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一筐爛杏江紫煙火冒三丈,秦素素隻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孩子,就是有什麼不是,說開了,也就是了,憑什麼手打人?
「說仔細點,到底怎麼回事?」江紫煙下心中的怒火,要月牙把事經過說清楚。
今天下午,趙府上的二小姐來到『天下第一秀坊』,要求退掉前些天定製的服,說是那服穿在上不舒服,害的上起了疹子。且做工糙,不配『天下第一秀坊』的稱號,趕快把牌匾拆掉。
秦素素看過拿來的服,見料和自己秀坊的料相同,做工絕對不是自己秀坊的,便拒絕退貨。
趙府的二小姐便命人堵上秦素素的,跟來的婆子扇了秦素素一頓耳,讓秀坊的人找主子來說事,若是主子不到,就放把火把秀坊給燒了。
秀坊的人並不知道江紫煙去了甘南道,這些天江紫煙沒到秀坊去,都是月牙隔三差五的到這些店麵鋪子去轉轉,大家也不疑有他。
繡房的人找了月牙去,月牙知道楚王殿下已經回京,想必小姐也回來了,不是在老國公府,便是去了公主府,別的府上也沒有小姐認識的人。
月牙一路上想著,萬一小姐沒在老國公府上,就請府上的夫人們出麵擺平這件事,這才心急火燎的找了來。
「冷靜點煙兒,這件事不是表麵看到的這麼簡單。」三舅母說道。
剛說到趙府趙琳琳要進楚王府做側妃,馬上就有趙琳琳上門挑釁,這豈不是想給江紫煙來個下馬威?
「嗬嗬,」江紫煙滿不在乎道:「舅母放心,這點小事還難不住煙兒,趙二小姐再兇悍,還能強的過南疆王去?」
是啊,鬥智鬥勇,江紫煙都不是慫包。
三舅母笑道:「這點舅母還是放心的,憑我們煙兒的本事,這些下三爛的貨到了煙兒手中,還不是如一筐爛杏?要教訓,第一次就讓嘗到苦頭,讓知道我們葉府的人不是任人擺布的。有葉府給你撐腰,放開手隻管做去,既是把天捅個窟窿,還有葉府在你後。」
三舅母安排了馬車,江紫煙和三舅母告別,帶著葉羽葉蟬和月牙急急忙忙趕往『天下第一秀坊』。
三舅母進了府門,安排暗衛跟在江紫煙後麵,有什麼訊息,好第一時間知道,也為暗中保護江紫煙。
江紫煙坐在馬車裡,百思不得明白,就說趙家小姐要進楚王府,和自己還沒打上道,怎麼就跑到這裡來膈應人?
馬車還沒到秀坊門口,月牙就掀開車簾把頭了出去,「小姐,咱們秀坊讓人給佔了,門口的人不是咱們的。」月牙退回裡麵,說道。
江紫煙話也沒回,等馬車停穩,月牙和葉羽葉蟬下了馬車,江紫煙站在馬車上,見秀坊門口果然站著兩個大丫環,看樣子像是練家子。
接了江紫煙下車,月牙抬腳就往秀坊裡走,門兩旁站著的大丫環出胳膊:「今天秀坊不營業,請各位到別的地方去吧。」話說這秀坊好似是們家的。
本小姐的地盤上什麼時候多出兩條看門狗。
這麼長時間沒見月牙,也不知月牙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正好今天讓月牙練練手。
「打!」本小姐的秀坊,本小姐的人還不能進了?
月牙自從學了葉羽葉蟬教的功夫,就和江紫煙分開,為了以後跟在江紫煙邊,每日除了到鋪子裡轉轉,就在『紫煙府』練習拳腳,整日對著那些個沙袋手,早就想找個人試試手了,如今有了江紫煙撐腰,怎麼看這兩個大丫環的門牙怎麼不順眼。
月牙掄起小拳頭,左右開弓,兩個大丫環捂著,鮮順著指流出,怕是門牙也保不住了。
江紫煙帶著葉羽葉蟬進了秀坊,見秦素素上塞著破布,被綁在門口的柱子上,看到江紫煙,委屈的眼淚噴湧而出。
旁邊是秀坊裡的綉娘,齊齊的跪了一地,兩個麵相兇惡的婆子,手上拿著裁服用的尺子站在一旁耀武揚威。
原本用來招待顧客的凳子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子,後站著兩個整齊的丫環。
正端著一杯茶,優雅的姿態,好似宮裡的嬤嬤調教出來的。
這就是趙府的二小姐,胎都沒長齊,牙都沒退換,就敢來本小姐頭上撓。
見到江紫煙進來,趙二小姐放下茶杯,等著江紫煙過去說話。
江紫煙現在一肚子的火,沒滅火之前就沒打算和趙二小姐搭腔,不是怕了趙二小姐,是怕一不留神,噴出火來,燒了趙二小姐。
不等江紫煙下令,葉羽拔出佩劍,上前砍斷綁著秦素素的綢緞,秦素素禿嚕著坐到地上,拔出裡的破布,水混著唾沫流了出來,還有兩顆腮牙。
看樣子是沒給解釋的機會就直接給綁上堵了。
兩個婆子過來,沒等走到江紫煙跟前,葉羽葉蟬了手,兩個婆子跪在地上,捂著被踹痛的膝蓋,看著趙二小姐,今天砸場子好似得不到好。
門外的兩個大丫環也被月牙踹了進來。
趙二小姐拍著手站起來:「想必你就是這秀坊的主子了?」
「正是本小姐,你待怎樣?」
「嗬,好大的威風,做壞了服不陪,還手打人,誰給你的膽子?」趙二小姐不怕死的上前。
嗬嗬,本小姐還沒嗬嗬,你到先嗬上了。
「把你的服拿來,若真是『天下第一秀坊』做的,該怎麼陪,一文錢不會虧了你,若不是我們秀坊做的,嗬嗬,本秀坊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南疆王江紫煙都不曾怕過,豈會在乎區區一朵後宅白蓮花。
「呈上來。」趙二小姐倒也沉穩,若不是有這些個骯髒心眼子,那秉倒也和江紫煙的脾氣。
後的一個丫環手上托著一件小襖,看著倒是穿的那種。
「這件襖子是前些時在這裡定製的,不想穿在上,渾的起疹子,拿了過來,你家掌櫃的還不認賬。如今主子來了,給個說法吧。」趙二小姐也不提打人的事,隻說襖子。
江紫煙上前翻了一下襖領子,心中有了數,說道:「素素,這襖子的布料我們秀坊有嗎?」
「我們秀坊的確有這樣的布料,前些時,這位小姐的確在我們這裡定製過一件同樣麵料的襖子,隻是這件的確不是我們秀坊做的,我們……」
不等秦素素說完,江紫煙擺手,秦素素隻好把後麵的話嚥了回去。
「這位小姐,你確定這件襖子是我們秀坊做的?」江紫煙問道。
「自然,你們這裡原本有定製服的記錄不是?查過不就知道了?」趙二小姐看來是吃定了江紫煙,連這都查清楚了。
江紫煙見秦素素捱了打,這口氣說什麼也得出了,這之前需把趙二小姐套牢了,纔好下手。
「這位小姐,我們秀坊的做工和別的地方有所不同,外人看不出,我們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若是小姐現在收起你的襖子,該找誰找誰去,本小姐不與你計較,咱們以後還像以前那樣,你覺得如何?」
聽江紫煙的口吻,好似怕了,又不想賠錢,趙二小姐要的正是這樣。
「既然你不想賠償我們,隻好驚府了。」趙二小姐淡淡道,彷彿勝券在握。
「既然在我們秀坊發生了事,就請這位小姐把府的人請到我們秀坊來,也好當場取證。」江紫煙笑道。
「就依你,」趙二小姐回頭吩咐兩個丫環,「翡翠,玲瓏乘馬車到父親那裡,讓父親派人來主持公道。」
兩個丫環出了秀坊,坐上馬車直奔京都衙門而去。
趙二小姐暗笑出聲,江紫煙,今天本小姐就是專門來找你晦氣的,你不是神醫嗎?本小姐的病不知你能不能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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