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想他了嗎江鶴嶠疾步追上來,厲聲喊道:「寧鳶你給我停下!」
可惜他晚了一步,我已經跳下去了。
由於樓層太低的原因,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我就墜落到地上了。
雙腳先著的地,耳邊傳來「哢嚓」一聲響。
接著整個人癱坐到地上。
左腳上傳來一陣揪心似的劇痛。
我疼得眼前直冒金星,目一片模糊,啥也看不清楚。
緩了半天,纔看清周邊的景,發現我腳下是一片花池。
裡麵麻麻地種了許多開得艷麗的花。
而我正癱坐在這些花上麵,把花朵得倒了一片。
我撐著手臂,想站起來,腳踝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我吃痛又倒了下去。
小腹卻一點兒疼痛的覺都沒有,隻有點點墜漲的覺。
想象中的絞痛和流也沒出現。
我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直皺眉頭,腳踝大概骨折了。
我又疼又懊惱,為什麼我都跳樓了,還沒流產?
這個孩子怎麼懷得這麼結實?
難道老天也心跟我作對?
很快圍過來兩個保鏢,他們架著我的胳膊把我從花池裡扶出來。
泰莉珠大呼小著從房間裡跑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喊道:「天哪,你怎麼可以跳樓?天,真是無法理解你!」
江鶴嶠也跟著追了出來。
他走到我麵前,定定地看了我幾眼,狹長眸裡盛滿怒意。
他冷聲問道:「孩子沒事吧?」
我皺著眉頭看他一眼,卻並不說話。
江鶴嶠忽然提高嗓門,厲聲吼道:「回答我!」
聲音大得震得我耳朵都要聾了。
那個泰莉珠也是嚇得渾一哆嗦,抬手捂住,不敢多說話。
我低聲說:「沒事。」
江鶴嶠聽我這樣說,鬆了口氣,又問:「呢?」
「可能骨折了。」
江鶴嶠沖保鏢做了手勢,說:「鬆開,讓走幾步。」
那兩個保鏢得令鬆開了我。
我不想走,腳踝疼得厲害。
江鶴嶠卻大聲命令我:「走!」
我隻好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每一步都很費力,疼得額頭冒出冷汗。
可是江鶴嶠沒發話,我不敢停。
心中暗自懊惱,傷筋骨一百天。
這下子弄巧拙,更逃不了了。
「好了,住下!」江鶴嶠發令道。
我停下來看向江鶴嶠,他忽然走近我。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剛挪步,他忽然揚起手狠狠地朝我的臉頰甩過來。
我想躲開,可是他的速度更快。
我左邊臉生生地捱了他一掌。
盛怒之下的他,力氣極大,把我打得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摔倒在地上。
左腳腳踝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哎喲」了一聲。
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像破了皮的被澆上了辣椒水似的,難以忍。
左邊耳朵也是嗡嗡作響,震得半邊腦子都發木。
江鶴嶠瞇了瞇眸,走到我麵前,俯蹲下盯著我的眼睛,冷冷地問:「下次還敢嗎?」
我抿著他,不吭聲。
心底卻怒意橫生。
倘若他不我,我能跳樓嗎?
這個人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分分鐘能把別人瘋。
江鶴嶠忽然又提高嗓門,「啞了嗎?回答我的問題!」
嗓音之大,吼得我腦神經都麻木了。
我低聲回道:「不敢了。」
他直起,居高臨下地命令我:「回屋去,一個月不準出門!」
江鶴嶠和江鶴棣雖然容貌不相似,可兩人的格卻出奇的一致。
一樣的喜怒無常,一樣的喜歡命令式說話,一樣的驕矜。
江鶴嶠甚至比江鶴棣更讓人難以忍。
以前覺得江鶴棣的格反覆無常,不好相。
可現在與江鶴嶠相了短短時間,就領略了他格的古怪。
忽然發現江鶴棣的格,比之江鶴嶠還算是好的。
保鏢聽令過來架起我,把我架到房間裡去。
泰莉珠跟過來幫我換掉上的臟服,裡不停地抱怨著。
嫌我不聽話,給惹麻煩,連累被罵,說不定還要扣工資什麼的。
我木然地聽著。
於來說,最多不過扣工資。
可是於我來說,卻要毀了我的下半生。
換好服後,泰莉珠離開。
我躺在床上,整個人越發頹了。
臉上和腳踝的疼痛,不斷地刺激著我的神經。
左腳腳踝這時已經腫了,疼痛不已,躺都躺不住。
沒多久江鶴嶠進屋,走到我麵前,聲音調了些,問:「肚子疼嗎?」
肚子有些墜墜的覺,卻並不疼。
我搖了搖頭。
江鶴嶠忽然把手放到我的腳踝。
我不知他要幹什麼,下意識地朝旁邊躲了下。
結果這一,疼得我渾直哆嗦。
江鶴嶠手按住我的左,示意我不要彈,接著拉開我的,手在我左腳的腳踝上按了按,說:「腫了。」
我沒吭聲。
用眼就能看到,至於用手嗎?
本來就疼得不了,他還要用手指按一按。
這不是往我的傷口上撒鹽麼。
江鶴嶠忽然彎下腰,手到我的腰下,就要來抱我。
我吃了一驚,撐著手臂往後挪了挪,不想讓他抱。
他說:「送你去醫院。」
說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強行抱起我,朝外走去。
被他抱在懷裡,我覺得彆扭極了。
手臂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眼睛也不知該往哪裡看纔好。
畢竟是江鶴棣的親大哥。
出門,正好遇到佟梨。
大概聽說了我傷的事,問:「寧鳶,你傷得厲害嗎?我跟你一起去醫院吧。」
江鶴嶠瞇眸看一眼,語氣並不客氣地說:「你回屋去,沒你的事。」
佟梨為難地向我看來。
我不想佟梨摻合進來,對說:「沒事的,去醫院看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回去吧。」
佟梨隻好作罷。
江鶴嶠抱著我繼續往外走,快到門口時,那個喬茵從院子裡散步回來了。
並不看我,視線投到江鶴嶠的臉上,表複雜,像是慕,卻又帶著點懼意。
很快的視線又落到我的臉上,表瞬間變了恨與嫉妒。
讓我覺得心裡怪怪的。
難道不是普通的孕母,而是江鶴嶠的小人?
不過我懶得管他們之間的那些蠅營狗茍,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現在自保都難。
江鶴嶠抱著我走進院子裡的車上。
車是黑的豪華轎跑,和江鶴棣的車型一樣。
江鶴嶠拉開車門,把我放到後座上,他跟著也上了車。
坐好後,他吩咐司機:「去醫院。」
終於有機會去醫院了,可我卻沒法逃了。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車子拐過一道彎後,江鶴嶠忽然開口問我:「想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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