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住的病房并不大,陸司言一進來仿佛帶著住了大半個屋子的氣場,冷冷的看著慕晚,一開口就很不客氣的指出帶來的補品的問題。
慕晚的臉也微微一變,
“這是店里的店員推薦的,說是最好的燕窩,孕婦吃燕窩補品本來就是正常的事,倒是你這燕窩害人的說法,我是頭一次聽說。”
“那是你孤陋寡聞。”
陸司言冷冷的瞥了一眼,“不要拿無知當借口。”
“你……”
慕晚臉鐵青,看向葉清歡問道,“他誰啊?怎麼能這麼說話?”
葉清歡也還愣著,陸司言卻率先開了口,
“陸司言,清歡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有興趣的話慕小姐可以自己去查,我就不多自我介紹了。”
“合作伙伴?”
慕晚的目在陸司言和葉清歡的上來回掃了幾遍,忽的輕笑一聲,有些輕蔑,
“要真的只是生意伙伴,至于這麼維護麼?清歡,今天允琛不在,但我覺得他有必要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都有什麼人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
葉清歡面不虞。
“話里的意思你也聽明白了,好自為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這話,慕晚便朝著門口走去。
陸司言單手提起桌上的燕窩禮盒,長臂攔在的面前,
“走的時候把這袋垃圾帶出去,謝謝。”
慕晚的臉上明暗錯,
“送人的東西沒有帶走的道理,不喜歡的話你們可以隨意置,心意我帶到了。”
話音剛落,當著的面,陸司言將那一盒東西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慕小姐這隨意的心意,也就適合在垃圾桶里待著。”
“我的心意的確沒有陸先生的心意來的‘真心真意’!”
“不必說話怪氣,就算是邵允琛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敢這麼說話,倒是你,對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糾纏,我們一般把這種行徑做‘不要臉’。”
“你……”
慕晚了拳頭一臉的惱怒,可憋了半天的怒氣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最終也只是瞪著陸司言幾秒,而后憤憤離去。
陸司言向來毒,對于他不喜歡的人他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從來不管紳士不紳士,風度不風度。
慕晚被他氣走了后,房間里一時間有些安靜。
病床上,葉清歡看了一眼,
“陸先生怎麼來了?”
“不先謝謝我麼?”
葉清歡語塞了半秒,“謝謝。”
“你現在弱到連這種程度的挑釁都招架不來了?”
“還好吧,也不是很挑釁,反正拿來的東西我又不會吃,結果也是進垃圾桶。”
“還學會避重就輕了?”
陸司言目如炬,一眼掃過來,葉清歡便心虛的不行。
空氣凝滯了許久后,葉清歡慢吞吞的抬起頭來,討好一樣扯了扯角,吐出一句話來,
“司言哥……”
“怎麼?現在承認了?繼續裝啊。”
陸司言面冰冷,帶著明顯的怒氣,“繼續我一聲陸總,或者陸先生啊,再接著裝你和關卿卿剛認識,跟司南不。”
葉清歡面訕訕,被懟的慫的不行,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司言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司南全招了。”
一句‘全招了’登時讓葉清歡有種不寒而栗的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弱弱的問道,
“司南還好吧?”
陸司言看了一眼,輕描淡寫道,
“三天不吃飯不喝水死不了。”
“不至于吧,你……你連水都不給他喝?陸叔和鳴嬸嬸也不管。”
“你現在還有閑心管他?真是夠義氣的。”
陸司言面慍怒。
為了問出葉清歡的真實份,他三天前從醫院回去連夜就把司南回家了,在家里關了三天斷水斷糧,直把司南得沒辦法了,老老實實全招了出來。
當時司南也抵死不肯說一個字,直到今早。
今天天剛亮,陸司言家的傭人發現司南試圖用床單結的繩子翻窗逃跑,立刻匯報給了陸司言,陸司言一進屋,直接一腳把司南踹在地上,
“能讓你這麼維護的,除了小傾城之外我也找不到第二個人,現實是我已經知道,而我問你的是原因,為什麼變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真的是,你這麼幫掩護自以為是保護,但遲早有一天你要害死。”
司南匍匐在地上,有氣無力,被罵的狗淋頭,咬著牙沉默了許久后才將事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
陸司言面鐵青,沉的幾乎如同一塊冰,
“簡直愚不可及。”
丟下這話后,依舊吩咐傭人把司南關著,自己一個人來了醫院。
誰知道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說話的聲音,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顧傾城竟然被一個人的冷嘲熱諷數落的沒有招架余地,氣得他臉都綠了。
“既然還活著,為什麼瞞著所有人。”
“司言哥,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確定我去找誰誰會相信我,可能會被當瘋子吧。”
“司南把你當瘋子了?”
“額……沒有。”
話都被陸司言說死了,葉清歡只有挨罵的份兒。
見不說話了,陸司言皺了皺眉,拉開椅子正襟危坐,語氣不容拒絕,
“哪天出院?到時候我來接你,沒什麼重要東西要收拾的話,以后的生活我就會給你安排好。”
“不用了,我現在能理好自己的事,而且我還有事沒辦呢。”
“你要干什麼我知道,不用你去做,原本鼎盛就有收購顧氏的計劃,不過是邵氏搶先了一步而已,接下來我會跟邵氏接洽,簽未來三年的對賭協議,替你還有顧伯父伯母從他們手上拿回顧氏,至于陸政凌和安九月那對狗男,已是過街老鼠,你什麼也不需要擔心,只需要管好你自己。”
陸司言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本沒給反駁的余地,雖是態度強,可每個字都著他作為一個自小就相的兄長對妹妹的照顧。
葉清歡心中暖暖的,沉默了很久后才開了口,
“司言哥,謝謝你啊,不過我爸媽還有顧氏的事,我真的想自己做,什麼都讓別人幫我做了,九泉下我見到我爸媽的時候,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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