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後院裡,任何一個人懷孕時候都不太可能一帆風順,尤其是他孩子還不多,兒子隻有一個的時候。
所以,就算是夏昭訓再是小心謹慎,也會出問題。
這一日,丫頭青霜從早上起來就頭疼不適。
自然趕告假,不能因為自己子不好還要去伺候,不然耽誤了主子的事怎麼辦?
尤其是夏昭訓還懷著孩子。
覺得呼吸也急促悶的厲害。這青霜是府裡的丫頭,跟著夏昭訓也有幾年了。
病了,自然要請府醫過來的。
府醫看過之後有點疑:「姑娘這病……有些奇怪,並沒有太大的因。姑娘從小可有什麼東西不能接?這也還不到春日裡有無數花和柳絮時候呢啊?」
「當真?」青霜愣了。
一邊站著的五月也是一愣:「這是接了什麼?」
青霜咬著牙:「還能是什麼!長春花啊,你知道的,我對個不耐。多了要命也是可能。」
「啊?咱們依湖居裡哪有那玩意兒?」五月更愣了。
「是沒有,但是你不知道,這東西不是我不耐,還有毒。」青霜深吸一口氣:「說是隻要吃了,不管是花還是葉子,量大的話,是能人四肢麻痹渾無力之類的。」
咬牙:「想來對胎兒也……」
「你是說這是害昭訓的?」五月心裡一個咯噔。
可是夏昭訓最親近的丫頭了。
「我是這麼估計的,快!」說著掙紮下地:「朱先生快給看看這個。」
指著一邊桌上的盤子。
那是昨天夏昭訓賞賜給們的點心盤子。正是點心夏昭訓沒胃口就沒吃。
倆分了。
朱先生就去看,許久道:「這就不好說。要真是長春花,確實有毒,但是要想害人,量了也是不行的。總要積累。」
「這樣吧,朱先生先去見我們昭訓。說了這件事。」青霜掙紮起來一起去了正屋。
把這件事跟夏昭訓說了。
輕嘆:「既然是這樣,先不要說出去。」
「昭訓!」五月急了:「怎麼能不說呢?萬一……」
「如今說有什麼用呢?就算是殿下信了,沒有證據。難不還能青霜作證?誰信呢?」夏昭訓嘆氣:「不急,既然要害我,一次吃不出大事,就還有下一次。」
五月深吸一口氣:「奴婢明白了。」
「朱先生,你今日本就是給青霜看病的,就不必提起其他了。」
朱先生忙應了。他是不得呢。
送走了府醫,夏昭訓嘆氣:「遲早的事,還能好好的生出來?中間不出事麼?隻是不知是誰出了手。」
「定是葉良娣!最是會看您不順眼了。」五月氣呼呼的。
「不一定的。」夏昭訓搖搖頭:「不一定的。」
不一定是,可最後卻可能栽給。
夏昭訓自然格外注意了起來。
任何事,一旦你已經發現,就好掌控多了。
過了正月,天氣漸漸有回暖的意思,不過畢竟是北方。
二月裡也不會太暖和,中午這一陣是熱,可早晚還是很冷。
不過眾人每天多換幾次裳也就是了。
天暖了,太子妃子漸漸好了,至沒有了惡,隻需要好好進補就行。
大概是為了鞏固,這些時候,寧承徽借著侍疾的時間,倒是沒留在正院。
既然留下來了,見孩子的機會肯定就增加了。
不過是個聰明人,知道太子妃不喜歡接孩子,所以見了也隻是看看,不去抱,也不怎麼逗。
關心幾句也是客客氣氣的。
並且還私下給下麪人,大意就是希能再生個兒。
這就意味著,表示放棄了這個孩子了。
太子妃一時半會的不容易再有孩子,放棄了,太子妃就安心多了。
越是安心了,也越是能用了。
經過漫長的,半個多月的盯著,終於夏昭訓這裡抓住了一個人。
那就是膳房裡的小路子,隻要是他送來的點心就有問題。
都是那長春花的末,雖然加的,可是積多。
這些要是天天都是夏昭訓吃了,那就一定會出事。
可青霜算是個開掛的,每天嘗試點心,吃一點,不會有太嚴重的問題,就是有點過敏發紅。
就因此找出規律,小路子。
所以,夏昭訓帶著今日有問題的,以及之前幾日存著的點心一起去了正院裡。
將事一說,太子妃震怒,迅速召集全部人來了正院。
將事說了。
小路子已經被拿下,送進府牢。
與這件事有關係的人,雖然沒送進去,也都拿了。
「殿下今日忙著,本宮先來置。」太子妃坐在那,麵嚴肅。
瘦了不,不過神倒是養回來了。此時怒著,倒有些人害怕的意思。
既然進了府牢,那很快就出來結果了。
是向奉儀。
向奉儀一聽這小路子的供詞就跪下來了,方纔起麵就不好看。
此時跪著,卻也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
正是這時候,舒乘風才過來了。
見向氏跪在那,一腳就踢過去了。
踢得向氏摔在當地。
眾人見太子大怒,忙也要跪,被太子一擺手阻止了。
「虧得,妾那有個丫頭對這個花是有些過敏,妾之前不知吃了多。就那一次不想吃,將點心給吃了。也差點要命……」夏昭訓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這要是傷了孩子,妾……」夏昭訓淚。
「不是,我不是……我隻想你病,我就可以去照顧你……我沒有害你的孩子……我沒有啊……」向奉儀艱難的跪起來:「我沒有害你,我真的隻是想……嗚嗚嗚……饒命啊殿下……」
「你想夏氏病了?然後你去伺候?藉機見殿下?」雁南歸失笑:「真是好算計啊。」
「好生惡毒!豈不是你接近誰都要小心些?」葉良娣也怒道。
「也沒機會接了,這樣惡毒,就算是不是想害夏昭訓的孩子,可你用毒,時間久了難不你能保證不傷害孩子?」蘇良娣淡淡的反問。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這種毒婦,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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