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和陸父在談一些軍事上的事。
陸父是軍人退伍后從商的,和邵允琛還有一些共同的話題。
見葉清歡這麼快就下樓,陸父不放心的詢問陸政凌道,
“怎麼沒讓九月陪清歡多聊聊?”
“弟妹正坐月子呢,我不好多打擾,”葉清歡幫著解釋道,“畢竟坐月子的人還是要保持心平和,等弟妹出了月子之后,我再跟為之前字畫的事道歉。”
一聽這話,陸父的臉稍稍一變,訕訕道,
“這不用的,那件事本來就是九月做的不對,自己看走了眼,差點闖了大禍,邵家不同計較已經是寬容了。”
“陸伯父為人寬和,我常聽允琛說起,”葉清歡看了邵允琛一眼,微微一笑,
“為了當時那件事我和弟妹也是鬧了多笑話的,不過既然都說開了,那以后就不必再提了,過去的事就都過去了,咱們倆家還是一家人。”
聽聞這話,邵允琛的眼睛微微瞇起,若有所思的目落在了葉清歡的上。
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聽起來是寬容大度將往事一筆勾銷,可是想要一筆勾銷也得有往事才對,字畫的事反復提已經沒意思了,這話里有話的,卻又不點破,可陸父的臉卻已經不大好看了,看了陸政凌一眼,似乎是在詢問什麼。
陸家知道邵允琛很在外面吃飯,也怕節外生枝,所以并未留邵允琛吃飯,兩隊警衛隊陸續上車之后,陸父轉過走進了屋,后跟著陸政凌。
“怎麼回事?”
擲地有聲的四個字問出來,整個客廳便陷了安靜。
陸政凌面一僵,“父親問的是什麼?”
“別跟我裝傻,”陸父冷著臉,“允琛的太太為什麼說九月和鬧了笑話,婚禮之后你們都干了些什麼?都給我說清楚。”
事顯然是瞞不住了,陸政凌原本還有護著安九月的心,可這幾天安九月也給了自己不的氣,當下也不想幫護了,就將婚禮上和溫泉山莊,安九月兩次設計葉清歡和男人私會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陸父越聽臉越是難看,拍著桌子氣的發抖,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了兩圈之后,‘啪’的一個耳落在了陸政凌的臉上。
“荒唐!簡直荒唐。”
陸政凌長這麼大極挨打,當下臉都漲紅了,怔怔的看著父親發火。
“你可真是令智昏了,我白養了你這麼大,你現在居然聽這麼個人擺弄,做出這種蠢事來。”
陸父怒不可遏,一掌又要落下的時候,陸母出來攔著了,陸母不好,一直在家休養,輕易并不出來見人,這也是聽見了靜才出來的,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見狀哭著攔住了,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打他,就先打我好了。”
“你就慣著吧,慣著他有他的苦頭吃,顧家那麼好的親事他不要,娶了這麼個人回來,這才結婚多久,就把邵家給我得罪了,得罪了還不知錯,竟然還敢設計允琛的太太,我看瘋了,你這兒子也跟著瘋了!”
“顧家的親事那是傾城那孩子沒福氣,”陸母連連咳嗽,擋在陸政凌的面前不肯陸父靠近,著氣道,
“得罪邵家那也不是政凌的錯,人家見識短,以后讓出門就是了,好歹,好歹給咱們家剛生了個孫子不是?”
陸母不好,陸父也不敢拉扯,氣的哆嗦之余也只是狠狠地摔了茶幾上的茶壺茶,踩著一地狼藉摔門而去。
好半晌,陸政凌扶著陸母回房,出來的時候傭人在收拾滿地的狼藉。
他站在這屋子里面,聯想到父親剛剛責罵的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忽然點醒了他,自打他遇上安九月以來,真的就是倒霉事一樁接著一樁!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二樓主臥方向,想到躺在床上那個渾妊娠紋的人,眼神頓時嫌惡極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爺走了,走的時候在打電話,好像是給什麼小何。”
傭人站在臥室門口戰戰兢兢的回話。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忽然就將床上剛端來的湯湯水水全都摔了,‘嘩啦’一片的瓷片碎裂聲中,的眼睛里布滿了紅,像是要殺人似的格外可怖。
此時,葉清歡坐在邵允琛的軍車上,看著外面明的太,心格外的暢快。
邵允琛坐在側,眼角的余從臉上掠過,目染上了幾分深意,
“挑撥陸家人的是非,對你來說就這麼值得高興?”
葉清歡笑意一滯,
“啊?你說什麼?”
“別裝了,”邵允琛神淡淡,“你說的那番話里陸家人都聽得出來的弦外之音,你當我聽不出來?”
葉清歡并未接話,心里默默盤算著怎麼應對邵允琛這次的質疑。
“你突然跟陸家或者說那個安九月結了什麼仇我沒什麼興趣,如果你做的事也只是今天這個程度的話,我以后也不會管,所以你不必想怎麼應付我的問題。”
見鬼了!
葉清歡嚇了一跳,這人是在自己腦子里裝了竊聽不?
“為,為什麼?”半晌,憋出這麼句話來。
“比起從前那個畏畏的人,一個聰明不容易被人算計的太太,對我來說利大于弊,最起碼三年前那場誤殺案,我相信如果再來一次,你不會再做這麼蠢的決定。”
邵允琛說話的語速不快,吐字清晰,低沉的嗓音裹著一層難以言明的磁,唯獨可惜的是幾句話里一大半都在諷刺葉清歡,偏偏還無話可說,所以并沒有辦法低音炮的好聲音。
“十月閱兵慶典,南方軍區會到燕京,到時候軍區的宴會,需要你陪我出席。”
“十月?”葉清歡一愣,“這才七月初,還有三個月呢。”
“給你足夠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邵允琛迎上的目,幽深的眼睛里面傳遞出提醒的訊號,
“誤殺人的不是你,但是最后判罪的是你,你也承認了,所以南方軍區的劉首長,你算是得罪了。”
聞言,葉清歡心中一,有種不祥的預。
邵允琛的聲音在車里回,
“你以為你在牢里三番兩次差點送命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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