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反應最快,在所有人往前撲的時候,一把拉住了葉清歡,否則要是撞在一起,就得直接去醫院了。
“沒事吧?”
關卿卿第一反應也是問葉清歡。
搖搖頭,“我沒事,司言哥拉住了我。”
幾人均是松了口氣,司南捂著撞出一個大包的腦門,拍拍前座座椅,
“林墨,你怎麼開車的?真是要命了!”
林墨是陸司言的助理,也是平時出門開車的司機,此時他委屈道,
“我盡力了,但是再厲害的司機遇到突然隊竄出來的車,還是軍車,誰也不敢直接撞過去不是?”
軍車?
葉清歡朝著擋風玻璃去,一眼便看到了悉的黑轎車,軍用車牌號格外顯眼,此時攔在路中間,下來的人形高大拔,站在車前也看著。
倆人之間隔著三五米的道路和一道擋風玻璃,卻如同隔著兩個世界。
關卿卿脾氣最暴躁,見狀立馬開車門下了車,三步并作兩步過去,張口就罵,
“邵允琛你有病是不是?將了不起啊?將就可以違反通規則隨便攔在路中間了?你知不知道剛剛要是再危險一點,清歡肚子里,你的孩子就沒了,還有可能一尸兩命,到時候正合你意,好讓你和那個不要臉的人雙宿雙飛是不是?”
關卿卿說的夸張,可怒氣卻是這些天積攢的,一腦都發泄了出來。
邵允琛面無表,仿佛這些話對他而言毫無半點效果一樣,依舊看著陸司言的車,
“我有話和清歡說。”
“說個屁!”關卿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們邵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卿卿。”
葉清歡下了車,后跟著陸司言和司南,走到了關卿卿的側,看向邵允琛問道,“有事麼?”
邵允琛在面前站定,高大的影幾乎籠罩了半片日,他的神清冷一如往常,只是閃爍的清輝似乎夾雜了幾分懊惱與歉疚,
“案子已經查清楚了,事跟你沒關系。”
葉清歡扯了扯角,自嘲一般對上他的目,
“是,也跟慕晚無關。”
“先回家吧。”
邵允琛來牽的手,卻被避開了,
“慕晚從刑偵隊放出來了嗎?”問。
邵允琛皺了皺眉,
“案子跟沒關系,已經放人了。”
“作真快。”
葉清歡深吸了一口氣,退后一步,讓自己完全待在司南和陸司言他們手能及的保護區里,淡漠道,
“離婚協議書你可以簽字了。”
除了陸司言之外,所有人的神都是一怔。
邵允琛的臉有些發沉,看著葉清歡靠在陸司言的邊,一下子了拳頭,
“你說什麼?”
“大丈夫一言九鼎,三天前你說過的話我現在還記得,如果案子跟慕晚無關,你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跟我離婚,家里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改天就讓人去搬。”
葉清歡冷靜的過分。
這三天里,邵允琛沒回過家一次,沒聯系過一次,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為了慕晚的案子奔波,他要證明給自己看這個案子和慕晚無關。
是,他功了。
雖然案子不是他查清的,但是現在的確洗了慕晚的嫌疑,甚至在陸司言上午剛把案件資料和證人送到刑偵組,他下午就將人保釋出來,作之快,可見急切。
累了,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一個不可能相信自己的人去做無謂的爭執。
大概是看到葉清歡臉上的決絕,邵允琛的眼中終于出現一慌,他疾步上前,卻被陸司言和司南倆人攔住,
隔著兩個人的肩膀,他沉聲道,
“你先跟我回去,我們談談。”
“不必了,沒什麼好談的,既然你執意要把慕晚留在你邊,以后邵家還有你的燕京軍區生死富貴都是你自己的事,跟我無關。”
說完這話,葉清歡頭也不回的上了車,邵允琛試圖追上去,卻被陸司言和司南兩個人攔的死死的。
“讓開。”
陸司言神淡漠,冷冷的看了邵允琛一眼,
“我勸你冷靜點,好好想想最近發生的事為好,現在就算是讓你帶走清歡,你們回去還是一樣的結果,懷孕了,是最不該委屈的時候。”
司南和關卿卿陸續上了車,陸司言上車前丟下一句,
“燕京軍區年有為的將,也不過如此。”
黑的勞斯萊斯從軍車旁開過,疾馳的車尾氣也消失在高架橋的高出,遠殘如,照出馬路上一道孤冷影。
荀副走到邵允琛的側,
“首長,就這麼讓夫人走了麼?您干嗎不跟夫人說清楚呢?”
邵允琛的臉十分凝重,目始終停留在遠勞斯萊斯消失的地方,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擔憂,
“知道的越多,要承的危險就越多。”
“可夫人不在咱們的保護區里,這樣安全麼?”
“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著,不要驚。”
“是。”
沉默幾秒后,邵允琛皺了眉頭,低聲音問,“找到慕楓了嗎?”
提到這個,荀副的臉凝重起來,
“還沒有,最后一次出現是在燕山山腳下,還有,燕山山林的守林人已經確定從一個月前就失蹤了,跟他妻子聯系的手機在木屋里發現了殘骸,并且那座木屋里近一個月還有人生活的跡象。”
“有殘留痕跡麼?”
“很,應該是離開之前清理了,無法確定份,但對方對山林很悉,否則不會這麼輕易避開山上所有的監控點。”
正說著話,一陣手機震的聲音在荀副的手中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道,
“首長,是您父親。”
想到家里那攤子事,邵允琛面沉了幾分,
“不必管,直接回軍區。”
誰都沒想到老爺子的死會跟黎麗有關,有陸司言給出的與人私通的證據在,加上邵家的管家老周證明當日黎麗的確是和老爺子一前一后進了屋,神慌張,案已經基本明晰。
唯一存在的問題只剩下那把在老爺子口的水果刀上。
黎麗咬定了不是自己干的。
“我真的沒用刀子,我是不小心把他推下樓的,當時我就嚇壞了,我沒必要這麼做啊。”
警察局里,人的聲音近乎絕,“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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