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返越聽越憤怒，終於在說到這裡時，忍不住了：「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滾！」

程未晚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抓了襟，在心底反覆的告訴自己，本沒聽到他說的話，繼續將最後想說的補充完整：「我也知道，你遲早是要結婚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可以晚點結婚，算是看在晗晗的麵上，等他大一點，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你再結婚……」

因為怕，怕他那麼早結婚了，孩子還小氣。

「……我知道，我這樣很不合適，算我求你……」

「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求我？」大抵是因為太生氣，韓知返的聲音，的帶了一抹：「我告訴你，結不結婚是我的事，給兒子找不找後媽也是我的事，就算是後媽兒子，那也跟你沒半錢的關係，畢竟現在兒子是我一個人，我說了算！」

「實話告訴你，我連你都不想要，我會想要你生的孩子？」

「我之所以把兒子搶回來，我就是想要你難！」

低著頭的程未晚，在韓知返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抬起頭，看向了他。

他知道，臉很白，可他沒想到，麵居然白到接近於明。

向他的眼睛，很乾燥，沒有任何的痕跡，瞳孔沒神無，像是本不認識他一般。

他被看的，裡正說著的話，突然停了下來，他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到該說點什麼，最後就氣不打一來的指著門口，沖著吼了一句：「給我滾！」

輕輕地眨了眨眼皮，似是回過神來一般，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過，沖著門口默默地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著的背影，忽然覺得有點可憐。

甚至，在某一剎那，他竟然冒出一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的念頭。

更甚至，在走到門前，出手拉開門時，他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本能的開口，想要喊住。

隻是，一切都還沒來得及行，他就緩過神來，下意識地將到邊的「程未晚」吞嚥回了腹中。

見鬼了嗎？他居然想喊住，跟說，我讓你看兒子最後一眼……

是程衛國的兒，害死離離的兇手，他接近，就是為了讓程衛國知道他兒著離離曾經的一切，讓程衛國痛苦，所以，他不會對心的，也不會同，甚至可憐的！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不過分，本不過分，要怪就怪的父親！

韓知返用力的手中的煙頭，在心底反反覆復的對著自己說著這句話。

直到門外，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音，他轉頭，過窗戶，看見纖細的，走了出去。

大門關上，將影隔絕在外，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發什麼瘋，下一秒就將手中的煙頭往地上一摔，抬起腳，就踹翻了旁邊的一盞落地燈。

……

伴著後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程未晚彷彿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蹲在地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