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邱志偉會跟蘇紅在一起,這件事完全是邱芝在背后策劃的?”
葉清歡的面有些凝重起來,“邱芝竟然讓自己的弟弟去做這種事?”
一旁邵允琛擱下茶杯,正道,
“人在利熏心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荀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目掃過邵允琛的,雖然現在已經恢復如初,可當初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的,那場意外,也是有人利熏心的杰作。
“首長,太太,我們還查到一些問題,關于邱芝和劉存錫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我讓人去查了之后,發現他們夫妻關系極好,蘇紅生的那個孩子,甚至一出生就是給邱芝養的。”
這倒是奇怪了。
邱芝和劉存錫兩個人屬于政治聯姻,這一點在軍政界是司空見慣的事,據說當年是邱家施加了一定的力,這才得劉存錫娶了邱芝的,但婚后多年,倆人都沒孩子,外界一直傳言說夫妻不睦。
在后來劉存錫在關家老爺子的壽宴上認識了陪同關太太的侄蘇瀾來參加宴會保姆蘇紅,在宴會上,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而這些簡單能打聽出來的事背后,真相卻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事。
邱芝認識蘇紅,甚至比丈夫還要早。
“在關家的那場壽宴之前,邱芝作為眷是經常和關太太來往的,而蘇瀾是關太太的親哥哥收養的兒,也經常往關家走,蘇紅那個時候已經是蘇瀾的保姆份,向來都是同進同出。”
“所以在壽宴之前,邱芝就已經認識蘇紅了。”葉清歡追問。
“還不止這樣,查到一些蛛馬跡之后,我們做了一個猜測,”荀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說出一個驚天的大一般的前奏,
“蘇紅的出現是邱芝的有意安排。”
故事的走向遠遠在意料之外。
葉清歡當初查到邱芝頭上的時候,因為的不在場證明,再加上與蘇紅之間似乎沒發生過任何矛盾,所以戛然而止。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的風平浪靜。
夜深了,荀副離開后,別墅里安靜下來。
葉清歡在廚房心不在焉的切水果,心里琢磨著荀副臨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我來吧。”
悉的聲音從后傳來,不等回神,水果刀便被邵允琛走了。
自讓到一邊,靠在料理臺上,與邵允琛并肩相反站著,側頭看到他練的將火龍果切開,紅的流在案板上,有些目驚心。
“怎麼了?”
邵允琛捕捉到了臉上的失神,“荀副走了以后你就失魂落魄的,是覺得當年的事牽扯太深了,不好理?”
葉清歡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是,我只是覺得好像在你們眼里,普通人的人命都很輕。”
不管是當初的陸政凌,如今的劉存錫邱芝等人,還是邵允琛荀副他們,他們這個圈子里面的人,似乎都把普通人的人命看的如同草芥一樣,說除掉就除掉,說放任不管就放任不管。
位高權重,自出生開始就在一個高位上,人命在他們眼里究竟算是什麼呢?
“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邵允琛的聲音拉回了的思緒。
這話沒聽的太明白,朝著他出疑的神。
邵允琛神嚴肅,
“不管有多重要的份,在生老病死面前,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藍鷹執行任務失敗犧牲的那六個人,也都是普通人。”
葉清歡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回過神來,滿懷歉意道,
“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只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了,卻沒想到如果普通人就都改安穩過一輩子的話,那藍鷹的那些隊員們又憑什麼豁出命去營救那些被挾持的人質,誰不是想安穩過一輩子呢?
只是恰好遇上了風雨而已。
“無妨,”邵允琛將水果裝盤,順手將周圍的果皮收拾干凈,若有所思道,“這件事也快結束了。”
燕京城北半山腰上的度假別墅,客廳燈亮的有些晃眼。
“我早就讓你把麗江的酒吧關了,不要再跟那兒有任何聯系,你倒好,為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癖好還敢跟那邊藕斷連,你是真的膽包天,不要命了。”
人年紀已經很大了,盡管保養的不錯,卻還是能看到清晰的皺紋,氣的摔了一地的東西。
對面沙發上,男人嚇得站了起來,
“姐,這是個巧合,而且他們未必就能查到我頭上來,那個孩是孤兒院的孩子,只要我們一口咬定不認識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跟我們有關?”
“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邱芝怒不可遏的拿起一個抱枕朝著他砸了過去,
“你以為他們千里迢迢的跑到麗江去,就是為了查那個酒吧?你這是出了馬腳,他們要查的,恐怕是三年前的那件事,他們要翻案。”
“三年前的事?蘇紅?”
男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磕磕絆絆道,“不……不可能吧,當年的事我們做的很干凈的,那麼多人都查不出來。”
“邵允琛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藍鷹特戰隊難道是虛名?他們查清過多無頭冤案你知不知道?這次要不是因為小見過他,還不知道他竟然帶著老婆下屬直接去了麗江。”
男人只是慌了片刻,漸漸冷靜下來,
“不會的,他要是真的這麼神機妙算的話,三年前為什麼不管這件事,任憑我們把他老婆送進了監獄,而且到現在也沒什麼靜。”
“你什麼意思?”
“他們本沒有查清當年的事,但是恐怕是知道那件事跟我有關,但沒證據,所以只是想用這個孩子來挾制我,只要這個孩子在,不管當年的案子翻不翻,除了我他們不就報仇了麼?”
邱芝還在琢磨這話的道理,他卻已經眸一轉,想到了辦法,
“姐,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那個孩子,”
邱志偉深吸了一口氣,“只要把那個孩子做了,他們就沒有任何證據了。”
明晃晃的燈下,男人的臉格外的狠厲毒,
“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跟三年前一樣,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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