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了蘭草上的掐痕之后,饒雪空最郁悶的不是這里沒有手槍沒有電視電腦沒有水馬桶,不能出去肆意地玩,而是這的原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不了解。
原本見蘭草跟說話也敢的,以為這主仆二人很好,但現在看起來明顯不是。小丫鬟被/待還對主子掏心掏肺這是為什麼!
饒雪空在探索了幾天柳府的況之后見從蘭草這兒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便只好放棄了。
倒是想換個人來問問,比如三姨娘,但是這府里明顯庶出小姐和不寵的姨娘行是不怎麼自由的,不能隨便去串門。
饒雪空每天清晨和晚上都會如穿越前的習慣,跑步,打拳,練眼神,沒有手槍,便取了樹枝自己削了把彈弓來練,功夫一天不落。令到詭異的是這明明就很瘦弱,按理來說是無法完這樣的訓練強度的,有些作也應該無法做到才對,但是做起來卻毫不費力,簡直就跟以前自己的一樣。當然,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還是相當高興的,誰愿意當弱質。
早晨起得極早,蘭草都沒有醒來,等醒來,饒雪空已經練完功了,古人晚上早睡,戌時便睡,而那個時候饒雪空才準備開始練功。所以蘭草雖然是丫鬟,卻也沒有發現這早晚兩項大活,但是蘭草很納悶,因為每天醒來總會看到三小姐自己洗了一套中在晾著。
饒雪空練功總是會出一大汗,當然得換洗服。但是發現柳云薇的服極,一共才三套中,外也不過是四五套,而且都極舊了,這半個月來還稍有些短。短和舊倒也罷了,但是那些服都是春裝,且不算里中,就是外都有個幾層,層層疊疊的,料子又厚,穿了實在是熱呀。
六月底,天氣越來越熱,在現代饒雪空在警隊里也是穿舒服氣的短袖制服了,但是在這里還要穿那麼多層的厚,如何消,總不能每天穿個肚兜納涼。
蘭草也是如此,每天便是那兩套服換洗著,袖口和領口都磨白了。上一次去灼華院,夏涼們的服明明很嶄新,料子也輕便,還鮮艷,為何蘭草沒有那樣的丫鬟制服?
向來忠心為主的蘭草在這件事上卻從來沒有說過半句,饒雪空這天是真忍不住了,正想詢問,蘭草卻起去大廚房領午飯去了。饒雪空只好拿了扇子扇著風等著。
半晌,蘭草提著屬于們的那個舊食盒回來,放在桌上,從里面端出一碟素炒青菜,兩碗清粥。
饒雪空愣愣地看著,“這是粥還是水?”
蘭草低著頭道:“樹槐家的說天氣炎熱,不可吃得油膩,米飯又怕小姐過于飽滯不消化,還是清淡點的粥養人。”
“盤嬤嬤也是這個意思麼?”
“上一回三小姐讓奴婢跟盤嬤嬤提了意見,盤嬤嬤說小姐的吃食都是大夫人定下的,大小姐與三小姐吃的也一樣。今兒個奴婢還去找盤嬤嬤,可是樹槐家的說盤嬤嬤管著諾大廚房,實在是忙得,讓奴婢有話與說便好。”
饒雪空咬牙切齒。這半個月來,除了服上的問題,便還有伙食問題。之前倒還好些,雖然菜肴也是青菜豆腐什麼的,對于以前經常出任務只能吃餅干的饒雪空來說可以忍,至于還有小半碗米飯,但是這兩天就實在是過份了,兩個菜一個,上面沒有半點油花,米飯變粥,今天還了粥水了!且不說每天練功能消耗大需要補充營養,就說這副小板也不過才十三歲,正是需要長的時候,這麼吃能行嗎?
能行嗎能行嗎?!
就不信柳明如吃的也是這樣的!還有,堂堂柳府的千金小姐的丫鬟,難道沒有資格與管著大廚房的管事嬤嬤說話,而只能與一個打下手的使婆子說話?
饒雪空冷笑一聲,端起碗一口便將那碗名為粥的水給喝了,再了一半的清菜到碗里,快速地吃著,還不忘招呼蘭草:“快吃吧。”可憐的娃,十歲的小丫鬟也是要長的啊。
蘭草地瞄了一眼饒雪空,心里很是疑。以前大夫人和大小姐他們若是有些不快,便會苛克三小姐的飯食,每一次三小姐看了這樣的食都是邊吃邊哀哀地掉淚,然后便會呆坐半天想著要去哪兒些東西讓出去變賣,換些吃食回來填肚子,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若無其事地把東西吃了。
這半月來,三小姐變了。蘭草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變化,只知道如今的三小姐眼睛極為漂亮,亮亮的,很有神,不像以前總是低垂著眼瞼在流淚。
“蘭草,你說老爺和夫人他們用晚飯是什麼時辰?”幾條青菜加一碗粥水下肚,肚子里還是空空的覺,饒雪空瞇了瞇眼睛。
“回三小姐,老爺和夫人是申時末用晚膳。”蘭草很想說,大小姐二爺四爺都是跟著老爺夫人一起用晚膳的,但是想到這件事三小姐至今都不知道,還是不提為好,省得三小姐更為傷心。
“好,現在你幫我做件事。”饒雪空起去柜里捧出一套半舊的湖藍外來,讓蘭草拿來剪子,拿著剪子將外袖子剪了一截。
蘭草驚呼起來:“三小姐!”統共就這麼幾套服,本來袖子就已經短了,為何還把它剪短?
“你把這半截袖子接到另一件外上去。”饒雪空吩咐道。紅實在不擅長。
蘭草愣愣地說道:“可是,另外一件外是鵝黃呀,”與這湖藍如何相襯?這不了補了嗎?還有,“三小姐的紅比奴婢好得多……”
饒雪空默然。柳云薇原來于紅?
“反正,我讓你做你就做,問這麼多做甚。”
蘭草只好去拿了針線和另一件鵝黃外出來,將兩截袖子給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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