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再也不聽牆了江紫煙站在亭子的臺階上,道:「派人到楚王府,我在『全聚德』雅間等著王爺,有重要事相商。」
「大婚前三天,兩位新人是不能見麵的。」管家看著江紫煙,沒有行。
還有這講究?本小姐怎麼不知道?
現在也不是爭論的時候。
江紫煙道:「知道,我們隔著房門,隻聽聲音,不見麵。」
狗屁的不能見麵,我們都十多天沒見麵了。
葉羽葉蟬見江紫煙要出去,做好跟隨的準備。
江紫煙道:「你們在這裡等著,那也不許去。」
「表小姐……」葉羽還想爭辯,江紫煙擺手打斷了。
「咱們都出去,目標太大,被前院知道了,不了一頓指責,你們在這裡幫著打掩護。」
江紫煙說完,朝著圍牆走去,眼見著翻過圍牆去了。
湘月郡主和河郡主對視一眼,不知道江紫煙還有這等手。
一路上江紫煙都在考慮這件事。
鄭可兒是尚書大人的掌上明珠,若是鄭尚書隻是在皇上那裡了釘子,和南宮昊及江紫煙一點關係都沒有。
關鍵是鄭尚書求到南宮昊那裡,被南宮昊拒絕了,即便是鄭可兒死去,齊王殿下和尚書府聯姻不,南宮昊和鄭尚書之間的仇也結下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南宮昊自然明白,之所以拒絕鄭尚書,無非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畢竟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年代,癆病就是絕癥,且傳染率很高。
即便是救活鄭可兒,也不敢保證鄭尚書就不與南宮昊為敵,不過是救了鄭可兒一條命而已。
江紫煙到了『全聚德』幕掌櫃迎了過來道:「楚王殿下在雅間等著呢。」
來的倒是夠快的。
江紫煙「嗯,」了一聲,快步到了樓上。
夏站在雅間外麵,見到江紫煙,迎過來施禮道:「見過王妃,王爺在裡麵。」言罷,自覺的離開雅間門口。
上次聽牆角被月牙揭穿,回府後,楚王殿下罰夏抄錄金剛經一百遍以示懲戒。
府上馬上要辦喜事了,若是自己再躲到屋裡抄經,怕是自己在楚王府再也抬不起頭來。
江紫煙剛到門前,南宮昊已站在雅間門口。
「煙兒,後天本王就會去迎娶你,今天見本王,是迫不及待的要到王府來嗎?」南宮昊原本知道不是這樣的,偏要惹江紫煙著急。
「想得!」江紫煙果然吐槽。
「誰不想事,煙兒每天想的莫非是醜事?」
「去你的!離我遠點。」南宮昊的快要捱上江紫煙的鼻子了,溫熱的氣息噴在江紫煙麵前。
走廊上的夏又走遠一點,不是屬下聽牆,是你們夫妻兩個太不注意影響了。明明是你們強行給屬下喂狗糧,還得賴屬下聽牆。
「我帶了你最吃的鬆子桂花糕,快來嘗嘗。」南宮昊手拉住江紫煙,兩人到了桌前坐下。
江紫煙原本不,看到鬆子桂花糕,還是拿了一塊放到裡。
沒見江紫煙的是怎麼的,一塊鬆子桂花糕已經下了肚。
南宮昊倒了一杯茶,送到江紫煙麵前道:「慢點,別噎到。」
「嗯,知道。」江紫煙喝了一口茶,嚥下裡的東西。
「鄭尚書找過你了?」
江紫煙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那又怎麼樣?」
「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得罪鄭尚書嗎?」
「隻要我的煙兒平平安安,我不怕得罪全天下人。」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南宮昊的聲音提高了許多,站在走廊上的夏聽得清清楚楚。
這又是怎麼了?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轉眼就電閃雷鳴了。
隔著桌子,南宮昊握住江紫煙的手道:「沒有了你,我爭這江山有什麼意義?我不會讓你去的。」
「先前在南疆的時候,我到南疆的王庭去你都沒有阻止。」
「那不一樣,我知道你有能力保護你自己。」南宮昊準備說出當初在二郎山看到的。
「嗬嗬,你倒是相信我的。」江紫煙笑了,剛才的凝重一下被打破。
「二郎山的時候,你用了方丈大師的法寶,我都看到了,不過,我不認為這個法寶能防病。你若是被傳染瞭如何是好?我可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法寶?什麼法寶?你看到什麼法寶了?」江紫煙倒是有些意外了。
南宮昊把頭到桌子上小聲道:「就是那個神的,裝著各種奇怪東西的小房子,我和夏都進去過的小房子。那不是法寶嗎?」
若不是法寶,為什麼別人看不到?
原來南宮昊說的是小診室,在二郎山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哦,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原來你說的是那件法寶,的確是方丈大師給的。」
江紫煙長出一口氣,還以為南宮昊窺破了自己的份。
「不過,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我不會讓鄭可兒把病氣傳染給我。」
「不行,這件事沒的商量。」
「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還是謹慎的好。」
江紫煙見南宮昊油鹽不進,知道這次出府是白瞎了,或許還會被舅母們發現。
唉,得不償失啊。
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即便是現在就給鄭可兒用藥,到了後天還是得中斷治療,不若等到了婚後再說。
江紫煙覺得自己莽撞了,急著見南宮昊,好像真的在乎鄭可兒。
聽到南宮昊的話,也不再急著到鄭府去,看上去到像找個理由見南宮昊似的。
兩個人低聲細語膩歪一會兒,走廊上的夏聽不到兩個人的聲音,好想過來聽聽發生了什麼,想到那一百遍金剛經,還是別過去找刺激了。
最後還是沒有管住自己,兩條不由走到雅間門口,剛要把耳朵上去傾聽,門開,一隻手抓住了耳朵。
「回到府上抄金剛經二百遍,抄好以前不許出門!」
真的好冤枉,屬下什麼都沒聽到!
「錯了!錯了!屬下錯了!我再也不聽牆了……」夏越來越沒底氣,最後乾脆不嚎了。
江紫煙本來綳著一張臉,看到夏的慫樣子,再也綳不住了,噗哧,終於破了功。
王爺和王妃就是故意的小聲說話,引得自己過來聽,好罰自己抄金剛經。
呸呸呸,什麼聽,明明什麼也沒聽到,怎麼就聽了?
不對呀,眼見著府上忙的都到宮裡借人了,好歹自己也是個侍衛長,別的做不了,站崗放哨什麼的,還是離不了的。
再說,王府連個眷也沒有,自己還得趕的給府上買些丫環,自己若是躲到房間裡抄經文,怕是整個王府都得了套。
「王爺鬆手,一會兒屬下還得到市場上買丫環,耳朵聾了,怕是挑不到好丫環,到時候王妃怪罪下來,屬下可是擔待不起。」
搬出你的媳婦你,看你鬆手不鬆手。
「王府沒有丫環嗎?還需要到市場上去買?」
這倒奇怪了,偌大一個王府,怎麼會沒丫環。
「這都得歸功於我家王爺,別說丫環,就是茅廁裡的蒼蠅,想找隻母的怕是也不容易。」
夏捂著被揪的泛紅的耳朵,別提有多委屈了。
牆沒聽到,金剛經倒是漲了一倍,耳朵也跟著遭了殃。
南宮昊的手臂掄起,夏趕的朝樓梯口跑去。
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敢在本王的媳婦麵前編排本王的不是了。
「這好辦,後天,把護國候府的丫環婆子帶過來就是,反正過了後天,護國候府也就剩下三姨娘和三妹了。」
江紫煙覺得自己虧大發了,出來一趟,府上的丫環婆子都得陪送到楚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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