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河知道暗棋一事之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冷一,近些日子你多關注一下西北礦區的事,找人送來一張西北礦區的地圖,另外,把這封信用暗鴿送給父親。」
從枕頭下方拿出自己剛才一邊看戲一邊寫的信件遞給了冷一。
後者上前接過信件,「是。」
「小姐,您究竟怎麼篤定,王爺一定會倒回來取那香囊?若是他沒來呢?」
一直到剛才,冷一還是心有餘悸,主子重傷,若是剛才王爺來的不及時,他真的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怎麼樣。
「洋金花,又名曼罌,曼陀羅,同時也是一種慢劇毒,五年前,景逸王最信任的孃被人害死,死的悄無聲息,後來,妙丹手在的查到了曼罌的殘留,確認為毒殺,然而真兇一直沒有查到,之後,但凡是任何有關於曼罌的事,王爺都格外的看重,絕不會錯過,一直堅持了五年。」
所以,有絕對的把握。
顧染一定回來,取那個香囊,質問白芷。
冷一還是有些後怕,「可凡事都有萬一,小姐你把所有的寶都在景逸王的上,可有想過,他萬一慢上片刻……」
莫星河輕笑,「這不是還有你嗎?我就算再廢,還能能撐一段時間的,總能等到你帶青姑來。」
如今府裡能用的人一個都沒有,上至管家,下至的丫鬟僕人,全部都已經是白芷的人了,除了父親給的冷一,和五年前自己救回來的月牙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可以用了。
別院的那些人到時可以用著做一些雜事,可如今誰也信不過,不能貿然安排。
看來,需要提前尋一下前世所信任的那些人了。
「普陀寺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如小姐所料,那歐林靈本是要下山的,卻發現隨的玉佩不見了,含香帶著那玉佩招搖過市,被歐林靈撞了個正著,當場大怒,直接把丫鬟拉回了院子打的半死,二小姐剛醒,知道之後就去要人,結果被歐林靈罵的狗噴頭,二小姐不過這氣,就許下海口,說是三天以給歐林靈找到真兇,現在忙著呢。」
莫星河眼神清冷如冰。
看到歐林靈的那一刻,就知道接下來的一步棋該怎麼走。
下山之前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讓冷一把歐林靈的玉佩挪個地。
歐林靈要下山,就一定會去普陀寺的溫泉最後泡上一次,玉佩就是那個時候被冷一拿走的,之後,冷一把玉佩丟在含香每日經過的路邊,那玉佩平日歐林靈都捨不得帶,又是含香親自撿的,自然不會懷疑,招搖過市的帶在自己的上。
普陀寺就那麼大點,要撞見,再簡單不過。
「總是為莫清雅出謀劃策的那個陳姑姑呢?」
「那陳姑姑察覺到不對,便下山,我已經按照小姐所說,引了一批貪奪財之人前去,那陳姑姑必定要上一層皮。」
莫星河角微勾。
如此,暫時便宜他們了。
這些人都是莫清雅的爪牙,尤其是含香和陳姑姑,可是莫清雅和白芷的親信,沒坑,如今,必定都要他們死無葬之地。
「去安排暗鴿吧。」
後者頜首,「屬下這就去辦。」
冷一離開之後,莫星河蜷著子上了床,眸複雜,思緒萬千。
最後,乾脆一拉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悠悠轉醒,了躺的略微有些痠麻的子,莫星河一轉就看到了月牙。
「月牙?你怎麼回來了?」
一開口,月牙就紅了眼睛上前,「小姐,你可嚇死我了,什麼毒藥,暗害,我收到訊息的時候嚇得心都停了。」
莫星河彎,「心停了就死了,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小姐~」
「好啦,是不是冷一讓你回來的?」
月牙點頭,「小姐,玉壺醒了,我們順藤瓜查到了玉壺父母被抓的地方,二小姐不在,那裡隻有兩個下人在看著,冷一一招就把他們放倒了,如今人已經在別院了。」
莫星河眼神一亮,「太好了,有玉壺在手,莫清雅這一次別想洗的乾乾淨淨。快,幫我收拾東西,去別院。」
月牙輕輕搖頭。
「小姐,您先別急,燕公子從皇宮拿來了琉璃膏,您正在睡著,便給了奴婢,我們先上藥,隨後再去別院也不遲。」
琉璃膏?
莫星河這纔想起,自己胳膊被反覆撕裂傷口,燕蘇還去皇宮拿了葯來。
「燕蘇親自來的?」
月牙點頭。
莫星河眉宇一舒,既然這琉璃膏已經送到了這裡來,那看來,太後是沒有什麼事了。
要不然,燕蘇不了。
「先給我上藥吧。」
片刻之後,上完葯的莫星河在月牙的巧手之下,一席紫長雍容華貴,端莊大方,一張絕傾城的臉略施黛,遮去了那一病態的蒼白,紅潤俏,一雙溫的水眸裡微波漾,紅微勾,帶起一片漣漪。
月牙不直覺看花了眼。
「月牙這幾日總覺得,小姐變得不一樣了。」
莫星河了的頭,「傻瓜,走吧。」
這院子雖是的,可卻沒有一點像的,丫鬟在昏迷的時候換了一撥,依舊是白芷的眼線,好在有青姑的人守著,倒也可以放幾個心。
還沒出院子,就迎麵走來一道白影。
擺綉著一朵荷,艷滴。
莫星河不自覺撇,不愧是母,喜好都一樣。
「星兒剛剛醒過來,這是要去哪?」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滴神油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滴!”某女拿着自制风油精,欺他而上。世子逼至床角,“那给本世子来一瓶!” 某女轻笑,帘卷衣落。 事后,某女七日未下床,提及神油,娇躯轻颤,“说好用一滴,他却用了一整瓶。” (后院男宠三千,本世子却为你守身如玉)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