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曆八年春分,丞相家的癡傻大小姐嫁給了中毒昏迷不醒的鎮國大將軍,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無人不知。
新房之中,穿著一大紅嫁的丞相千金靠在床頭,紅蓋頭下原本閉的雙眼,眼瞼微微,慢慢有了蘇醒的跡象。
“嘶,好疼!”
剛剛睜開眼睛的子疼得重重悶哼了一聲,手揭開了頭上的大紅喜帕,然後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地方……
明明記得之前的那場大炸,整個人都被炸飛了,按照那種程度,怎麽也不可能還活著的!
就在這時候,一陣尖銳的疼痛一下子刺進的大腦,無數的畫麵在腦海裏閃爍。
這的主人是慶國丞相的嫡,一個癡傻大小姐,嫁給昏迷不醒的大將軍衝喜,但出嫁前一晚卻被庶出的妹妹人狠狠毒打了一頓。
一頓毒打,原主倒是沒當場就死了,撐著嫁進了將軍府,在喜床上一命嗚呼了!
葉曦月看著原主短暫又悲慘的一生,狠狠皺了皺眉,然後便撐著床沿就想站起來,剛一,手卻不小心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嚇了一跳,猛地轉頭,就看見了床榻中央閉目躺著的俊男人,剛才是正巧到了他的手。
男人的雙眸閉,睡著的樣子,就像一頭沉睡著的雄獅,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氣勢。
“嘖嘖,這就是原主那個中了毒的將軍相公?長得不錯啊!”
葉曦月看著麵前的睡男,那張俊臉簡直不輸現代的那些偶像男星,不過臉蒼白了一些,看上去多有些病態。
斂了臉眉,想到他是中了毒昏迷了很久,於是便手為他把脈。
“這毒下得還真猛,”葉曦月小聲嘀咕,忽然又蹙了眉,“咦,這怎麽還有一種毒?”
蕭烈的脈象非常奇怪,他被下了兩種劇毒,這兩種劇毒任何一種都足以致命,但是偏偏兩種混合在一起,相生相克,一直在他猛烈地撞,就像打架一樣。
葉曦月前世通中醫,家裏是傳承百年的中醫世家,也見識了很多種不同的毒素,但是都沒有蕭烈的那麽毒辣。
手從頭上拔下一金釵,對準了蕭烈的掌心,就是狠狠一劃。
濃黑的毒從掌心滲出,低頭聞了聞,眉心蹙得越發深。
“你到底得罪的是什麽人,居然下這樣的劇毒!”
葉曦月俯上前,一把扯開蕭烈的領,在他頸間索一番,手掌順勢往下,甚至拉開了他的腰封。
“上也沒什麽傷,難道這毒都是直接從裏吞服下去的?”
蕭烈的腰封被扯掉,襟被掀開,出了古銅的膛,他上每一塊都分布得很均勻,健碩的,還有八塊腹,材簡直比現代那些男模甚至是健先生還要棒!
葉曦月還在他上找著傷口,溫熱的掌心從那理分明的膛上劃過,一點一點往下。
找得認真,本沒注意到蕭烈原本微蹙的眉心攏得更,漸漸擰了一個“川”字。
在膛、手臂和背部都沒找到明顯的傷痕,葉曦月盯著蕭烈上穿著的白褥,手上作微微遲疑了一下,沒繼續往下。
而此時後忽然傳來了一道驚呼聲,“新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麽?”
說話的是平常負責侍候將軍洗臉的丫鬟,剛才是出去拿銅盆打水了。
沒曾想等回來就看到穿著喜服的新夫人竟然直接將昏迷不醒的將軍服都了,還對他上下其手?!
葉曦月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回頭,轉頭太猛,手不自覺地往下一甩,竟從蕭烈的關鍵部位一而過。
本該昏迷著沒反應的男人,此時眉心卻蹙一團。
然而葉曦月的注意力已經放到進來的小丫鬟上,本沒有瞧見他這完全不合常理的反應。
“啊……”
小丫鬟看到葉曦月轉過來的那張臉,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尖,手悠悠地指著,臉煞白地往後一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己絆倒。
葉曦月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手了自己的臉,難道這個原主就長得這麽醜,都能把人嚇這副樣子了?!
“夫……夫人,奴……奴婢想起忘了東西……奴婢……先去拿……”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說完了,也沒等葉曦月反應,拔就往外跑。
反正這個新夫人是個傻子,也不怕被責罰,實在是麵前看到的這張臉太可怕了,看著就害怕,本不敢在屋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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