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月很瞭解素珍，雖然心思也是細膩的，可畢竟腦子不如素錦。

這幾年沒因為皇後娘娘偏心而生氣。

恨不得過素錦纔好。

果然，素珍回去睡了的時候也一時睡不著。

沉默的想著，薑貴儀有了孩子，日後說不得太皇太後就住了太後。

何況，薑家雖然不如過去了，可也是名門。

葉貴妃生了孩子之後呢，定是要更強勢，哪怕是兒，也絕對會住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定然不會希生孩子。

素珍想，要是將這兩個人的孩子都弄掉就好了。

第二天伺候的時候，等到隻有的時候，就委婉提起。

皇後蹙眉：「本宮沒什麼好法子。」

皇後當然也想這麼做，隻是不敢。

做這件事不難，收尾太難了。畢竟這不是府裡了。

「娘娘，要是葉貴妃生了孩子……那以後怕是太後娘娘更要您委屈了。陛下還支援您，可時間久了……葉家是什麼權勢，那畢竟是陛下的母族。再怎麼說，陛下也是在意的。」

皇後沒說話。

素珍又道：「先前雖說有葉小儀那件事，但是陛下最後不是也什麼都沒做麼？」

皇後蹙眉：「本宮何嘗不知，隻是這些事不好做啊。」

「娘娘，若是放任，葉貴妃一旦生下皇子，有太後娘娘護著，隻怕是不能的。那時候，葉家定然扶持有葉家脈的孩子。」素珍道。

這正是皇後最擔心的。

畢竟無子，要是陛下搖了呢？

「您想想，陛下因為曲婕妤小產，給太後沒臉。對太後是不能如何，那畢竟是陛下生母，可對葉小儀那就是遷怒。直接就將廢了。要是葉貴妃涉嫌害了別人的孩子呢？隻怕是陛下也不會放過。就算是懷孕，隻怕也會令陛下厭棄，那時候就是您的機會了。」

皇後死死的蹙眉：「你說的是，這個人選……」

「太皇太後雖然如今低調，可怎麼會真心與太後親近？要是太後娘孃的侄害了薑貴儀，隻怕太皇太後也不能善罷甘休。」

借力打力，那時候隻怕葉家也不會好過。

皇後的眉頭緩緩鬆開。

這般，倒是好做多了。

直接對葉貴妃出手，太容易暴出事。

不過要是對付小小薑貴儀，那就容易多了。

隻是，畢竟還要想好萬全之策。

「容本宮，好好想想。」

「娘娘，葉貴妃那的流螢，早就不太想伺候了，您若是肯做主為指婚，說不定也肯為您做事呢？」素珍道。

皇後看了幾眼，最後笑著拉起的手：「素珍，你真是本宮的好丫頭。」

素珍激的臉紅：「為娘娘您做事，奴婢此生別無所求。」

很快，宮裡就都懷疑葉貴妃是有了。

隻是太醫還沒有準確的定論。

而葉貴妃也不肯說。

大家懷疑，隻因小產過一次，所以這回格外小心。

連早請安都不去了。

這一來，正院請安就了好幾個人。

葉貴妃不來，襄賢妃也不來。

羅婉儀不來，薑貴儀不來。曲婕妤還沒出小月子也不來。

人一了，就氣氛微妙。

不來的這些人也不能侍寢，所以有心思的，都盼著這段時間出頭呢。

比如說，萬春宮住的王小儀。

因襄賢妃不能侍寢，還真就伺候過一回。

雖然陛下也沒做什麼，隻是在屋裡睡了，可外麵哪裡知道呢？

這段時間待遇都好了。

皇後今日麵好，與眾人說話。

「一下子了這幾個，倒是好事。進來程小儀你寵，好好伺候陛下。萬一你也有福氣，懷上孩子，就是更好的喜事。」皇後道。

程小儀起：「多謝娘娘，臣妾定然好生伺候。至於懷孕，要看緣分的。臣妾不敢忘記自己的本分。」

「你懂事就好。」皇後笑道。

「哼，看著冷清，倒是狐。」肖良人這幾日，與程小儀頗有些不對頭。

不過程小儀是不理會的。

最後也就是肖良人和丁良人拌了幾句，也就散了。

這一天下午的時候，薑貴儀的枕霞軒就出了事。

在每天下午的點心裡，發現了一些東西。

自然是第一時間告訴了皇後，不過也是巧了，正趕上了在皇後這裡坐著的羅婉儀。

羅婉儀雖然早上不來，隔幾日還是要給皇後來請安的。

皇後大怒，馬上人去查，並且人去請陛下和後宮眾人。

雁南歸午睡剛起來，嘆口氣：「我怎麼覺，這又是誰作死呢？」

去了翔宮，就見皇帝大馬金刀坐著了。

雁南歸雖然不是最晚，也是最後幾個了。

請安之後坐下來。

見除了曲婕妤都來了，就知道定是有大事的。

薑貴儀跪著道：「臣妾每天午後總是，就吃些點心。今日的點心味道明顯不對，細細聞過，是一種藥味。拿去一些給太醫看，就說裡頭有一種藥膏，混著紅豆沙的餡兒包著呢。這要是吃了，臣妾孕不足三個月，立刻就要小產。」

「臣妾不敢耽誤，就來找皇後娘娘了。求陛下和娘娘給臣妾做主。」

雁南歸挑眉，心說這薑貴儀看著不怎麼樣，倒是懂事。

要是出了事就去找太皇太後，那估計就自生自滅了。

不過求到了陛下和皇後這裡麼，那就不同了。

「這是什麼膽子這麼大？」皇後心裡有點不安。

卻還是按照預期的說下去。

很快，黃太醫就來了。

「回陛下，皇後娘娘，這餡兒裡頭包著的，確實是大寒之。子服食會導致腹痛。若是經期服用必要痛苦不堪。孕婦服食，輕則見，重則小產。」

「好得很，這東西怎麼進了薑貴儀的飲食？皇後，你有什麼見解？」舒乘風顯然是生氣了。

「臣妾失察，此番定好好嚴查，定然給薑妹妹一個公道。」

舒乘風也沒有此時就說皇後什麼，起扶起，又扶起了薑貴儀：「既然有問題，就好好查。雲及，你去薑貴儀那，看看還有什麼髒東西。」

雲及應了，就領著人去了。

薑貴儀鬆口氣，這一來，就不擔心了，陛下隻要肯出手，的孩子定是能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