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溫潤的男子輕輕靠近過來,雙肘抵著桌面,緩聲繼續道:“有些事寧愿讓我知道,讓我旁觀,讓我幫保守,是因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紀恒的人永遠都不會傷害,”他的手捂上自己左腔的心口位置,“我讓這里,覺得安心。”
這是我紀恒能夠給的,獨一無二的覺。
這些話說出來,也許像是苛責,也許像是要點醒眼前的男人,別再傷,別再讓覺得難過難堪。這些話說著也許很沒有底氣,可紀恒就是想說。
慕晏辰靜靜聽著,薄淡淡抿一條線,眸子里的冷冽卻未曾減弱。
一拔地起,他緩聲道:“謝謝。”
接著編頭也不回地走開,大步流星地朝著茶座外面趕去,那一道背影在著進來的茶座里顯得畫面十足,甚至著一可怕的味道。
……
車在路上開得飛快。
慕晏辰,你真的沒救了,知道麼?
手地攥著方向盤,不斷地挪位,骨節愈發泛白,咯吱作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消解心里急遽浮的波瀾與震撼,他被這樣的事實沖得不過氣來。
他從來都沒想過,那一次的離開會發生什麼。
孩子。
他們竟然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在聽紀恒說車禍的那個瞬間他的心幾乎是搐到發疼,甚至在聽完他的話后,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里他曾經怨恨,怨恨為什麼猶豫?為什麼不要孩子?
可是他沒有那個資格去怨恨。
當時才18歲,才上了第一年的大學,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本就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緣事實,察覺到自己可能懷著的是一個跟自己親哥哥**而孕育出的怪胎時,應該是一種怎麼樣的心?
慕晏辰,這一切都是你親手造的,你到底給過了一段怎麼樣的孤獨和痛苦?
車速瞬間又飆升了一個檔,窗外的風呼嘯聲。
……
回到“家”里的時候,門是鎖的。
慕晏辰這才發現自己本就沒有帶鑰匙。
掏出手機打的電話,是關機狀態。
敲門,竟也無人應聲。
慕晏辰眸泛冷地退后一步掃著門,手突然上去,在門板的上方果然又到兩個金屬薄片,他眸劇烈一閃,拿下來果然是門的鑰匙。
——這是做什麼?
有些忐忑地開了門走進去,發現客廳是寂靜的,與之前無異。
而奇怪的是沙發上有個袋子,是他曾經帶到這里來的一些生活用品和的,碼得整整齊齊地放在袋子里面,看起來是留給他的。
這是,要趕他出去了嗎?
還是覺得兩個人就這樣決裂了,就算他回來也是要拿東西搬出去的?
慕晏辰臉黑得很難看。
目落在那個閉的屜上,慕晏辰心里一痛,走過去重新打開看看,里面的東西沒變,而那個泛黃的簿子重新打開,上面的日期更刺痛他的眼睛,他當時,竟然沒有注意到。
長指著眉心,他閉眸蹙眉。
——那麼現在到哪里去了?
走進臥室里,發現在床上留了一張字條。
“姚姚出差到這里,我跟一起出去了晚上不回來,你的東西在沙發上可以隨時拿走。瀾溪。”
那清秀的字跡里,到底飽含了多不愿人知的委屈?
慕晏辰閉眸,輕輕將紙條攥在掌心里,只覺得如果今晚沒有在,他估計要孤枕難眠了。
一抹笑,帶著一苦綻放在角。
都已經單獨睡了整整四年,怎麼這一晚,竟然如此不得?
難道是因為再次得到實在不易,所以哪怕失去一丁點都會覺得比上一次更痛,更難舍?
***
清晨的時候,瀾溪迷蒙醒來,忍不住,還是開機看了一下。
——雜七八的酒店床上,紀姚橫在一邊睡得沒了個德行,昨晚兩個人久不見面鬧得很瘋也很晚才睡,今天就起不來了。紀姚本來說要睡那兒,可瀾溪不敢,那里面還有慕晏辰的很多東西在,他也可能隨時回來,被紀姚發現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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