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來,勞煩你了。」雁南歸笑了笑。
「這都是陛下的旨意,臣不敢不遵。」黃太醫笑嗬嗬的。
「那我今兒也不去謝恩了,明兒再說吧。」雁南歸道。
黃太醫笑了笑,沒敢接這這個話,又吩咐了降香幾句飲食注意什麼的就走了。
四湯是個小偏方,但是子常用,太醫院很容易就有。
隨時可以拿來喝。
雁南歸喝了之後又躺在乎乎的榻上睡過去。
這一夜還真覺得暖和多了。第二天起來,竟是沒有疼。
不過不疼也不去請安,就說還疼,皇後也不會追究的。
雖說是不疼了,可這小日子也是決計不舒服的。
於是,下午的時候皇帝來了,就見窩在床榻上看書。
見了他也不起來,撒的手:「陛下!」
舒乘風站在那看:「以前說朕上冷就湊近你是不疼你,如今倒是不說了?」舒乘風笑了笑。
自有人將他的鬥篷了。
他才走過去。
「陛下專程過來看我,我還說什麼,冷著也比不來強啊。」雁南歸把書丟一邊。
舒乘風手倒也不冷,手了一下的臉:「黃太醫昨日沒開藥給你吃?」
「吃藥有什麼用,他說我還是因為冷。昨兒們趕著給我鋪了些棉絮,好些了。」雁南歸半真半假的。
舒乘風了床榻笑了笑:「是夠厚了。」
「雲及。」舒乘風了一聲。
「哎,屬下在。」雲及過來,沒進來,就在門口。
雖說是個公公,可他從小跟侍衛一起呆著,還是下意識有男之別的心思的。
「朕記得以前在府裡的時候,有一年是不是父皇賞賜過一些皮子。有些火狐皮子來著?」
「啊,有,屬下想起來了,是西邊進貢的,有十來張呢。進宮的時候都搬進來了,屬下還瞧見了。不火狐皮子,還有白狐的,還有上好的羊皮,那羊皮是真的好著呢,羊還發。宮裡庫房也有,西邊每年都要進貢些的。」
「嗯,放著也沒用。你去都拿出來。」舒乘風琢磨了一下。
「火狐皮子就拿去做大氅,給太皇太後和太後皇後分吧,十張也夠做幾件。給葉國公夫人也送去一件。」
「白狐皮子,給葉貴妃,蘇賢妃和慕容氏雁氏都做一件。給薑貴儀和霍昭容也各做一件。」
「羊皮,你選幾張好的,人做墊子,等著這邊的床榻做。裡外都要。他們針線仔細些,做的快些。那東西隔寒氣極好。以前朕沒想到。」
「多謝陛下啦。」雁南歸笑道。
「西域進貢的還有什麼?」
「再有就是香料,那香料,您過去不喜歡。」雲及道。
「嗯,也拿出來,各賞賜些,有誰喜歡就用吧。」舒乘風道。
不過,雲及心想過去各也有啊,隻是您不喜歡,誰還敢用啊?那不是不想見您了?
「再有就是些擺件,倒也有些意思。」雲及又道。
「擺件就不必了,以後再說吧。你去辦吧,人儘快。」舒乘風道。
雲及應了就走了,心知道這個儘快,說的定是羊皮褥子唄。
做大氅可沒那麼快呢。
舒乘風不能在這裡過夜,用了晚膳就走了。
這一下午,各可都知道,陛下這是大賞了一次後宮。
這狐皮大氅可不是什麼常見東西,輕易不可得。
太皇太後心裡不稀罕,當年與世宗景潤帝是有的,雖然景潤帝後宮人也不。
可他對髮妻不錯。
所以,這樣的東西,太皇太後的庫房裡還有。
可太後,卻實實在在第一次有。
先帝還是皇子的時候,不算多出眾,蔚貴妃過世後,他也就更不怎麼得寵了。
娶了葉氏之後好幾年,也就那麼不溫不火的。
得不到這樣的好東西。
而也葉氏終於了皇後之後,卻漸漸與先帝離心。
直至後來,更是鬧的幾乎要廢後了,哪裡還會有這樣的賞賜。
如今,聽著自己兒子的孝順,自然心裡是熨帖的。
皇後就不必說了,自然歡喜。
「這火狐皮子纔是難得呢,也就這麼幾件,您可是獨一份了。」素錦笑道。
「究竟還有葉家的呢。」皇後搖搖頭。
「娘娘怎麼這麼想,陛下給太皇太後是因是長輩,給太後娘娘是因為那是陛下親娘。自然有好不了。您是陛下的髮妻,好東西理應有您的一份,可這葉國公夫人有,卻不必在意的。」
「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外祖母。再說了,給不比給葉貴妃好麼?」素錦道。
皇後笑了笑:「倒也是。不過啊,此番陛下可是在朝純宮裡想起這個了。莫不是雁氏要的?」
「這奴婢不知,不過,奴婢這一早上聽說黃太醫昨晚去了朝純宮。奴婢打聽了,朝純宮沒別的事,還是那小日子。這雁妃娘孃的子真不。」素錦道。
皇後點點頭:「有時候這人啊,真是沒有十全十的,你看子這般,陛下可惦記著呢。多晚了還黃太醫去。今兒想來也沒賞賜。」
素錦幾個應了,如今們還不知舒乘風人做墊子的事呢。
第二天時候,趕製的羊皮墊子就送去了昭純宮。
正殿寢宮裡一塊,就比床榻窄了一點,不至於冒出來。
外間榻上一塊,隔間暖閣裡還有一塊。
這三,就用去了十多張。
來送墊子的是針線局的人。不這三張。
「這裁剪下來的還有些,奴婢們趕著又做了一塊小的,奴婢們聽聞,娘娘喜歡畫畫,這書房地上不妨也鋪上這麼一塊。這東西冬日裡隔絕寒氣是好東西,娘娘您別嫌棄是拚出來的。」
「做的這麼好看,我不嫌棄。」雁南歸笑道。
果然是做的不錯,白的羊皮裡,混著幾塊火狐皮子的塊兒。
估都是做大氅割下來的邊角料。倒是很緻,竟然做幾朵花的樣子了。
將這一塊羊皮墊子直接鋪在書房地上,看著就暖和。
看著看著,雁南歸就有畫畫的心思了。
這可是進宮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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