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滋滋的孜然烤山在楚蘅的刀下了片狀。
「小哥,我家這祕製烤的味道不錯,九爺若是喜歡,歡迎下次再來,我給打九折。」
雖然那位九爺過於神,但是楚蘅不介意做他的生意。
小福子接過牛皮紙包好的,不滿的瞪著楚蘅,「你這丫頭慣會坑人,什麼祕製烤,隻有九爺相信。」
「九爺相信就足夠了。」楚蘅討了個沒趣,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小福子不敢多耽擱,趕將熱乎乎的送到了九爺手中。
「九爺,您要的烤。」
九爺從竹椅上起來,翹著一條大長,典型是一副好吃懶做的模樣。
「小福子,這是爺賞你的。」
「多謝九爺。」小福子有氣無力的回答,覺得憑九爺那刻薄又吝嗇的子,給他的一定是屁。
九爺拎著,涼涼的斜睨著他,「小福子,爺賞你,你好像很不滿意?算了,當爺沒說過。」
,九爺能這麼好心!
小福子抬起頭來,定睛一看,九爺遞給他的可不就是。
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平日裡刻薄又吝嗇的九爺,竟然能賞賜他。
「九爺,您這麼大個人,不能說話不算話。」
「爺乃屠夫,實在不是什麼大人。」話雖這麼說,九爺還是將賞給了小福子。
小福子滿心歡喜的啃起來。
「沒想到,這丫頭賣的烤與其他地方賣的還真有些不同。」
九爺嘗了一塊,薄勾起一條漂亮的弧線。
有意思,這丫頭竟然將藥用的小茴香碾磨撒在了烤上,這法子大膽又新穎。
「小福子,再去買一隻,爺要當晚飯吃。」
小福子啃完一隻,意猶未盡,正在骨頭,「爺,那丫頭的生意特別好,你手上的已經是最後一隻了。」
九爺一臉憾樣,「那算了。」
隔壁攤子的趙屠夫跟蔡屠夫時不時往九爺上瞟兩眼,見九爺躺在竹椅上吃香的喝辣的,恨不得捉起九爺來痛打一頓。
這可惡的小白臉,不止搶他們生意,還各種他們。
「蔡六哥,你說,那丫頭賣的烤真有這麼好吃嗎?」
從開市到現在,趙麻子不知嚥了幾斤口水。
九爺那邊的香味飄來,蔡六結向下滾,「興許很好吃,不然,那丫頭的生意也不能這麼好。」
「蔡六哥,要不,你去買點。」
「你為啥不去?」
趙麻子撓著腦袋,一臉慚愧,「蔡六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那丫頭有過過節,我去,怕那丫頭不賣給我。」
「老趙,你出錢,我去買。」這蔡六也是個詐的。
「好吧。」趙麻子實在饞得慌,一拍大應了。
蔡六去趙麻子那拿了一把銅錢,這才往楚蘅的攤子去。
「蘅兒……」見蔡六大搖大擺的走來,柳氏當下張得拽了袖子,一臉防備的提醒著楚蘅。
「娘,別害怕。」楚蘅以眼神示意,「興許不是來鬧事的。」
「丫頭,這裡是一百文,給我稱一斤烤。」蔡六走到攤前,丟下一把銅錢。
柳氏剛鬆了口氣,又十分犯難。
「蔡爺,實在不好意思,今兒最後一隻烤已經賣給了九爺,您想買烤,得等幾日。」
「賣完了。」蔡六當下皺起了眉頭,出一臉兇相。
「烤沒了,但是還剩下半隻烤兔。」楚蘅微微一笑,應付這種人遊刃有餘,「這烤兔也是我家祕製的,味道不比烤差,價錢也是一樣的。」
說話間,切了一小塊,遞給蔡六,「蔡爺若不信,可以品嘗後再決定買或是不買。」
盯著那皮的烤兔,蔡六結不控製的滾幾下,從楚蘅手裡接過來,飛快塞進裡,然後吧嗒了幾下。
這丫頭果真有幾把刷子。
「這半隻烤兔,我要了。」
「好呢,請蔡爺稍等。」楚蘅將脆的半隻烤兔切片包好,雙手遞給蔡六,「一斤一兩,多餘的一兩,算我白送蔡爺。」
蔡六接過牛皮紙包,心滿意足的離開。
柳氏徹底鬆了口氣,從蔡六上收回目,發愁的看著麵前的一隻竹盆。
「蘅兒,這白米糕今兒沒賣出去多,明日,咱們不做了。」
蔥油餅跟醬餅都好賣,唯獨白米糕賣不出去。
楚蘅看著足足半盆白米糕,微鎖著眉頭考慮,「娘,這白米糕太普通了,咱們改進一下,或許能好賣。」
「如何改進?」柳氏廚藝雖好,主意卻不及楚蘅多。
「等收了攤,我去買些綠茶。」心思一轉,楚蘅便有了主意,「咱們做抹茶口味的,看能否有所改善。」
「蘅兒,你的意思,是要將綠茶加白米糕中?」柳氏聽得一知半解。
楚蘅這纔想起,這大風王朝不盛行這個,綠茶通常隻用來泡水喝。
「沒錯。」楚蘅點頭,「要如何做,等回村後,我再與娘你細說。」
見時辰還早,母倆繼續守著攤子,隻是,守了半個時辰,那半盆子白米糕還是沒賣出去。
楚蘅抬頭看了看日頭,已經差不多響午。
「娘,看來這些白米糕賣不出去了,咱們收攤吧。」
「小福子,收攤。」
楚蘅跟柳氏收攤,九爺看見了,也吩咐小福子收攤。
小福子掃了一眼鐵鉤上的幾塊,「九爺,還沒賣完呢。」
「不賣了,留著回去喂大黃。」
九爺如此任,小福子覺得,總有一天,這個家都要被九爺敗。
柳氏,楚蘅前腳從菜市場出來,九爺後腳跟上。
楚蘅照常去麵攤點了兩碗春麵,九爺看見,也去點了兩碗春麵。
「好巧。」九爺往楚蘅對麵一坐,很牽強的打了個招呼。
對於九爺跟了一路,楚蘅佯裝不知道,微微一笑,「原來九爺也喜歡吃這家的春麵。」
「沒錯,這家春麵很好吃。」九爺說謊臉都不紅。
小福子在隔壁桌,忍不住直翻白眼。
昨日,九爺分明才說,這家的春麵簡直是餵豬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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