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在室外，站著吹了很久的冷風，服都是冰涼的，所以才使得剛靠近他時，沒聞見煙味。

他怕是吸了很多的煙，才導致吹了那麼久的冷風，都沒將煙味吹散乾淨。

看來，他是真的遇到了煩心事，不過……他這麼關心，煩心事，應該和無關……

在季憶心底不斷地轉著小心思時，賀季晨將放在了沙發上。

季憶回神，本能的掀起眼皮，了一眼直起的賀季晨。

其實很想關心一下他的，但話到邊，想到人心很不好的時候，大多數有些事是不想提的，可以等他心好轉了，再安他，便連忙將要說的話，改了口：「你吃晚飯了嗎？我煮了晚飯，等了你好久，都沒回來，晚飯都涼了，我去熱一下，好嗎？」

隨著季憶的話，賀季晨轉頭，往餐廳裡看了一眼。

桌子上真的擺了三個餐盤，一個湯盆。

儘管隔了一段距離，但視力很好的他，看見做了他比較喜歡吃的魚。

所以，即使喜歡過賀餘，曾經在寫給未來自己信裡想的是賀餘，下午也去了他扮演賀餘時買的那棟房子，可心底還是在意他的……否則不會，在他回家時，第一時間著腳丫子衝過來，也不會親自下廚，給他準備晚餐。

所以，他沒必要這麼在意，也沒必要這麼難過……儘管他心底很清楚，他怕和難過的是，他再怎樣好，都不可能比過一個逝去的人……哪怕他永遠都比不上哥哥，也沒關係，反正他和能在一起，不是嗎？

「賀季晨？」季憶看賀季晨不說話，又開口。

賀季晨將視線從餐廳收了回來，他沖著季憶輕點了點頭，表示好，隨後又微著角，出聲說：「那我先去洗個澡。」

「好。」季憶揚起角，遞給賀季晨一抹甜甜的笑，然後在他轉上樓時，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穿著拖鞋，進了餐廳。

季憶熱好菜時，賀季晨剛好洗完澡，換了一家居服，進了餐廳。

因為知道賀季晨心不好，季憶為了讓他心底舒服些，格外的殷勤，看他進來，立刻幫他拉開了餐椅。

等賀季晨坐下後，又立刻給賀季晨盛湯，遞筷子。

吃飯的整個過程中，季憶一直不斷地給賀季晨夾著菜。

雖然天已晚，但吃過飯，總不能立刻上樓睡覺，季憶喊了賀季晨下樓一起去散步消食。

賀季晨沒吭聲，但沒半點遲疑，就點頭答應了。

出門前，季憶悄悄地觀察了一下賀季晨的神態，似乎沒剛回家時那麼冷了，知道他這是心好轉了很多。

從樓裡出來，一陣春季的夜風，迎麵撲來，帶著小區一夜之間綻放的迎春花香。

季憶挽著賀季晨的胳膊，沿著小區的石子路，走了一段距離，轉頭，看了一眼賀季晨的側臉，「賀季晨？」

「嗯？」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被看出端倪了？

賀季晨遲疑了幾秒，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