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歡了被金洋震痛的耳朵，舉步向辦公室走去。

后金洋跟著，看見遲歡一層一層解開巾，外套，最后才出里面職業套裝襯，眼睛笑彎月牙。

“歡歡姐，你怕冷啊，現在還沒有冬的時候，你就把自己裹這樣了，那到了真正的冬天，豈不是了一只狗熊？”

遲歡白了金洋一眼：“要你管，之前讓你做的工作都完了嗎？”

金洋立即收斂起笑容，變討好模樣。

那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使遲歡心底嘖嘖稱奇，直嘆金洋這小子就應該去做演員，他現在在自己這雜志社里，簡直是屈才了。

金洋想和遲歡說話，增大自己的存在，但又擔心遲歡一直追問自己工作的時，權衡之下，干脆搬了凳子坐到遲歡對面。

“歡歡姐我跟你說一件事吧。”

“和工作無關一概不聽。”

話一出口，連遲歡自己都愣住。

想起之前和韓宸的約定，更是覺得一陣好笑。

再側臉看向金洋的時候，遲歡眼底笑意冉冉：“金洋，你知道自己價值多嗎？”

“嗯？”

遲歡出一手指：“一百萬。”

金洋滿頭霧水，正要追問遲歡，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遲歡已經去開啟電腦，同時揮手示意金洋馬上回到工作崗位上工作。

金洋知道，自己再不離開，那遲歡下一句話保準是：你還沒過實習期，再不聽話辭退你。

金洋撇了撇，大概是出門的時候還覺得不甘心，退出門外時還不忘扔下一句：“歡歡姐，我喜歡你呀，看看電腦鍵盤下面。”

遲歡不以為意，金洋這樣的玩笑告白，幾乎每天都能接到。

最開始還會斥責金洋兩聲，到現在已經完全麻木，全當沒有聽見。

順手將鍵盤掀起來一看，下面竟然是一張信封。

信封上是一段簡短的邀請，說晚上要請遲歡去看音樂會。

話了最下面還畫了一張笑臉。

遲歡將信封拆開來看，里面真的是兩張音樂會門票。

一陣前塵往事記憶排山倒海而來，忽然想起之前和韓宸在一起的時候，他邊就有來自音樂系各類人，當時自己被趕出了韓家，被韓宸得走投無路，只能回去請他高抬貴手。

誤打誤撞就聽了這麼一場烏龍音樂會。

那時候韓宸邊的新友還不斷的言語諷刺自己，而自己盡量淡然，將心思都分散在音樂會上，考慮著如何再回到韓宸的邊。

當時那個孩不斷氣著自己，自己倒是不以為然。

現在回憶起來，忽然覺得，那時候的的淡然，竟然是一種看似無懈可擊的偽裝。

實際的心里，還是有那麼一刻疼痛的，只是沒有懦弱的表現出來。

將音樂會門票重新塞回信封，打算晚上的時候在還給金洋。

否則那小子知道自己拒絕了他，今天一天都不會讓自己消停的。

上午進行例會開會的時候，有人向遲歡建議，重新招聘工作人員。

遲歡也知道現在大家工作力太大，決定通過，晚上的時候再去問一問韓宸，什麼時候把支援的錢打給自己。

“歡歡姐。”

等例會結束的時候，葉明城單獨住了遲歡。

葉明城這個大學生剛畢業的時候，一來雜志社也是手忙腳，但適應能力強，尤其在經歷之前那批走人辭職風波之后，遲歡更看出了他是一個可用之才。

一般況下他要和自己說的事，都和雜志社有關，并且目長遠，都是重中之重。

遲歡原本已經起站了起來，但聽到他召喚之后，又整理好資料，重新坐下。

會議室門口金洋都已經走出了一半，見遲歡沒有出來，又倒退走了回來，坐到了遲歡左手邊。

“怎麼了？”

葉明城把最近一份市場調查到遲歡手上。

遲歡大致翻了一遍，發現上面都是一些網上調查評價，關于魅影和ck風波之后的看法。

并沒有葉明城這麼做，主要是因為知道大家的工作力都很大。

但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晚上加班做出了這份調查，遲歡心頭一暖，手按在調查卷上面，抬頭看向葉明城。

“這份調查是你連夜做的？”

“之前和ck鬧出炒作的事之后，我就開始著手這件事了，最近才出消息而已，不過結果不太樂觀。”

遲歡點頭，剛剛在大致翻閱調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一點了。

ck的不算，這次他沒有說什麼真正的原因，直接退出娛樂圈，看似是履行了和金洋的約定，實際卻扔給了遲歡雜志社一個爛攤子。

現在ck的把偶像退出娛樂圈這件事，全都算在了遲歡和金洋的頭上。

認為如果沒有他們料指責，ck不會出這樣的事。

之前風波未平的時候，遲歡雜志社門前還會聚集三三兩兩的固執，甚至有人要在墻上寫一些詛咒的詞語。

不過被遲歡以報警為要挾，嚇退了而已。

當時遲歡據那些的表現來看，就知道就算事風波平息下來，短時間也不會再有人認可自己的雜志。

現在葉明城做了這份調查，不過是驗證了遲歡的猜想而已。

“看來我的雜志雖然是正義的一面，但并不被人看好啊。”

遲歡玩笑敲了敲手下的調查卷，角笑意明顯，但金洋還是看出了苦的味道。

遲歡為了這個雜志社，付出多自己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

現在卻因為自己鬧現在的地步，金洋自然愧疚不已。

不過現在因為遲歡的原因，他已經和家里那邊鬧僵，是不可能回去跟老爺子道歉，也不可能順了金燦的意，隨便簽一家小型娛樂公司出道的。

“歡歡姐，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我努力工作好了，雜志社銷量下的那些，你就從我工資里扣吧，大不了我給你工作一輩子。”

金洋說這話半真半假，遲歡不以為意一笑。

“就你那些工資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讓你纏著我一輩子。”

再扭頭看向葉明城時，已經一臉的認真。

“這期的雜志印刷數量再減十分之三。”

“這個數量的話恐怕發行出去，只夠回本，暫時維持我們雜志社運行而已。”

遲歡說的話，做的打算，其實葉明城都已經有了估算，現在只是看遲歡如何決定而已。

“印刷多了也沒有人買，也沒有用，還是一樣浪費。”遲歡說著，忽然想到什麼，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不過，之前在倉庫得那些雜志呢？全部低價清倉出去，給一些路邊小報亭攤販也好。”

“可是我們雜志社是投大量投資的，如果是給攤販的話，恐怕售出價格不如原價的十分之一。”

遲歡眼底閃過一堅毅：“那也總比在倉庫里好，現在本能收回來一點是一點了。”

“好吧。”

葉明城眼底難掩一失落。

畢竟之前的雜志，都是大家一分一分心堆砌起來的，現在卻要像路邊雜志一樣賣掉，誰都不好。

但遲歡說的沒錯，趁著雜志還沒有完全過期，現在是本能收回來一點是一點了。

下午的時候，雜志社工作人員因為知道了低價出售上一期雜志的事，心都有些低落。

遲歡知道，上期雜志里有多心，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第二條再給走。

一下午時間，遲歡都沒有再出雜志社。

一直坐在電腦前，迅速翻閱雜志銷量前十的競爭品牌，為日后魅影鋪路。

然而結果令遲歡嘖嘖稱奇的是，近兩年時間，不論下面的雜志銷量怎麼變，名聲起伏，穩坐時尚雜志品牌第一的，都是那個做“人”的雜志社。

點開幾個網絡頁面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大品牌推廣，但凡能登上雜志的都是些一線品牌明星。

遲歡點開下面的評論，發現竟然有人高調評價說，一些新紅起來的小鮮，或者星花旦，都以能登上“人”為榮，意味著以后星路平坦。

“人雜志”

遲歡默默念著對方雜志社的名字，深深將這四個字刻印到腦海。

這個雜志社現在的狀況，就是未來自己一年發展的目標。

遲歡關閉關于人雜志的瀏覽網頁，開始調查現在孩子最好奇的話題，用便利一個個記錄下來，正記到第十九條時，桌子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順手拿起來夾在夾在肩膀上，遲歡手上記錄的作沒有聽，記錄飛快。

“喂您好。”

“歡歡”

然而就在對方吐出兩個字，自己的名字時，遲歡手上的作頓時僵住。

對著電腦屏幕的眼睛閃了閃，遲歡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沒有回應出聲，連忙將手上的簽字筆放下，改為抓起手機湊到眼前，遲歡看到來電顯示上面三個字———陸云庭。

都多久了，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過來？

遲歡一時愣住，沒有緩過神來。

電話那邊等了片刻，跟著又問了兩聲，始終沒有得到遲歡的回應。

“歡歡，你有沒有在聽？”

遲歡反應了好半晌，腦海不停回的問題還停留在“他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上。

直到那邊以為遲歡不在，要掛斷電話時，遲歡這才調整了自己的緒，重新對著手機說話。

“你怎麼想要聯系我，又是為了份的事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在環球撤很久了，不用”

“不為這件事，我想告訴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遲歡沒有想到，自己的猜想竟然會被否決掉。

“那是什麼事？”遲歡皺眉，因為手機看不到對方的況，幾乎以為這又是陸云庭被杰克設計下的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