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眼睛很，晶瑩剔，帶著一層薄薄霧氣，像初生小鹿的眸一樣清澈亮，雖然臉上有些臟兮兮，可是卻靈的很。

長大了一定是個大人，這樣的孩子洗個澡換上一漂亮服，沒人會不喜歡。

“你愿意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

林沫沫笑，“那就不找人家，好好的跟著叔叔，以后有機會我就回來看你。”

小姑娘本就漂亮的眼里，瞬間綻放出奪目的彩，對來說，有沒有一個好人家并不重要，想要的就是永遠保持現在的生活，雖然苦一點累一點，但是過的很舒服。

到了輾轉的第二城市，林沫沫來到唐婉居住的酒店，這才有機會洗個澡。

“你說，你干嘛這麼折騰自己？”唐婉就靠在浴室外的墻壁上，與里面的人談。

“總要驗一下生活啊，而且小們很可。”

“來了，工人都跟我說了，你一路上只顧著記筆記，連兔子都沒幾下，現在跟我說小可？”唐婉語氣不善，但主要還是心疼林沫沫。

是一個公司的總裁，即便規模有點小，但如今和傅時琛簡呈他們，也算是平起平坐。

幾曾何時，傅時琛會自己跟團隊？簡呈又什麼時候會聽工人們的意見？很多事本就沒必要的，反正大家都按部就班，有錢就好，去了解這些是浪費時間，是沒意義，還折騰自己。

“我聽那些工人說，他們并沒有固定的公會幫他們理特殊況，你了解這件事嗎？”

“嗯，我聽說過，就算是江城的工人，也是沒有公會的，這跟法律條文沒關系，主要是沒有人愿意為他們請律師，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為什麼？”

“他們能給的利益非常有限。”唐婉解釋。

林沫沫聽聞不由得嘆氣，手臂的力道都大了一些，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我知道了。”

“你該不會是想幫他們做主吧？這是其他人蛋糕的事。”

“我還不至于這麼一腔熱。”

“那就好。”

只不過，未來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幫這些人爭取些福利，跟他們流覺很舒服，人在高不勝寒的城市待久了，往往會忘記自己是有有的人，許多傲慢與偏見也因此滋生。

看到這些工人，林沫沫覺到接地氣，跟他們談時，有種暖意直達心底。

洗好澡，林沫沫吹干頭發換上服，一神清氣爽，“好了，我們要準備去下一個城市里，據說還有一批。”

“有熊貓嗎？”唐婉對熊貓念念不忘。

林沫沫點頭，“就是進川。”

進川的路十分不好走，還好是現代，車道也好高鐵也好已經解決了大部分‘蜀道難’的問題，但出了高速之后，該難走的路還是難走，特別是這次和飼養場對接，一般都在鄉下或郊區。

畢竟城市寸土寸金，用來建園倒一罷了，用來養實在太浪費。

因此，路上特別顛簸，甚至有好幾個工人都吐了。

唐婉臉蒼白的靠在車上，側圍著幾個工人，手里都拿著水，很擔憂的看著。

“唐小姐您沒事吧？”

“我，我還好。”唐婉連話都說不利索。

林沫沫摁著的虎，“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進川的路這麼陡，早知道讓你過一天直接來這里了。”

“不是你的錯，你也跟我在一輛車上，而且他們很多人也都吐了，說明這路陡大家都沒想到。”唐婉反過來安林沫沫。

“以后我會盡量把各種因素考慮進去。”

唐婉不怪，但并不代表就是沒有錯的，林沫沫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好在很快就到了養場。

熊貓們圓滾滾胖嘟嘟茸茸，無比可的同時手還好，唐婉立刻就忘乎所以開始上手，工作人員則是在代跟工人們有關運輸熊貓的注意事項和技巧。

林沫沫拿著水，坐在一側，不是對熊貓不興趣，只是看唐婉那麼熱切，想把這事全權給做。

一山不容二虎，一件事里最好也不要有兩個主心骨。

當然，也可以趁機休息一下，唐婉因為嘔吐的關系，到后來直接睡著了。

不行，撐著眼皮直到這里，看外表鮮亮麗，實則胃里翻江倒海，腦子也七葷八素了。

小姑娘突然跑來，遞了個橘子，“林總，給您。”

“謝謝。”林沫沫接過。

小姑娘搖頭，又跑回工人邊去了。

林沫沫注意到，小姑娘并沒有管工人父親，一直的都是大伯，偶爾會脆生生的聲叔叔。

嘀嘀嘀——

手機？

林沫沫接起，“喂？”

“是我啊。”向竹的聲音在那側響起，“我剛落地，你們在哪呢，能不能過來接我啊。”

“你進川了？”

“是啊，你放心，我帶了電腦，絕對不耽誤工作。”

林沫沫想了想這一路來的顛簸和夜不能眠，倒不懷疑向竹的專業素養，但懷疑向竹的生存能力，畢竟他看起來跟唐婉一樣是典型的弱白領。

只道，“去接你可以，工作就免了，反正最近也沒大事。”

“其實我來是因為傅總的命令。”

“傅時琛？”林沫沫意外。

“嗯，傅總讓我過來調查一個人，蕭艿軒，傅總還說，要在這個蕭艿軒和你第二次見面之前，把所有的資料找齊，我查了下，在江城沒有權限，調查不到，所以算是過來出差。”

“可是蕭艿軒不是川渝人。”林沫沫皺眉，掰開橘子，將橘子瓣放進里。

酸酸甜甜，有點冰，味道不錯。

向竹聳肩一笑，“是，不過老家在這，而且我調查過了，所有的航線都與經歷有關系。”

“怎麼說？”

“像我們的航線是四通八達，哪都到，即便有不到的地方也有正當理由，或是被截下，或是不批文件，總之，不是我們不想去，是有不可抗力不讓我們去。”

“嗯，繼續說。”

“但是蕭艿軒的航線不一樣，明明可以申請航線，但是并沒有，甚至還可以繞開了，選擇曾經讀過小學的城市做二次中轉站，這導致得付出近乎一倍的價格來買通他人。”

林沫沫沉。

向竹繼續道，“不像是在做生意，倒像是在扶持自己的朋友。”

“有確切的證據嗎？”

“有，但還有待調查和核實，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里多留幾天，我聽說這邊有不食。”

向竹聽聞嘿嘿一笑，“林總啊，傅總就知道你會這麼決定，所以呢……”

“所以什麼？”

傅時琛猜到的想法并不奇怪，畢竟他那麼聰明。

“沫沫。”

那側，傳來一道清冷嚴肅的聲音。

林沫沫瞬間愣住。

向竹說他剛剛落地，而此刻傅時琛的聲音出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