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倆人不約而同地淡淡一笑,朝著他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禮。
「參見沙烈皇子。」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皇子沙烈竟沒有對這倆人認出他而到驚奇,反倒是詫異地瞪大了眸眼,直愣愣地盯著玄男子。
口中喃喃地唸叨著「你……你是晏威將軍的兒子,晏珩!?」
「正是。」
玄男子輕笑著,點了點頭。
聞言,沙烈頓了頓,突然收起了他那一臉的玩世不恭,以及之前被大老爺們忽悠的驚嚇之,直接站了起來。
竟是快步走向了那倆人。
甚至,也拱手俯,朝晏珩抱拳鞠躬,行了個蠻族的大禮。
臉上更是揚起了莫名的愧疚之「當年,晏老將軍安葬時,本宮並未來得及到場祭拜,實屬慚愧!」
「無妨,無妨。」
晏珩謙和有禮地失笑著,趕將沙烈給扶起來,目微晃,「皇子殿下雖未親自到場,但殿下您送來的書信,晏某已將其燒給家父。」
「想來,家父的在天之靈,定會知曉殿下您的一片心意的。」
「那真是多謝晏小將軍了!」
「不必客氣……」
看著那倆男人客套地寒暄了起來,一旁的項星不歪著腦袋,眸兒眨眨著。
來之前,便已經聽晏珩說過,他那已經戰死沙場的老父親晏威將軍,在多年前,曾搭救過這大皇子沙烈。
而這看似弔兒郎當的大皇子,竟然還能記得那異國他鄉的救命之恩。
看來,晏珩是賭對了嘛。
倆人寒暄了好一陣,晏珩領著小傢夥,將沙烈皇子又請進了廂房深的一間更的室。
開始談論他此行的目的。
……
「……晏將軍是說,二弟要在春蒐大會上,將本宮像獵一般死,還要嫁禍給你們羅雲國?!」
聽罷晏珩的敘述,沙烈差點將裡的茶給噴出來。
「沒想到,二弟他居然真的想置本宮於死地……」
他氣得將茶杯狠狠地往桌上一砸,一臉忿忿。
卻又重重地嘆了口氣,腦袋微搖,「其實,我並不想要這個儲君之位,心裡頭也沒有當蠻王的意思……可這一切都是父王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去違抗。」
「而且,父王他時日不多了……我本想等他百年後,再將那所謂的儲君之位拱手讓給二弟的,沒想到……唉。」
說罷,沙烈又嘆了口氣,眉頭蹙。
「嗬。」
晏珩聞言,卻是輕淡地笑了聲。
如墨的緻眸眼微微一抬,輕掃向他。
嗓音微沉,「二皇子生多疑敏,又怎會聽信您這番在他看來,完全不切實際的承諾呢?」
他頓了頓,緋勾勒起的弧度更加地深,「而且這一次,他玩的是一石二鳥。既要除掉你,還要同那修月國一塊,將羅雲國瓜分了去。」
「所以,五日後的春蒐大會,殿下您想來是必死無疑了。」
「啊……」
沙烈喪氣地垂下了雙肩,一臉無力模樣。。
「本宮隻想吃喝玩樂地安穩一輩子,他沙焱怎麼就永遠都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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