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季憶就仰頭，著賀季晨的側臉，聲調甜的開了口：「老公，既然都是老人，又上了，還是要跟大家打個招呼的……」

老公……剛剛勉強從「季晨」兩個字裡走出來的賀季晨，聽見這兩個字，心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撥了一下，泛起一奇異的悸，隨即整個人再次定住。

「不過，老公，你也有一段時間，不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都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你……」季憶一邊脆聲脆氣的說，一邊彎著賀季晨的胳膊，轉了個，沖著站在不遠的一群人，落落大方的開口說：「……我還是先給大家做個介紹吧，這是我老公，賀季晨。」

季憶說完，就轉頭，沖著賀季晨燦燦的笑了笑，然後分別指著眼前的人，一一又對賀季晨做起了介紹。

「老公，這是製片人，你應該有印象吧，當初《三千癡》，你們還一起合作過。」

「老公，這是導演，《九重宮》的導演也是他，還是你親自選的呢。」

「老公，這是演員導演，你可能沒什麼印象，別看他年紀小，他可厲害了，火眼金睛，選角一選一個準。」

「老公，這是這次電影的主角，高中的時候，我還喜歡過呢，我記得我跟你提起過很多次呢。」

「老公，這是男主角楊黎，萌妹子超級多的。」

「老公……」

季憶一口一個「老公」，喊得賀季晨心神漾，本沒仔細去聽的介紹，隻是在話音落定後，客套而又禮貌的微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在場的人，都在圈子裡混了很久，即使心底對一個人有看法，但也不會表現出來，所以在季憶介紹完後，大家紛紛都對著賀季晨寒暄了起來。

「賀先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賀先生，有時間，我們可以約在一起，打打牌。

「賀先生……」

以前，千歌視訊事件沒鬧出來時，賀季晨就不怎麼喜歡應酬，所以季憶在適當的時候，開了口：「老公，你不是說，約了人等會兒見嗎？時間可能快要來不及了，我們可能要先走了……」

季憶邊說，邊沖著麵前的一夥人遞了一個抱歉的笑容：「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回頭有時間再聊。」

「好的好的。」

「再見。」

「慢點。」

麵對大家的道別，季憶摟著賀季晨的胳膊，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才轉過，沖著車門走去。

季憶本以為，謝思瑤目的達不，就會作罷了，沒想到，在開車門之前，居然又開了口：「賀先生這麼晚還約了人啊，不知道賀先生從娛樂圈裡退了之後，現在在忙什麼呢？」

謝思瑤在說這句話時，刻意咬重了「從娛樂圈裡退了之後」這幾個字。

賀季晨就是因為千歌的事，才退出的娛樂圈，這樣說，顯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憶的眼神，瞬間涼了下來。

就在季憶想要回謝思瑤一句「賀季晨是我老公，你關心那麼多幹嘛？」時，一直都沒怎麼開口過的賀季晨，語氣淡淡的出了聲：「忙著在家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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