾都能想到，要是生出來，定是個眼睛有些琥珀金的，頭髮也帶著一些金。小時候定是個小圓臉，帶著呼呼的雙下。但是被人欺負的眼淚汪汪。想吃也吃不上。奴婢也敢欺負他。」

「嘖，閉。」舒乘風真是就順著的描述去想出那麼一個可憐孩子來……

「那你看，我如今這麼放肆，你都不說我。還不是因為我沒孩子。我要有個皇子，還這麼跋扈，你敢說你不忌憚？」雁南歸他的耳垂。

舒乘風抓住作的手，盯著的眼睛看了一會。

會忌憚麼？

大概也會吧。

但是……

不得不說，他有點期待生的孩子。

「雁家忠心不二，朕不是昏君，不會對忠臣下手。至於你，跋扈和本分並不衝突。朕的皇子眾多，太子之位隻有一個。難道其餘皇子得不到太子之位，就都要死？」舒乘風了一下的手。

「但是，臣妾要是生了呀，就想扶持他。不然等以後我死了，他還是要罪。我得罪了這麼多人，難不都是菩薩？不會報仇？」

想想，如果有個兒子，卻不能扶持上去。

以後後宮子不管誰的兒子上去了，會放過他？

有那麼強勢的母族呢。

「罷了，想的真多。你要生了，自然有朕護著。不必擔心，朕盼著你生呢。」舒乘風道。

雁南歸肚子笑了。

生？那也不由人。

或許吧，哪天就生了。不過可依舊是不盼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