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賀季晨就察覺到自己將話題又繞了回去，他沒等季憶出聲，就又開口說：「明天幾點忙完？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

「好啊，不過我不是特別確定時間，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

「好。」停頓了兩秒鐘，賀季晨又開口：「你說，你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每次都跟第一次一樣……」

賀季晨後麵的「」字還沒說出口，忍無可忍的季憶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一把賀季晨。

還沒完全褪紅的臉上，燒的更厲害了，開口的語氣，帶著一惱怒的味道：「賀季晨！」

賀季晨被兇的輕笑了兩聲，將季憶往懷裡摟的更了一些：「算了，還是你來找話題吧，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些畫麵……」

季憶將臉埋在賀季晨的臂彎裡，呆了一會兒，等耳邊的熱度散掉了，才將臉挪了出來，一邊吸著氣，一邊找起了話題：「賀季晨，你覺得我《九重宮》演的好不好？」

「好的。」

「真敷衍。」

「沒。」

「賀季晨，你有沒有覺得，B影門口那家火鍋店的許願鍾，準的？」

「還好。」

「你這是在耍酷啊！」

「需要耍嗎？」

「自啊……賀季晨，你覺得我昨天晚上在電視節上的表現，帥不帥？」

提起電視節那晚的事……賀季晨沒回話了。

過了兩秒鐘，季憶又出聲：「賀季晨，我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你說，我們現在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吧？」

賀季晨依舊沒說話。

在和賀季晨有一句沒一句閑聊時，季憶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看他還是沒回應，便睜開眼睛，沖著賀季晨去。

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轉頭，在盯著瞧了。

他接到的目，和忽然翻，在了的上，然後低頭，地盯上了的眼睛。

這樣的賀季晨，讓季憶沒來由的有些張，眼神不住四飄著，不敢和他對視。

「看我……」賀季晨的聲音，從臉上方傳來，他說話時，噴出的氣息，輕輕地拂過的麵頰，惹得睫了，然後就像是被控製的傀儡一眼，轉著眼珠，對上了他的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開口：「有些話，其實昨晚我就該跟你說了……」

季憶張的屏住了呼吸。

「……隻是昨天腦子太，在心底嘗試著打了好幾次腹稿，也沒想出來到底要跟你說點什麼……」

季憶指尖忍不住揪住了床單。

「……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也沒想好該怎樣跟你聊……所以我就乾脆點，你別介意……」

季憶揪著床單的力道，越來越大，指尖都輕輕地哆嗦了起來。

「季憶……」賀季晨的聲音，變得格外嚴肅，在深夜的房間裡，顯得無比凝重：「……故事很長，我長話短說，喜歡你，很久了，所以，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跟我？」

頓了頓，賀季晨像是覺得欠缺了點什麼一樣，又補了三個字：「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