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小侍們寫的。

所以皇後還是沒問。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到是雁南歸自己說了：「臣妾自小，字就不好，娘娘不必介意。想來佛祖也是不怪罪的。」

「無妨，隻要是自己寫的，佛祖怎麼會怪罪。拿去燒了吧，好好上香。」皇後說著，將東西遞給素錦。

吳寶林這事，就算是暫時過去了。

過了幾日，程小儀侍寢的次日早上，剛送走了陛下，宮玫瑰就道：「奴婢方纔給陛下更，看見陛下肩頭一個牙印，雖沒有出，卻紅腫著。陛下也就兩日前，在昭純宮……這莫不是？」

程小儀擺手：「去請安。」

玫瑰應了一聲，撇撇。

到了翔宮，眾人來齊了之後請安，皇後的話說完，程小儀就起：「皇後娘娘，臣妾有事稟報。」

玫瑰嚇了一跳，心說不是要說牙印吧？這怎麼能說？

「哦？你說。」皇後點頭。

「臣妾進宮時候，帶了一個丫頭，玫瑰。便是今日這一個。玫瑰多多舌，實在不適合宮中伺候。臣妾不喜喧嘩，也實在是不適合。求娘娘允許，送出去吧。」

這就有意思了。

這玫瑰可是的丫頭，一般從外頭帶進來的，都是心腹。

這程小儀竟不要了？

玫瑰嚇得當即跪下：「小儀……」

「宮中有宮中的規矩，你不適合。強留下來，哪天犯了宮規，我也保不住你。何不趁早回去？宮中宮眾多，我也不愁人伺候。你也大了，回去親吧。」程小儀淡淡的。

皇後看了一會，點頭：「也罷，雖說進宮後，就算是宮了。不過你這丫頭進來時間短，實在不能適應，就送出去也罷了。你若是缺人，就再分一個人去伺候便是了。」

「多謝皇後娘娘，臣妾不缺人了。日後缺的時候，再來求娘娘就是。」程小儀道。

「好，既然是這樣，你就自己安排。」皇後一笑。

「當斷則斷，程小儀果然好子。」雁南歸一笑。

雖不知為什麼，可狠心將心腹趕走的，不得不說，有些狠心。

「多謝雁妃娘娘誇讚。」程小儀隻說了這麼一句。

程小儀在家不得寵，隻因一是庶出，二是子太冷淡。

姨娘去世後，更是落得邊緣人一般。

雖然沒有人刻意磋磨，但是不得寵的庶出，能有什麼好日子過？自然也是勉強度日。

如今進宮，隻是程家推出來探路的。

真正想送進宮的，是程家主母李氏的侄，李婉怡。

李氏沒有兒，隻有三個兒子，在程家的地位穩固。

自然看不起這幾個庶出的。寧願庶出給親侄鋪路，這一來，孃家和婆家一起益。

而玫瑰，就是李氏的人，說是妥帖人，送來給程小儀做丫頭的。

程小儀這人，麵上不說，心裡倒是下得去狠心。

算是看的出，程家這點子家世，在陛下眼下算什麼啊？

要麼就有葉貴妃和雁妃娘娘那樣的家世，纔算是有用。

否則，都是虛的。

後宮得寵，還看自己。

所以不怕得罪孃家，得罪死了纔好呢。

等過幾年，李婉怡要是進了宮，就憑本事去。是不準備依靠程家李家的。

所以，今日找著個理由，自然就要將玫瑰趕出去。

請安散了之後，玫瑰跪在程小儀跟前：「小儀怎麼忽然就要趕走奴婢？奴婢好歹是夫人的人，伺候您也盡心儘力。宮裡不比家裡，您邊怎麼能沒人伺候呢？」

「沒了你，還有黛，姚黃，魏紫，葛巾。宮中宮眾多，難不伺候不了？你好好收拾收拾回去吧。」程小儀淡淡的起，不理會了。

玫瑰氣得不輕，心說回去告訴了夫人，看你怎麼辦！

昭純宮裡，雁南歸換了裳就笑道：「程家送人進來，也不送個好拿的。這程小儀已經沒了姨娘，又沒有親兄弟姐妹的，怎麼拿？這不，就反了。」

「是啊，不過想來，另外兩個庶品貌不如吧。不然就換了人了。」降香道。

「應該是，這博富貴也看本事。大家子養兒，就算是不多親近，也不會苛待。見我孃家這樣的。為的不就是以後，庶也能出頭。高嫁低娶是常有的事，一朝飛上枝頭，孃家跟著也是好多多，想必這程小儀在孃家時候，日子也不好過。」

「是啊，您也別想了，這都過去了。」降香道。

是怕自家主子想起過去的事難。

雁南歸也沒解釋自己是不是難。

隻是道：「如今新人看不出高低，不過這程小儀要是一直這麼有算，說不定就能起來了。」

「是啊，這葉小儀……看來是辜負了太後娘孃的期許了。」降香笑道。

除了那第一天，陛下可再也沒去。

如今這後宮裡，那些小嬪妃裡，就是夏人，曲人，有寵。

新人裡，如今是還看不出的。

而很明顯，羅婉儀再度有孕了，寵卻也並不見多。

薑貴儀偶爾侍寢，想來本人，還是不錯的。

「嘶，我這麼一想，這慕妃……不怎麼樣啊。」雁南歸笑道。

「可不是，這幾年守孝的時候，就鮮伺候。除服後，也就伺候了兩三回。」降香道。

「慕妃的冷清，與程小儀可不一樣。可見，男人也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慕容氏也不是裝的，確實更詩書，也喜歡素雅的東西，子有點冷的意思。

不過生了孩子之後，就與以前不大一樣，依舊詩書，但是那子冷意倒是沒了。這也不稀奇，人生孩子前後總有區別。

如今也很好，隻是這人吧，不深則以，深後，你就知道心思實在不簡單。

「想來，陛下究竟喜歡子簡單些的。」

雁南歸挑眉，心想那可不，他自己就是個心思太深的，再遇見更深的，那還能行？

這一想，某些人是永遠走不進陛下的心了。

「哎，太複雜，不琢磨了，走吧，出去走走。趁著如今還不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